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璃已經哭的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的時候,外面來了兩個虎背熊腰穿著刑部衣服的男人,惡生惡氣道:“夏家夏璃對吧!”她被嚇的望裡縮了縮,才怯怯的回道:“是的。”一天的時間,夏璃那囂張跋扈的性子都被這地方嚇的沒了。“嗯!”其中一個滿意的點點頭,用腰間的鑰匙開啟牢房,“跟著我們走。”一聽能離開這個地方,夏璃趕快用袖子擦擦臉,連身上沾的稻草都沒拍,就趕快跟了出去。她跟著他們走過陰暗的小道,在走過寬闊的大道,最後來到——公堂!夏璃抖了抖,上面的人她認識,是她爹爹的一個同僚,兩個人的關係不錯,她勉強的露出一個笑臉道:“許伯……”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案木與桌子發生的聲音給掩蓋下去了。只聽碰的一聲響,上坐之人厲呵道:“罪女夏璃,還不快跪下?”“罪……女?跪……下?”夏璃不可置通道:“我怎麼了?”她大聲尖叫起來,“我犯了什麼錯了?”夏璃這邊早就將一個月前陷害夏瑤的事情給忘的一乾二淨,或者說——她根本不認為那是什麼罪。“跪下。”刑部尚書呵斥道。其實許尚書也心裡苦,本來誹謗罪從成立以來基本就是一個擺設,而且這事這可大可小,還不容易抓證據,基本大家都是私下自己解決的。到了這裡,不僅證人抓來了,還將疑犯給直接抓到牢房裡先住一天再說。一句話——有權任性。夏璃還是不願意跪下,但是兩邊守著的護衛可不允許她說不,在許尚書的暗示下,二話不說就將人按倒在地,膝蓋與硬石板想撞,發出‘彭’的一聲響。疼的夏璃忍不住哀嚎一聲雙手抱肩縮成一團,她左右張望一下,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父母,她心裡絕望極了,卻不敢再多說什麼,“不知臣女所犯何罪?還妄大人提示兩句?”許尚書道:“一個月前所發生的事你都忘了嗎?”一個月前?夏璃此時才想起一個月前她妄圖陷害夏瑤的事情,明面上卻依舊一茫然的樣子,“臣女不知。”“哼!”許尚書冷哼一聲,“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那秀才給我提上來。”過了幾分鐘時間,就見帶著鐐銬的窮酸秀才被護衛壓著上了公堂。“你自己說說,當初是誰叫你做了什麼事?”許尚書朝秀才詢問道。這秀才本就是個貪生怕死,吃軟怕硬之輩,在這裡關了幾天,早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招了。如今許尚書問他這等問題,他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記得那是六月的一天,一個穿著綠衣服的丫鬟跑過來找我,說她家的小姐討厭一個女人,叫我後天到茶館去毀了她的清譽,為此願意給我一百兩紋銀,她當時先付了一半的定金,後來事沒成,我怕她們找我麻煩,我就跑了。”許尚書道:“她是哪家的丫鬟,誰指使的?叫你汙衊的人是誰?”秀才道:“她雖然沒說,但她走的時候我偷偷的跟著她的屁股後面,發現她不但是夏府的丫鬟,還是夏璃大小姐的身邊的丫鬟,而她們叫我誣陷的人,就是夏家的二小姐。”許尚書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問起夏璃來“聽完他的話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夏璃眼中慌張盡顯,她語無倫次道:“不是我!和我沒關係,夏瑤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會害她?是那個丫鬟做的,都是那個丫鬟做的,和我沒關係,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肅靜!”許尚書大喊一聲,碰的拍下案板,“你說是丫鬟私自所為,請問她和夏二小姐有何冤仇,這麼大一筆銀子,她從何而來?”“冤仇?”夏璃的聲音尖銳的要刺破人的耳膜,“她們的私怨我怎麼知道,這一切和我沒關係!我要當面對質。”“你……”許尚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門口的大鼓被人敲響,發出砰砰砰的聲音。“何人擊鼓?”許尚書皺起眉頭道——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報~~”一個護衛高聲喊叫著跑了進來,“擊鼓之人乃夏家夫人,她說有要事相報。”許尚書猶豫一下,道:“那就把人帶進來吧!”“是。”過了一會,一身華服的周氏帶著五六個丫鬟走了進來,她一見到夏璃,就忍不住捂著嘴巴哭了出來,“我的好璃兒,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夏璃如今確實狼狽不已,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臉上還有蚊子咬出來的紅腫的大包,看起來滑稽又可笑。“娘。”夏璃慘叫一聲,撲進了周氏的懷裡。娘倆開始抱頭痛哭,過了半響,周氏拍拍夏璃的背部,示意她放開自己,夏璃現在怕這個地方怕的要死,不依不捨的放開自己的孃親以後,就躲到她的身後了。周氏擦乾臉上的淚水,道:“稟大人,陷害瑤兒的兇手我已經尋到,還妄大人明察秋毫。”說完,她轉頭朝身後的一個丫鬟呵斥道:“還不快給我滾出來,讓我女兒替你頂罪,也不怕折壽。”隨著周氏的話,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白淨的小丫鬟從人群裡走了出來,她看了看周氏,就立馬跪下磕下三個頭。“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