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已經明白了現在懷裡的是和他一樣重生過來,擁有成年人靈魂的弟弟,再加上他自己的思想本就……有點不純潔,這樣打下去……好像有點不太好。二人回了家,當天夜裡,魏景又抱著枕頭到魏哲的房間裡來求收養。一張寬大的床上,兩個人蓋住同一張被子,隔著薄薄的睡衣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魏景的手偷偷的在被窩裡摸索一圈,他拉住大哥的手,笑眯眯道:“大哥,我最喜歡你了。”“嗯,我也最喜歡你了。”魏哲反手握回去。成年人的大手,能直接把魏景那纖細的,指骨精細的五指全都包裹進去,他笑,“怎麼這會兒記得哄哥哥了?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麼錯?要求得大哥的原諒啊?多說幾句好話,我就原諒你了。”魏哲在暗示魏景可以把身世說給他聽了。只是魏景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要走了,以後不能和大哥在一起了,他不能再拖累大哥了,哪裡懂他的言外之意,他搖搖頭,十分認真的說:“不是哄大哥,是真的……最喜歡大哥了。”“好好好,不是哄。”黑暗中,魏哲笑的甜蜜,彷彿連空氣都充滿了棉花糖的味道。再見了,大哥!魏景在心底默唸著。不管過去了多久,不管以後的人生會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永遠的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記住那些或好的,或痛苦的,所有的所有!次日,天邊剛剛泛起了魚肚白,一夜未睡的魏景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笑著像月嫂問好,像往常的每一個日子一樣。等大哥起床後,二人一起去跑步,一起吃早餐,然後大哥送他去上學,再開車離去。魏景的笑容沒有任何破綻,他和同學打招呼,和老師問好,中午吃飯時,他又選擇了和老夫人們坐在一起。等吃了飯,他們一行人去了昨天談話的地方。老夫人笑眯眯道:“怎麼了,要到這裡來?”“沒什麼?”魏景笑的雲淡風輕,彷彿十分樂意一樣,“只是……這一次您回w市,能帶著我一起嗎?”老夫人眉頭一皺,暗暗的和老爺子對視一樣,小心翼翼道:“怎麼了嗎?是你養父那裡有什麼問題嗎?讓我們去和他們說,去和他交流交流,我和你爺爺都一大把年紀了,半隻腳進棺材裡的人了,也不求錢財,只求你過的好就行了。”“他不是我的養父。”魏景目光直直的看著老夫人,“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這……”老夫人驚呼一聲,目光晦澀不明,心裡頓時明白過來了這孩子當初為什麼反應那麼大了。她茫然的站在那裡,難道……是他們的到來,害了她的孫子嗎?“沒關係的。”魏景說:“反正在哪裡讀書,都是一樣的。”是的,都一樣。只是w市沒有大哥。他依舊在笑,笑容柔軟,像一隻可愛的小動物,卻讓人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魏景和兩位老人說好了後, 一起定了後天的車票,準備去w市。他面色如常的回家, 和魏哲撒嬌,說話,過的和以前的每一天沒有任何區別,他不會說謊,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也就沒有了謊言。魏景走的那一天是個陰天,灰濛濛的烏雲黑壓壓的漂在人的頭頂, 五月底的涼風出來,帶著一陣陣寒意,他回望自己呆了大半生的b市,黑色的髮絲被風吹的雜亂不堪。心裡空茫茫的一片,這個世界誰離了誰活不下去?只是活的不是自己想要的滋味罷了。火車一路前行, 五六個小時後, 停在了遙遠的w市。老夫人帶著魏景回了他們平時住的地方,拘謹的笑了笑, “這裡偏, 咱們先在這兒住著,等過幾天,奶奶把北邊的大房子收拾出來, 咱們一起住進去。”這裡是他們一家人最開始住的老舊小區,小區裡安保各方面都不行,只是鄰里關係好, 人年紀大了,就開始念舊,捨不得搬走了。屋子不大,但是收拾的很整齊,魏景的目光撇過,最後落在一張黑白的遺照上面。時刻注意著孫子的老爺子說:“這是……你爸爸陳琨。你臉長得像你媽媽,但是眼睛像爸爸。”人對自己的長相一般反應比較遲鈍,魏景知道他和母親長得像,但是和父親……他就懵逼了,即使自己看不出來,但是為了不傷到老人家的心,他勉強的笑了笑,說:“是啊!”舟車勞頓了一天,再加上離開故土。老夫人心疼孫子,開啟了一個乾乾淨淨的房間說:“這是你爸爸以前住的房間,你要是不介意,就先在這裡躺著休息一會兒。”“好,謝謝奶奶。”他低聲道謝,言語中有些彆扭。畢竟前幾天他們還是陌生人,現在突然就變成了親密的家人,總要給人適應的時間。“好勒!”老夫人興奮的應了一句,他幫著孫子把小行李箱給提了進去,順道給床上換上了新的床單和褥子這才走的。床是單人小床,寬約莫一米五左右。床單是普普通通的灰藍色格子,房間裡的擺設充滿了年代感,魏景坐在床邊,看著簡簡單單的書桌書櫃以及牆上貼的小虎隊的海報。這就是……父親從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