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三:……他的名字不是聖母謝謝!“二伯您說的對。”時三兩眼彎彎,笑的和善,“不如這樣,等酒席過後,您再還也行。”來參加酒席的人都會包紅包,這可是一筆不菲的錢財。時三這話說的多善解人意啊!善解到二伯一家都恨不得撲過來咬死他了。軟的不吃,他們就來硬的。男人撇著眉眼,把手裡的菸頭丟到了地上,用腳踩了兩下,就開始板著臉裝黑臉,“我養你這麼大,把你當我的親生兒子,你向這街坊鄰居打聽打聽,不說我待你時三如親兒子,這麼多年,我花了多大的精力,費了多大的心血,結果現在開始向我討債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收養你這個白眼狼的,氣死我了……”與男人心有靈犀的二伯母開始軟著臉裝白臉,“孩子他爸,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些年時三雖然工作忙了點,但是他一直都挺有孝心的,想必三弟在天有靈,也算是安息了。”話畢,女人轉頭勸著時三,“你這孩子,和他犟什麼?趕快給你二伯道個歉,咱們還是一家人,過去的事咱就讓它過去,要向前看。”時三看的歎為觀止,此時應有表情包。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jpg明明是他二伯一家欠錢不還,還企圖賴賬。叫他們這麼一說,直接就變成了——他忘恩負義,過河拆橋;而二伯一家則是寬宏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善良的原諒不肖子孫的好長輩了。時三快要被氣笑了,伸手拍了拍時單從進門起就難看的面色,輕鬆愉悅道:“我就是開個玩笑,二伯你們的態度也太認真了吧!”三人當場懵逼,愣了愣後,作為唯一的女性代表,二伯母率先尷尬的勾了勾唇角,嗔怪道:“時三你也真是的,一回來就開這樣的玩笑,下次不許了。你剛剛下飛機還沒有吃飯吧!正好,今天伯母做了你愛的香辣小黃魚,咱們吃飯去。”女人說著就輕輕的在時單的小腿處踹了一腳,“做什麼呢?還不快和我一起到廚房把菜端出來,老頭子你也別閒著,時三不喝酒,你把家裡那箱子王老吉拆開,拿給他喝。”整個空間徹底熱鬧了起來,尷尬的氣氛總算是過去了。時三挑挑眉,香辣小黃魚是時敏愛吃的,可不是他。“不麻煩二伯母了。”時三起身,琥珀色的眸子猶如x光線似的掃過眾人,三人下意識的瑟縮了一肩膀,總感覺自己的想法已經被那人看穿了似的。青年彬彬有禮的說:“我在外面已經吃過了,過來就是為了來看看您兩位,現在人已經看到了,我就該走了,不然晚了,就沒有公交車了。”“堂哥說的對,那堂哥你慢走。”時單今天算是體驗到什麼叫過山車般的心情了,簡直就是生死時速啊!他現在巴不得將青年趕緊送走,免得在他面前礙眼。“嗯。”時三朝男人點點頭,他面上溫和的笑著,眼裡卻沒什麼溫度,“今晚,祝你們做個好夢。”話畢,轉身踏著步子離去了。青年今天是臨時決定出來的,身上還穿著寬鬆的白t恤和卡其色的寬鬆九分褲,黑色的髮絲掃在他雪白的脖頸裡,襯托的那一塊肌膚潔白如玉,裸露出來的腳踝形狀優美,讓人不由的想要在手心裡把玩一番。就好像從一個美夢中驚醒,記憶中有點小邋遢、眼下泛著青灰色的黑眼圈、略有些偏瘦的青年被眼前這個體型健康、外貌值感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高貴氣質的青年所取代。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這人已經將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讓人仰望。時單突然就有點自卑,論年齡,他比時三還小三歲,同樣的家世,同樣的,甚至是他還有對方所沒有的優待,但是對方現在卻遠遠的走在他的前面。憑什麼有的人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qaq給他們一點活路好不好。直到時三的身影消失不見,女人才反應過來似的拍了一下自家兒子的腦袋,“快!去送送你哥,不然讓街坊鄰居看到了,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家了。”“怕什麼?”時單雖然嘴裡咕噥一句,腿卻很識相的往樓下跑著。當初時三他們三個男孩子都上了大學,只有時敏一個女孩子高中都沒有畢業,那些閒的慌的老太婆們就開始戳著時家的門在後面嘀咕著,說他們家重男輕女,是老舊社會,家裡的女孩子千萬不能嫁過去,萬一以後生不出男孩子,該多難熬。這也是導致時單二十八歲才找到女朋友的原因之一。之前都是他看的上的一聽外面的流言就跑了,看的上他的,他自個兒又看不上。就這樣拖著拖著,年齡就大了。此時正值黃昏,天邊的餘暉將整個天際都染成火紅色。時單跑到樓下,他們家離小區大門比較遠,是一條筆直的大道,明明他是緊追著時三的腳步下來的,眼下去四處無人。心裡莫名的升起一股恐慌,男人安撫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嚥了口口水,告誡自己不要想太多,他身處在和諧的社會主義,什麼厲鬼妖怪都是不存在的。越走越快,到最後完全就是小跑到車站牌的餘暉,看著一片寂靜的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