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仙居叛徒景行,人人得而誅之!不相干的人不要來自找沒趣!”燎原揮動法杖,周身騰起數個火球,得意道:“前塵恩怨,今日一併清算了吧!”“師弟還是別開玩笑了,”景行神色一凝,雙手如先前燎原一般平展開,托出一柄琉璃樣的法杖來,“師兄還有很重要的是沒辦完,怎麼能死在你們這些火宗宵小身上。”他突然伸手一推,將獻遠遠送開。法杖輕揮念出土宗心法塵兮翻覆的口訣,“如果我是你們,絕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世間習武之人,皆知中原雲麓仙居天書術法威力巨大,相應的施法時間也就格外長。是以雲麓仙居弟子大多學得伶牙俐齒,以期念訣速度能再快些。此番景行與燎原二人於門派中地位均不低,自然做不出大眼瞪小眼互相念咒的事情。燎原騰雲而起,不斷用最基本的火系法術火兮離精騷擾景行,他身後兩名弟子則藉機出手意圖將景行制在原處。景行無奈,只得不斷移動召來風沙反擊。然而對方畢竟人多勢眾,一名年輕弟子的漩兮夢迴正中景行面門。後者從雲上跌落,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呵,嘴上說得厲害,還不是落在我手裡!”燎原見狀退至兩名弟子身後,輕聲誦起火宗頂級術法焦兮煉獄的口訣。在他看來,什麼土宗大弟子景行,什麼雲麓最正統的傳人,早已是他刀下魚肉,任憑他生殺予奪——說時遲那時快,被景行推到一旁的獻突然從地上躍起,雙手持刀直刺燎原。不僅打斷了他的唸咒,連那兩名小弟子也被一刀割喉要了性命。她繞到燎原身後,短刀貼到其脖頸處,冷冷說道:“你真可笑。”“放手!滾開!你這野丫頭!”燎原自小拜入雲麓仙居,每日錦衣玉食,還從未體驗過被個髒乎乎的小丫頭拿刀頂著脖子的經歷,“我警告過你少管閒事!”獻不為所動,短刀更緊了些,在燎原頸間割出一道血痕,“一,滾遠點;二,死在這裡。選。”“放開我!”燎原不斷掙扎,“老子才不想死在你這野丫頭手裡!放開我!我走!”他張牙舞爪地,本以為要掙扎些時候,沒想到獻竟然立刻鬆手放了他——甚至都沒在屁股上補一腳踹開——只是聲音還和之前一樣冷:“快滾。”燎原連滾帶爬地走了。獻把短刀在樹皮上蹭了蹭走回暈在地上的景行身邊——後者以一種很扭曲的姿勢歪在地上。她想了想,把血沒擦乾淨又沾上少許樹皮碎屑的短刀從腰間抽出,面無表情地刺進景行的小腿。“啊啊啊啊啊啊——”景行尖叫著醒來,滿臉憤恨地盯著自己腿上的短刀,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可以不用這樣的方式把我弄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