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2頁

李強:立了三次fg,我容易嗎我?! 夜色寂靜, 幾縷明亮的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入室內。少年腰背彎曲,一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黑暗中,捲翹漆黑如鴉羽的睫毛快速的眨了眨,他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道:“對不起, 大哥,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後半截被他硬塞回嘴裡了。魏哲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被髮了好人卡,魏景的答案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但要說沒有失望,絕對是不可能的。“為什麼不同意?你不喜歡我?”男人骨結分明的手指摩挲在少年敏感精緻的鎖骨,像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每一次劃過,都帶著陣陣酥麻和癢意。魏景想往後面躲, 偏偏男人的另一隻手牢牢的摟著他的腰, 讓他退無可退。“我我我對大哥那是親人的喜歡,不是情侶的喜歡啊!”他憋屈了半天, 終於憋出了這句話。“情侶之間的激情過後, 不就慢慢轉變成親人了嗎?”魏哲慢條斯理的開口,“我們直接一步到位,不是比其他人更好嗎?”魏景:“……”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那你想我去娶別的女人嗎?將來和其他人一起組建家庭嗎?”魏哲先是步步緊逼, 然後咋然又送了口,“你現在不必急著回答我?我們之間還有時間,你可以慢慢思考一下。”魏景那一句‘不想’就猝然的被堵在了嘴裡。既然大哥給不急, 那他就慢慢來好了!做著縮頭烏龜的魏小景默默的唾棄了自己一聲,心中隱隱約約的已經有了答案,只不過相比較情侶的身份,他覺得兄弟的身份更穩固一點。情侶之間,一旦感情出現了縫隙,裂痕放大,便會分崩離析,恍如仇人。魏景只要一想到他和魏哲之間,會有這個可能,便心如刀割,呼吸困難。“好了,睡吧!”男人將他整個人抱在懷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魏景咬了咬唇瓣,五指握緊又鬆開,反反覆覆了好幾次,卻怎麼也沒辦法把身上的人推出去。算……算了!就這一次好了。他這般想著,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李斐在警局裡忙活了一天,次日一早,便找了一輛車,把李強的屍體拉到殯儀館裡去火化了。他生命裡的噩夢,如今變成了他手心中的一捧骨灰,普普通通的棕紅色骨灰盒被李斐拿回了家。他的房子買在頂樓,很常見的戶型,三室一廳。他到家時他母親正坐在客廳裡掃地。四五十來歲的女人,臉上有了老年斑,面板黃的發皺,頭髮花白,手指帶著一層厚厚的繭子,她見到李斐了,就露出個慈愛的笑容,“小斐你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三個月嗎?”“工作提早結束了。”李斐放鞋子的手停頓一下,他將骨灰盒放在一邊,清淡的眉眼被黃昏的暖陽籠罩了一層金色的光圈,“媽,我要給你說一個事,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嚇到了?”“是不是你爸又在外面欠錢了??”女人聞言聲音猛地拔高,眼裡嘩啦啦的就下來了,“兒子啊!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啊!要是你手頭上沒錢,咱們就去借好不好?”熟悉的話,熟悉的語氣,熟悉的眼淚。李斐穿著拖鞋,安安靜靜的站在鞋架旁邊,他的眼底帶著濃厚的黑眼圈,一張臉因為這兩天的勞累一點血色也無,他毫無意義的笑了笑,“他死了。”“什麼?”女人一下子愣住了。男人說的雲淡風輕,“前天在外面時,他被一個精神病患者殺死了,我這兩天都在辦理他的事。”他說著,手指往地板上的棕紅色的骨灰盒指了指,“這是火化後的骨灰。”“死……死了。”女人呆呆的站在那兒好幾秒,直到李斐抬步走到身邊時,才彷彿做了噩夢一樣彎腰抱起骨灰盒嚎啕大哭,“讓你別去賭,你不聽,現在好了,人也沒了,什麼都沒了……”她的哭聲嘶啞,好像下一秒就要哭的暈厥過去一樣。李斐轉頭,他的目光輕輕薄薄的,像是一陣風般飄了過去,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抿了一兩口,空虛了大半天的胃部正在隱隱作痛,“晚上你想吃什麼?冰箱裡好像有玉米,我做一個玉米排骨和清炒小白菜好了,明天得去超市買點東西了啊!不然冰箱都空……”了。“你想什麼呢?”女人抬頭,哭的紅腫的雙眸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是你爸,你爸爸死了,你難道就不難過嗎?這可是給了你生命的父親啊!”“為什麼要難過?”李斐回望過去,一雙墨黑的眸子裡倒映不出一絲光彩,他不解道:“他對你家暴,在外面欠債,將我們好好的日子擾亂的一團糟,現在他死了,您應該高興才對。”“你你你……”女人好像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人一樣,她發了瘋似叫著,“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自私的兒子,死者為大,不管他生前做了什麼錯事,現在他人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不能原諒他?”我為什麼要原諒他呢?李斐想著。“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等我將來死了,你是不是也要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