天剎舔舔嘴唇,一手攀在雙安手臂,妖媚的眸子朝雙安眨著,笑得分外妖嬈:“學弟,你這種迫不及待又飽含欲·望的眼神,讓我腿軟,腰也軟了,全身上下除了一個地方,都是軟的。學弟要不要檢查一下?”說著,輕輕扶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摸,又引著徐徐往下。不就是撩和不要臉?來啊,這種小狼狗兒,會是他的對手?反正大不了,就是一塊兒滾回房裡爽一把。蘇墨見這倆人越來越離譜,一支金色箭矢狠狠朝兩人擲去,夾帶著致命的靈力。拖著金色長尾的箭矢正正從那倆人即將相貼的額間掃過,一分一毫都沒偏差。嚇得兩人連忙分開,雙雙看向床上人。“雙安,去門外。天剎,過來。”蘇墨冷冷開口,下的命令也是言簡意賅。天剎手指掃過雙安下頜,一聲妖冶的笑:“回房等我,乖學弟。”然後,拎著一堆東西到床邊,賣力地掛點滴瓶、插輸液管,折騰他的藥劑。蘇墨看雙安乖乖出門去,這才斂了目光,替元舒褪去衣衫,腰下露出一小節面板準備打針。天剎弄完手上的活兒,坐到元舒身邊,看了一眼,直接上手就給他往下扒:“師尊,露少了,再多點兒,不然褲子會勒住屁股上的肉,咱們這是肌肉注射,你這樣會讓他肌肉緊繃。到時候注射困難,還疼。你看,差不多露出小半個就好了。”說著,又拿過酒精棉球,作消毒用。蘇墨嗯了一聲,又往下撥了撥,思考片刻,還是決定整個退下去。睡得昏沉的小少年,突然被涼風掃過,又被酒精棉球糊了一把,迷迷糊糊醒來。動動身子,又扭扭腰。眼睛緩緩睜開,長長睫毛掃過蘇墨胳膊,元舒輕聲呢喃:“師尊?你在做什麼?我褲子……怎麼,好像沒了……啊!”最後一個感嘆詞,完全是因為措不及防被紮了一針。“放鬆放鬆,小元子,放鬆!打針呢,別慌!”聽到是在打針,元舒這才放鬆下來,兩隻手揪著蘇墨衣服,臉色越來越紅。等到天剎把針頭拔了,給蘇墨一個就棉球幫他按著,元舒已經快要變成煮熟的蝦子。尤其是,蘇墨怕他藥水化不開,掌心還輕輕覆住,幫他捂暖和些。待弄好,蘇墨把人翻正過來,便喜提一隻驚慌的元·小鹿·舒,還是燒紅的那種。天剎過來,幫元舒紮上點滴針,動作乾淨利落。隨後捏捏元舒臉蛋兒:“雙安說,你真實年紀和我一樣大,怎麼能比我可愛這麼多呢,嗯?看這一臉的膠原蛋白。”他說的沒錯,比起同齡人,元舒就是個象牙塔裡出來的寶寶。長清雖然平時對他苛刻了點,還很愛胡言亂語。但就是這樣的環境下,才養出來元舒這樣的性格。他可以很軟,心地善良,能全身心地依賴。也可以面對世事,勇敢獨立地承擔。沒有因為家庭的拋棄而心生怨憤,也沒有因為生於道觀就故作清高,對師父也是敬重而非畏懼。他就是個出生於普通家庭的孩子,在長清的可以保護下,更加不諳世事,也顯得比真實年齡要小一些。但元舒顯然沒意識到這一點兒,只低頭揉揉眼睛:“可能是因為……之前一直在讀高中的緣故吧。”畢竟天剎已經大學讀了三年,也參加過無數次通靈實踐課,見得更多更廣,自然顯得要成熟些。天剎笑笑,一句“挺好的”像是喃喃自語。後有朝蘇墨認真道:“師尊,我貿然站隊,需要和家裡講一聲。放心吧,我那邊的人絕對可靠。”上次水杉林一戰,可謂妖與人劃清界限的分水嶺。天剎身為治療學院的人,他身後的整個醫術家族都將為他此次任性負責。這就等於把二選一的選擇題毫無預警地拋到自家長輩面前,讓他們去選。要麼站在妖族這邊,要麼不要天剎這個後輩。偏偏他這個後輩,還是家族年輕一輩唯一的佼佼者,整個家族就靠他來傳承。所以,天剎給自己家族出的這個難題,難於登天。而且雖然事件才過一天,但他們這邊已經接到訊息,整個通靈大學御獸學院和巫術學院高層盡數反了。反了不算,還帶走了無數校內珍寶,連夜撤離大學,留下一幫懵逼的學生亂成一團。氣得校長大發雷霆,當日便給學生們放假,讓他們各回自己家族。如今的通靈大學,早已成為那幫正派道士對抗舒畫和妖族的據點,和教書育人沒了半點關係。妖、人對立。而今,世界岌岌可危。蘇墨斂目看向身邊元舒,清亮的眸子由淺及深,最終化為濃墨。恐怕這境況,才是那位幕後黑手想看到的。甚是,是他一手操控的。只是,那幫所謂人類正道,對此毫無所覺……還堅信著,自己一直傳承的,口耳相傳的,便是真理。 百鬼夜行14元舒看看天剎,又看看蘇墨,感覺氣氛略顯沉重,小心翼翼問:“師尊,我們現在境況是不是不太好?”其實他更擔心的是,會不會因此連累天剎。畢竟,這些人裡,唯一被捲進來的,也只有天剎一個人。蘇墨搖頭,手輕輕擦過元舒臉蛋安慰:“沒有,這幾千年的蟄伏經營,對付那幫人,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