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在一個地方被困的久了,知道能出去難道不應該是欣喜若狂嗎?就連被圈養的金絲雀,當主人開啟牢籠的時候,不也會跑出去逛一圈嗎?但是這個村長,可以說,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就決定繼續在這兒住下去。實在是……太奇怪了。“村長今年已經八十五歲了,他的妻子很早就死了,沒有留下孩子。”小布這孩子話不多,卻十分簡潔的將村長現在的情況告訴了時三,“村裡的人都很信服他。”“我知道了。”青年點頭,秋日的涼風颳來,吹的樹上的秋葉簌簌落下,他彎下腰來摸了摸小男孩的頭,“真是謝謝小布了。”得了誇獎的孩子矜持的抿了抿唇角,他那雙細小的手,緊緊的抓住青年比他大一圈的手掌,捨不得放開。時三與他邊走邊說,風將他們的話吹向遠方。“明天我們再去勸一勸村長吧!如果不行,那就只能鼓動村民了。”“嗯。”小布的小破屋子在村子的護欄外面樹立著,天色慢慢的暗了下去,整個村子,都變得伸手不見五指。時三的元嬰破了,再怎麼修煉也沒用,所以他乾脆抽出了時間來教導小布。然後……然後小布就突破到練氣二層了。真天才,不解釋。時三非常欣慰的拍了拍小布的肩膀,感嘆著:“等出了這個鬼地方,小布你應該很快就可以突破到築基期了。”小布他看著自己雙手,此刻,他完全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那是一種蓬勃的,生生不息的能源,他們自動的在他的體內流轉,然後再慢慢的匯聚到下腹處,讓他感覺舒服極了。當天夜裡,小布 屋外人聲鼎沸,時三整理好衣裳後,牽著小孩的手開了門。門外的一眾村民見著他們兩個,瞬間沒了聲,就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這不怪他們膽小,實在是那人死的太古怪了,渾身上下的血液被抽乾,皮包著骨頭,像一具風乾了的肉塊。時三將目光落在打頭的村長身上,平白無故的被人砸了們,這個算不得什麼愉快的經歷,他語氣淡淡的,卻能清晰的讓人聽出他的不虞,“這大早上的,你們來我這兒做什麼?”村長整個人顫巍巍的,眉眼中盡是懼怕,只是那拿著柺杖的手,卻穩當的很。他說:“昨兒晚上,住在我家斜對門的大壯死了。”“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時三挑眉。“怎麼和你沒關係?”人群中跑來一三十來歲的女子,皮肉鬆弛,身高虛虛一米五,矮的很,她眼中含淚,指著青年就罵了開來,“你沒來之前,我們這村子裡好好的,從來沒有發生過命案,你昨兒去了村長那邊,今兒我男人就死了,你得給我男人賠命。”“你別胡說。”一直拉著時三手的小布忍不住了,他白淨的小臉漲的通紅,“我和時三昨天一晚上都在屋子裡,你血口噴人。”女人邊哭邊嚷嚷:“你這小兔崽子得了這魔鬼的好處,你們都是一夥的,殺了他,殺了他。”村子的人長年被困在這裡面,思維早就退化了。他們對於從天而降的青年,恐懼大於喜悅,再加上那死去的男人及他妻子的鼓動,一群拿著鋤頭,木棍等工具的平民二話不說就打了上來。只是時三會被他們打到那就是笑話。天空上烏雲密佈,烏黑的樹丫被大風吹的傾斜,一兩隻烏黑羽毛的烏鴉在天空中嘎嘎的叫著,恍如死神的腳步。村民們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人沒受什麼傷,就是嚇到了。“魔鬼…魔鬼來了!”一個年歲較小,承受不住這可怖壓力的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村子裡跑著。他這一動,瞬間驚醒了其他呆滯的人,他們瑟縮著,恐懼著奔跑的逃離這一塊土地。狂風颳過,門外僅剩下的幾根枯黃色的稻草被吹起,在虛空中打個璇璇,又落下,樂此不彼。小布眉頭緊鎖,他突然道:“村長有問題。”時三抓了一把男孩的頭髮,“你懂什麼?”“他的身上有黑色的圈圈。”小布沒有為時三的看輕而氣憤,他努力的想要在他面前表達自己的可用之處,“圈圈裡還有紅色的東西,很醜,很難看。”青年聽的來了興趣,“什麼圈圈?”“就是這個。”小孩右手手掌朝上,純淨的黑色魔氣在他的掌心裡凝聚成一個成人拇指大的圓珠子,“他身上有好多好多,很臭,不好聞。”時三目光一凜,臉色沉重起來,他目光古怪的盯著那隻到他腰間的孩子,話語中透急迫,“你……能看著這個?”“嗯。”小布仰著頭,直視著青年,他白皙的手背上滿是細小的傷口,他指著時三抿抿唇,眼睛裡亮晶晶的,“時三也有,好聞,香的,喜歡。”時三,“……”這是調戲吧!(⊙_⊙)如果小布說的是對的話,那麼村長就是一個魔修了,但是他竟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難道他的修為在他之上?不!這不可能!以村長那年老的程度,再加上這裡稀薄的魔氣,如果他的實力在元嬰或者之上,何必屈居這個小地方?顯然,他手裡有掩蓋修為的寶貝!時三眯起眼,他的目光掃過四周,這小小的一個村落,到底……還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