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下,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隻大手死死的握緊了另外一隻纖細的小手,手指還時不時的去撓撓對方的掌心。讓魏景頗有些懊惱,他使勁的想掙脫對方,卻怎麼用力也甩不開,他偷偷的瞅了一眼對面的李斐。很好!正在和魏哲聊天,估計注意不到這邊了。魏景暗戳戳的用另一隻手去掐男人的手背,然而……並沒有什麼卯用,為什麼這樣他還能無動於衷?不疼嗎?魏景不信邪,又稍稍用力了一點點去掐了一把!咳咳!畢竟是從小到大照顧自己的哥哥,太大力氣把手掐腫了就不好了。在魏景想著要不要掐第三把的時候,魏哲默默的鬆開了手。那蜻蜓點水般的掐人和騷擾有什麼區別,他被掐的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若不是想著是白天,對方又沒有答應他的表白。魏哲一定會狠狠的把魏景壓倒,舔吻,艹的他說不出話來!不明白實情的魏景樂滋滋的看著自己自由的手,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以前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時,和大哥牽個手,勾肩搭背的感覺都很正常。而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李斐還在對面,要是被看到了,魏景得自己把自己羞死。總感覺看到了一隻吃不飽的狼以及害羞的兔子的李斐,“……”一定是他餓的太久了的幻覺,嗯!想太多了。沒有了魏哲暗地裡的小動作,魏景總算是能分出心神來關注一下李斐的事情了,他可做不到和魏哲一樣一心二用,還一點也不露怯。“……你父親的借款我已經調查過了,他當初只借了……四十五萬人民幣,只是對方的利息高頗高…”他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實際上高利貸這玩意正常人若不是走投無路誰會去碰?“……後面利滾利,到現在已經要九十來萬了。”魏哲道:“我在那邊有些人脈,到時候你直接給最開始的本金好了。”“好,謝謝了。”李斐猶豫一下,應了下來。一行三人一起吃了晚餐,直到在酒店即將分開時,李斐壓抑不住心底的好奇,斟酌的開口,“魏先生您為什麼要幫我呢?畢竟我們兩個人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際?”“不是幫你。”男人的瞳孔很黑,黑不見底,仿若深淵,“我是在實現魏景的請求。”李斐一愣,不由的失笑一聲,“是嗎?!麻煩你代我對魏景說一聲謝謝。”“這事還是你自己來吧!”魏哲無所謂的擺擺手,他轉過頭,對著正從前臺跑過來的少年道:“房卡拿到了嗎?”“拿到了。”少年喜形於色的將其中一張房卡塞到魏哲的口袋裡,手裡拿著另外一張房卡興奮的搖了搖,“今天晚上我們兩個各睡各的,你不許來擠我。”沒想到一切都如此順利的魏景簡直喜極而泣。“走吧!我們上樓去拿行李,明天就可以回家住了。”魏哲岔開話題。兩個人一起先去六樓拿了行李,坐著電梯往八樓走。魏景拿到的兩個房間正好是隔壁,因此魏哲走在他身後時二人還有說有笑的,直到他開啟門後,大哥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仗著腿長先一步進來了。然後就賴著不走了。魏景氣哭,“說好了不擠我的呢?”魏哲無辜臉的看著他,“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過。”魏景:“……”魏·心機婊·哲以自己堪比城牆厚的臉皮成功的擠入了魏·傻白甜·景的臥室,並且鳩佔鵲巢的開始清理東西拿浴袍,兩個人洗完了澡後,魏哲還想故技重施的給魏景吹個頭發。誰知道這位他今天……沒洗頭。魏哲:“……”晚上,兩個人擠在一起睡覺。魏景突然開口,“大哥,李斐的事你早就知道嗎?”沉默半響,魏哲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嗯。”“那你為什麼要拖到今天才……”他有點難受,如果一開始就能解決的話,那麼之後哪有這麼多事啊?李師兄也不會賠那麼多錢了。“魏小景。”男人低低的叫了一聲,雙手如鐵箍般將少年死死的抱緊懷裡,“那人不管怎麼說,都是李斐的父親,若是李斐自己沒有驅琢男人的心,我們幫忙,會不會適得其反?”魏景遲疑的點點頭,“……是哦!”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人心善變,萬一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魏哲聞言滿意的用手順了順少年柔軟的黑髮,骨結分明的五指在其上按摩著,“所以我在聽到線報說李斐想和李強徹底斷絕關係時,立馬就帶著你趕回來了。”說到這兒,男人還有點怨言,“我們好好的旅遊,突然就少了三天。”“沒事沒事,我們下一次再出去玩就是了。”魏景趕緊出言安慰道:“去哪裡都行。”“唉!”男人幽幽的嘆息一聲。“大哥你別難過,反正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多,還有無數個國慶節可以一起過的。”魏景道:“不急在這一個。”魏哲順著杆子往上面爬,“你親我一口,我就不難過了。”魏景,“……”黑暗中,兩個人對視,魏哲滿臉的無辜與難過,純潔的像個不染塵埃的小白蓮。魏景落於下風,他咬了咬唇瓣,心裡安慰自己——以前又不是沒親過,他緊張個什麼?緩緩的,二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