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男子朝夏瑤搖搖頭,頭朝樓上的包間瞧去,“是我家公子讓我來的。”眾人順著黑衣男子的眼神看去,只能從門縫裡隱約看到半邊青色的衣角。夏瑤提高聲音大聲道謝道:“多謝公子相救,公子今日之舉,小女子感激不盡。”除了夏瑤的答謝聲,四周一片寂靜,就好像有某種東西死死的壓在人的頭上,讓人喘不過氣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上才傳來淡淡的男聲,“我的地方,怎能容忍如此齷齪之人……“這句話說的大家一愣,文人館後臺很大,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與此同樣出名的是,它的掌控人一向神龍見頭不見尾。如今居然在這裡看到一向神秘的掌控人,大廳裡的人都有些激動。“阿九。”剛剛回應的聲音再度響起,“把他的嘴給我撬開。”“是。”黑衣男子和聲應道,然後在落魄書生驚恐的眼神中一把將他的手腳都給卸掉,讓他如同死豬一樣癱軟在地上,嘴裡不停的發出赫赫的喘氣聲。“我…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書生不停的搖著唯一能動的頭,“對!我說的都是實話,是實話……”他尖叫起來,越說到後面,底氣越足。就好像多說幾遍,謊言也能成真似的?阿九厭煩的皺起眉頭,他最見不得這等沒本事還胡作非為之人。他乾脆一手提起書生的衣領,與書生頭對著頭,一臉的凶神惡煞,“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別和我扯那些虛的,不然當心我就在這裡宰了你。”廉價破舊的衣服不堪重量的發出嘶嘶聲,脖子被衣領嘞的生疼,還要面對阿九的精神攻擊,書生‘啊啊’的叫了兩聲。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疼的,白眼一翻,就這麼暈了過去。周圍發出一片輕視的嘲諷的笑聲。夏瑤見狀,有些心焦的上前詢問,“這……沒事嗎?”如果對方就這麼暈了,她以後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阿九盯著夏瑤兩秒,才沉著一張臉搖搖頭,“沒事,姑娘放心,我定會還你一個清白,你等著我把他弄醒繼續問。”夏瑤的心思被看穿,到也沒有尷尬,反倒大大方方的朝阿九露出一個微笑,“那就謝謝公子了。”只見阿九伸出拇指,死死的掐住書生的人中。不一會,書生就從嘴巴里發出哼唧聲,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阿九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在書生的耳邊響起,“不然,我把你送到刑部可就沒有現在這麼簡單了。”書生剛剛醒來,又被這話一嚇,一口氣喘不過來,差點又要暈過去。所幸阿九的下一句話及時的讓他再度清醒了過來,“你要敢暈過去,我就直接叫廚房把那一鍋滾燙的熱水全都澆到你身上去。”書生打了個寒顫,抖抖索索的說話都不利索了,“……你……用私刑,你……你這是犯法的。”阿九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笑容,不耐煩的責問道:“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他的眼神包含著嘲諷和不屑。如同一把利刃插入書生的心臟,那一瞬間,書生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路上的野狗,劊子手已經舉起屠刀,等著他落入陷阱。而一旁一直觀看的夏瑤忽然開口道:“我不需要你多說什麼,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叫你過來的。只要你說實話,我就放你走。”她這話咋以聽起來十分矛盾,但細細品來,就明白夏瑤的意思了。夏瑤的潛意思就是說--我不需要你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你只要告訴所有人你確實是汙衊我的就可以了。書生灰黑色的眼珠子圓溜溜的轉了一圈,然後將眼神落到了阿九的身上,過了兩秒,又看向夏瑤不確定的開口,“你說的可當真?”然後朝阿九的地方努努嘴,明示夏瑤,現在做主的可不是她。夏瑤看向抿著唇,一臉嚴肅的阿九身上。她覺得自己臉頰發燙,只好吶吶的叫著,“公子……”然後全然不知如何開口。阿九不過是一個下僕,他轉向樓上,請示道:“主子?”樓上靠窗的簾子被掀開一個小角,夏瑤只能隱隱察覺好像有人從那一角將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揚起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目光空茫茫的,不知道該落到何處。“呵……”樓上發出一句略帶愉悅的輕笑,“所有的一切,就都照小姐所言吧!”夏瑤提起的那一口氣總算是放了下去。別人好心的幫助自己,結果自己之前的好處也受到了,現在反過來要求對方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做,無論怎麼看,確實有點不厚道。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夏瑤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兩天,連身邊的丫鬟都使喚不動,就算知道現在這件事最有可能是夏璃指使的又如何?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她無權又無勢,現在不問清楚。等到了刑部,夏璃叫人去打點打點,難保到時候是何等說辭?她--賭不起。書生得到了保證,便嚷嚷開來,“你們都看到了,這是她說的話,做人不可言而無信……”周圍嗤笑聲不斷的響起。聽著這聲音,書生也不惱。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他已經從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