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儒瞪大了眼睛,最終忍不住嘶聲痛哭起來,“沒恨我……對!她沒恨我,但就是因為我沒恨我,我才更加……更加的恨著自己啊!”他的妹妹永遠是他心裡的一輩子的痛。軒轅洛張張嘴,卻什麼也沒說。這個時候,讓舅舅把情緒發洩出來也好。知道癥結所在,軒轅洛卻沒什麼辦法,他想了想,如果讓他見到夏瑤和別的男人……不!她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就算是被陷害的也不會有。她只能和他躺在一起。知道生命沒有危險,軒轅洛就乾脆不多想,喝完旱太醫熬過來的藥後美美的睡了一覺。而另一邊皇宮——軒轅傲就寢前突然想起刑部的人說要來找證據,他喚來身邊的暗衛,“那邊說要的證據找的怎麼樣了?”“稟皇上,目前還沒有找到,皇后娘娘的寢宮範圍太大,恐怕還得等到明天。”“嗯。”軒轅傲坐在床上,“你們是否知道那證據在那?”“那證據被寧妃娘娘叫一個小太監扔到了皇后娘娘宮殿靠右的一個花壇旁邊。”暗衛猶豫了一下,問道:“需要臣等把那證據拿出來送到刑部嗎?”“不必。”軒轅傲搖搖頭,“就讓刑部自己去找吧!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他們何用?”話畢!他揮揮手,示意暗衛退下。看著這些暗衛,他就會想到在博秀還在的時候,那時候他剛剛登基為帝,對整個朝廷和後宮的掌握都不夠深。尤其是後宮,因為他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朝廷裡面,所以,博秀病成那個樣子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博秀博秀……”他喃喃自語道:“……如果你還在多好。”也不知是不是他最近總是在想博秀,今天,軒轅傲又夢到了博秀——他夢到她牽著軒轅洛的手,笑容明媚的朝著他走來,只是每走一步,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軒轅傲想大叫讓她別過來了,他想跑過去,抱著她,親親她,可是他卻完全動不了身子。最後——在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兩米左右的時候,她突然在大門的地方毫無預兆的到了下去。就好像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差一點。軒轅傲瞬間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渾身都是冷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忍不住的朝門前望去,那裡除了冷冰冰的大門,什麼也沒有。“朕真的是魔怔了。”他勾起了唇,喉嚨哽咽,眼裡隱約透著淚花,“博秀怎麼會還在呢?”☆、就這麼過了兩天,軒轅洛的身體漸漸好轉,皇宮裡有一個叫小喬的宮女不小心淹死在水裡,刑部才終於在牆角里找到了‘證據。’只是這一看,就將他們嚇的神魂懼裂,立馬進宮求見皇上,顫巍巍的將手裡的證據呈了上去。那是一張張泛黃的信紙,邊緣還有捲翹起的痕跡,看的出來年代十分久遠。皇上看著刑部尚書一副懼怕的隨時要逃走的樣子,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瞧了一眼書信,喉嚨忍不住吞嚥一下,才伸出手小心的將那些紙張展開。那些筆跡有的已經模糊了,但連貫起來,看懂裡面的並不難。一個個字,一句句話,一張張紙。將一個他所不熟悉的過往撕開在他面前。他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憤怒、悲痛到最後,已經完全的麻木了。下面的人忍不住偷偷瞄了上坐的人一眼,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響。不知過了多久,皇上彷彿才反應過來下面還有一個人,他擺擺手,聲音與往常無二,,“你下去吧!”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是。”刑部尚書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退下了。他剛剛出了書房的門,就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聲,他頓時將腳步放的更輕了。而此時,軒轅傲將書房的奏摺摔了一地,旁邊做工精美的瓷器通通都變成碎片,他怒吼道:“滾出去,你們都給我滾出去。”伺候的宮女太監都被軒轅傲趕了出去,整個書房恍然狂風過境,亂七八糟的一片,軒轅傲忽然的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連地上的瓷器的碎片劃傷了他的手都不自知——“朕錯了,秀秀……朕知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秀秀……”十幾年的怨、十幾年的狠……以及內心深處被埋葬的愛,在這一刻,軒轅傲感覺自己整個人彷彿被撕裂了一樣,疼的他喘不過氣來。突然,他像記起來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呼叫道:“備馬車,朕要去長壽府。”軒轅傲來到軒轅洛府邸的時候,他正躺著床上看書,看著闖門而入的皇上,軒轅洛的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詫之情,“父皇?”軒轅洛臉上的痘痘如今已經結痂,成了紅紅的一塊,讓他看起來比之前更醜了幾分。軒轅傲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發瘋似的叫道:“洛兒、洛兒……”軒轅洛挑挑眉,不知道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惹的他情緒一向內斂的父皇居然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但隨即,軒轅洛就一把將軒轅傲重重地推開,憂愁著臉道:“父皇小心為上,兒臣的……病,感染到父皇就不好了。”軒轅傲本就情緒激動,這一下被推的摔倒在地,反倒讓他清醒了一點。只是卻軒轅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