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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喜歡的人,他怎麼捨得不要呢。他只是……只是沒有辦法再一次看到面前這人,魂飛魄散,神魂俱滅,分崩離析啊。“小舒……”他啞著嗓音把他揉進懷裡,心裡總是千言萬語,說出口的,卻只是一句“我害怕”。他怕少年又一次地離開,怕親眼看到他受過的那些苦楚又經歷一遍,怕護不住他,怕所有與他有關的一切不好。可他說不出,只是緊緊擁著,反覆重複著那一句:“小舒,我害怕……”連聲音都是抖的。作者有話要說:小師尊,摸摸頭,別怕,衝鴨~~ 點墨成妖6元舒沒見過這樣無措的蘇墨,呆愣許久才緩緩攀上他,手掌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下輕撫著他不安定的情緒。眼前又是一片片記憶的碎紋……模糊的影像像是水波一般,一圈圈盪開來,待水面平靜過後,才看到暖黃火光下的洞穴,年少的蘇墨正閉眼倚在巖壁,橙色火光明明滅滅,跳動在他似蝶翼的睫毛。身穿白衣的舒畫正盤腿坐在火堆旁,望著洞穴之外。小如天井大小的洞口,擠滿了星辰。舒畫望著洞外星羅棋佈,指尖不停地掐算著,手上玉筆倒轉,在地面畫出複雜的奇門數數。他眉頭輕皺,眼裡是穿越了幾千光年下的悠遠。幾番掐算後,身穿白衣的神祗終於一聲長嘆,手掌輕輕撫平滿是排布算計的地面,轉頭將目光定格在淺睡的少年。“小墨……”舒畫嘆息著,單膝跪坐在他腳邊,輕手輕腳地將人擁進懷裡。一番動靜驚醒了淺眠的蘇墨,他身形一愣,緩緩睜了眼。那是一雙湛藍的眸子,清澈地像是陽光滲透下清麗的湖波。“帝尊?”是先前元舒聽過的清亮嗓音,還帶著些許疑惑,不似元舒見過的淡漠,而是盛滿從未聽過的依賴感,柔和得像是赤腳踩在海邊細細軟軟的沙。“嗯,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在這裡好好看家,明鏡交給你保管,不要弄丟,好嗎?”蘇墨抱緊神祗遞來的明鏡,乖乖點頭。那雙湛藍的眸子在舒畫的輕撫下,由藍轉黑,年少漂亮的妖,頓時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他聽見舒畫輕柔的聲音,說:“小墨這樣看起來比較好看些。”元舒看著他們前世的互動,分明像個局外人,卻在那一刻與舒畫產生了共鳴。舒畫的悲愴、無奈和保護欲,對映在他身上。他緊緊擁著眼前的蘇墨,一如千年前擁著他的模樣,掌心輕輕撫在他的背,說:“師尊你別怕,我是神啊。”他是神,是超脫生死,機關算盡的神。所以,他放開擁著自己的蘇墨,抬步走到鐵門前,伸出手掌。心念一動,明鏡即刻出鞘,在他掌心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金黃的神血自掌心溢位,他眉頭因疼痛而緊蹙著,一點點將神血注入門上的凹槽。待神血充滿整個凹槽,元舒這才抽離。驟然的失血,讓他頭有些眩暈,步履踉蹌著,跌進蘇墨懷裡。上古神族清澈凜冽的血腥味在密閉的房間裡瀰漫,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就連蘇墨都不可抑制地想要沉迷。彷彿這味道是什麼令人上癮的□□,只要吸上一口便能如墜雲端。可在這通體的舒暢感之下,隱隱又有一股想要臣服的慾望。這就是,創造了萬妖的神啊。沉重的鐵門響起咔噠一聲,門上紋路在神血的浸潤下一點點染成金色,整面牆壁都亮起光來。甲骨文的咒術,和紛亂駁雜的紋路逐漸脫離鐵門,在空中糅合、交融,最終化為一顆圓潤的珠子,猛地衝入凹槽最中間的位置,正正嵌在上面。轟隆一聲,鐵門徐徐開了。可……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方才耳室裡傳來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骨頭太久沒有活動,響起的摩擦聲。咯吱咯吱……一聲,兩聲,三聲,四聲……聲響越來越大,此起彼伏地想在密閉的空間。不,不止這邊的房室,還有鐵門那一頭傳來的聲響。密密麻麻,詭異怪誕。窩在蘇墨懷裡元舒炸起一層汗毛。“怎麼了!師尊?”他問蘇墨,聲音裡滿是驚懼。蘇墨細細聽著,沉聲說:“起屍了,兩邊都有。”殭屍,是死前被封了一魄的屍體,沒有神智,只有殺戮。即是人們通常所說的,口中憋著一股怨氣的屍。這類屍體在碰觸血腥或活人氣息之後,便容易起屍,成為走僵。普通的殭屍,對於元舒和蘇墨兩人來說,自然毫無威脅。可這密室裡的殭屍,卻是由神血喚醒的,生來便成屍妖,直接受惠於神血,一躍成為殭屍中的王者。而且,被神血喚醒之後,他們只會渴望更多的神血。就如同受活人鮮血沾染而起屍的走僵,渴望吸食活人血一樣,這裡的屍妖只想把元舒吸乾!蘇墨看向元舒掌心,神情凝重:那裡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液。不知是誰設定一個如此兇險的局,先將人封住一魄,再偽裝成普通屍體丟棄此處。看似隨意,實則又藉著墓地養陰的風水,對這些屍體日日滋養,令他們逐年強大!最後再設定一個只能靠神血開啟的門,就等神血現世,起屍成為屍妖!分明就是算計好了:若想開封印,就做好葬送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