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軒轅燁聽到自己聲音溫柔道:“當然可以……”當天的宴席,太子一直到將散才回來,誰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下午回府的時候,寧素素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今天去哪了?怎麼去了這麼久?”“隨便逛了逛罷了。”太子心情頗好的回道。看著軒轅燁和平時一樣的模樣,寧素素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原來今天下午軒轅燁離席後不久,軒轅澈也跟著出去了,寧素素從上一次宴席過後就沒有見過軒轅澈了,她想了想,也跟著一起出去了。而見面的時候,軒轅澈對她冷淡了許多,寧素素害怕極了,她害怕軒轅澈不理她,她害怕軒轅澈不愛她……她害怕的太多太多了。最後寧素素忍不住抱住軒轅澈哭訴起來,只為了得到他的憐惜。太子久不歸席,寧素素心裡自然害怕,害怕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如今見他一如既往的模樣,她這一直被吊著的心才終於被放了下來。皇宮,長壽殿——落日的餘暉從窗戶的縫隙裡照射進來,軒轅洛冷著一張臉坐在軟椅上,桌面上排滿了各色的山珍海味,它們的味道是他所熟悉的——讓人食而無味的清淡。可是如今,這些食物在他眼裡卻如同張牙舞爪的劊子手。“殿下…”被他趕出去的太監在門外怯生生的喊道:“需要通知廚房換一份膳食嗎?”“……”軒轅洛忍了又忍,卻依舊扔不住將桌子上的菜掀翻到地去,他嘶啞著聲厲呵道:“都給本殿下閉嘴,誰允許你們說話的。”霹靂啪啦的聲音嚇的外面的太監縮了縮頭,捂著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軒轅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盯著地面上的食物,眼神晦澀不明,過了半響,他好似冷靜了下來,吩咐外面的小太監道:“去廚房再給我叫一份膳食。”“是。”外面的小太監輕聲應道。新鮮的食物被送上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只剩下微弱的月光照射到屋裡,軒轅洛依舊維持著坐到椅子上的動作。幾個小太監端菜進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發麻,好似被野獸所盯上了,全身都在叫囂著危險。其中一個小太監先用火摺子將燈點上之後,其餘的小太監才依次開始上菜。一盤盤似曾相識的菜被端了上來,等所有的菜上齊了以後,軒轅洛揮揮手,“你們都下去吧!”小太監們雖然心裡感到奇怪,面上恭敬道:“是。”最後一個小太監關門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軒轅洛,感覺他除了萎靡一點之外,和平時好似沒有什麼不同。外面的天氣依舊炎熱,軒轅洛卻覺得有點發冷,他端起熱乎乎的米飯,盯著它有點發神,皇宮裡面各家的膳食都是分開做的,只有米飯是一鍋煮的。他慢慢的拿起紅木筷子,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扒拉著白米飯,明明是沒有味道的東西,軒轅洛卻覺得這米飯怎麼這麼苦,苦的他胃裡發酸,苦的他喉嚨發痛。就算是這樣——他卻依舊,一口一口的緩慢卻堅定的將碗裡的米飯吞進自己的獨自裡面。他——想活下去。——只是活下去。——必須活下去。中午外面的大夫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著——“小兄弟你這是長期食用一種名叫鶴丹草的藥草而造成的。鶴丹草生於北方,是一種不多見的毒草,長期服用會致使五臟六腑衰竭,直至致命。”長期服用——好一個長期服用。恐怕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別人算計好了的。從小到大,軒轅洛 重病?(捉蟲)夏瑤坐著皇宮裡來的精緻豪華的馬車,不遠處的皇宮如同一個兇獸,張開大嘴,企圖將所有入內的人吞噬。軒轅洛住在離皇帝寢宮最近的長壽殿。長壽長壽,不難看出取這個名字的人對軒轅洛的關愛以及期盼。此時的長壽殿裡面瀰漫著一股苦澀的中藥的氣息,裡面的宮女太監都腳步匆匆,面色沉重。太醫已經給軒轅洛把過脈,一碗一碗的湯藥灌下去,他還是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撒手人寰。長公主哭紅了眼,神情有些呆滯的坐在床邊。前來看望的人很多,各路的皇子、公主甚至是後宮的妃子也都來了,他們一個個神情悲痛,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的。當今聖上坐在長公主旁邊,他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留下了歲月的鴻溝,他望著躺在床上的兒子,神情晦澀不明。夏瑤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色,她膽戰心驚的給眾人請了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起來吧!”皇上開口道。他的聲音有些沉悶,透露出一股無奈,“……你過來看看洛兒吧!”“是。”夏瑤低垂著眼,站到了軒轅洛的旁邊。直到這個時候,夏瑤才有一種真實感,眼前的這個人——好像真的不行了。不過是一夜之間,軒轅洛卻好似被妖精吸去了魂似的。他的臉色是蒼白的,蒼白中又隱隱透露出青色,原本就沒有多少肉的臉蛋如今更是皮包骨頭。似乎是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緩緩的睜開的雙眼,語氣微弱,“夏小姐?”“嗯。”夏瑤感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