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低頭看小傢伙奮力和自己的衣釦撕扯較勁兒,怎麼也解不開,下一步就要上嘴來咬了。想到元舒進門時講的那句話,還有臉頰從進門就再也沒褪下去的顏色,唇角不由得輕輕揚起。一聲淺笑,響在房間。元舒抬頭就見精緻俊逸的白袍少年,正低頭望著他,一雙眼睛裡似有微光拂過。唇角輕輕勾著,明明脊背依然挺直,高傲得不可一世,卻又偏生溫柔得絕世無雙。正對著小師尊愣神,揪著他衣釦的雙手忽然被握住,下意識地瞟去,就見蘇墨已將他手緩緩放下,又徐徐抬起,指尖在脖間衣領處輕輕一勾,那和他較了好久勁的扣子,就被彈開了。接著是下一顆,再下一顆……直到白皙如玉雕般的鎖骨都露出來,才聽到這人啞聲開口,聲音裡滿是暗沉喑啞。他說:“乖,脫給你看,別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槽,我的小師尊!我終於剝了他一半衣服!鼻血!師尊的白白嫩嫩的脖頸,師尊的鎖骨,想吸!想在上面種草莓!!! 點墨成妖2事實上,不哭也只是在看到蘇墨脫衣服的那一會會兒而已,沒多久房間就又響起元舒小聲的抽泣,和輕輕的嗚咽。天色很晚,窗簾半拉著,月光闖入小半個窗欞,投影在床邊白色的床單,那裡是兩雙交疊著的腳。蘇墨低頭輕輕吻上元舒微喘的嘴唇,指尖拂過他眼角流出的淚珠,問:“疼?”元舒吸吸通紅的鼻尖,咬著嘴唇搖頭,眼睛裡還有未斂去的水光。他一頭扎進蘇墨懷裡,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著顫音,講出的話也啞得厲害:“不疼的。”開口的聲音把自己都嚇到,小少年連忙又閉了嘴,埋在蘇墨頸窩,兩隻胳膊悄咪咪環上他肩背,像只怎麼都撕不下來的小八爪魚。“那怎麼還哭,嗯?我的帝尊大人?”蘇墨低沉喑啞的聲音響在耳邊,輕輕柔柔的耳語,帶著一股微風的味道,吹進耳廓。元舒鬢邊的汗毛都豎起來,腦袋埋進蘇墨胸口,開口咬下一排小牙印。“師尊!”半是氣惱,半嬌嗔。蘇墨勾勾唇角,把懷裡小糰子又揉了揉,捏捏他軟軟的小肚子,若有所思,說:“不知道會不會懷上我的寶寶。”聲音裡滿是不確定。元舒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聽到這句話一下就被嚇醒了!眼睛瞪得滾圓,使勁兒往後一躥,差點兒整個人滾到床底下。“師師師師師尊,我我我,我是男的!”嚇死他了,蘇墨該不會是對他的性別認知有問題吧?還是對性別沒概念?誰知,蘇墨丟擲來的重磅□□更可怕,他揉揉元舒腦袋,柔聲說:“你已恢復上古萬妖神之身,生寶寶當然不會分男女,神的血脈只要結合便可延續。”一臉懵的元舒:……腦袋裡像是颱風過境,吹得他空白一片。空氣裡安靜許久,久到蘇墨以為他是睡著了,正要把人抱起來換個舒服的位置,懷裡的小糰子忽然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微微顫了兩下,才抬眼看向他,因為剛才哭的厲害,還在泛紅的眼角看起來可憐又無辜。“真的會懷嗎?”他才成年沒多久啊!怎麼突然就要生娃?不不,他接受不了!別說他是個漢子,他就是個妹子都接受不了!蘇墨看出元舒情緒突然的低落,望著他的目光一怔,那雙像是揉了月光進去的眼睛,徐徐緩緩一下輕眨,臉上柔和的表情轉瞬而逝,留下滿目茫然。“你……對不起,小舒,我未想過不知道。也許會懷上,也可能……懷不上。神的血脈,很難傳承。”否則女媧不會只留下一個後人獨苗苗,在這人世裡消磨,後來徹底將僅有的一點兒神血耗盡,最終成了凡人。聽到不會懷上,元舒心裡長長鬆了口氣,抬頭看到蘇墨略略失落的表情,心下一顫。剛才對於生子之事太過驚駭,他急於確認,卻恰恰忽視了蘇墨。蘇墨方才說起那句“不知道會不會懷上我的寶寶”,聲音輕輕柔柔的,與平時無甚差別,可細細回味卻能發覺他講話時,微微上揚的音調。蘇墨,顯然是高興的。可現在的他,卻在望著半掩的窗簾,神情嚴肅,不知在沉思什麼。元舒坐直身子,掌心輕輕覆上裸·露著的胳膊,小聲叫了聲:“師尊。”蘇墨聞聲回頭,便看到半跪在床的小少年,身上被子一半滑在腰間,正抬頭望著他,一雙漂亮的杏眼裡,怯怯的,流著水光。“師尊,我沒有……不是……”他想解釋,那句“我沒有不想生”說到一半,卡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我就是……我年紀還小……現在,不太合適,我以後……儘量,行不行?”蘇墨看著跪坐的少年,胸腔裡像是燃了一小團火焰,火光的顏色和熾熱傳進四肢百骸,像是照亮一整個世界。他的世界。指尖勾在他下頜,狠狠覆上軟軟的唇瓣,棲身上去。一夜過後,元舒睡了一覺便又恢復了生龍活虎。昨天兩人就生子的事交涉之後,蘇墨又抱著他折騰了好幾回。情動時候,蘇墨啞聲問元舒:“現在不怕懷寶寶了?”把元舒問到啞口無言,蘇墨看他那明明無措又盛滿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