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也是需要名氣的,幾年不出現,這名氣肯定要大大的下降。“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苦笑一聲,“那我先回家了。”“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裡吃晚飯好了。”許家明開口。李斐猶豫了一下,應了一聲好,他也不想回家,家裡的氛圍太壓抑了,只懂得哭哭啼啼的母親,還有不知道什麼還是會找上門來要錢的父親,有的時候,李斐會想著,是不是他上輩子犯了什麼錯?所以才會攤上這樣的父親。晚餐他吃的食不知味,連虛假的笑容都無法再維持下去。離開時李斐遇到了隔壁的小女孩,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他的聲音裡難掩疲憊,“好久不見了,學習如何?”“什麼啊!你怎麼和我爸媽一樣,總喜歡問這個。”聶寧樂咕噥一句,她笑的眉眼彎彎,“李斐大哥,我最近也開始學畫畫了,可是我總是畫的不好,你能教教我嗎?”“抱歉,我現在有事。”李斐隨意的撇了一眼女孩子手裡的畫,約莫是透視沒畫好,畫面顯得很髒,都是一些基本功方面的東西,他今天實在是很累了,沒心思去教人了。“哦!那李斐大哥你慢走啊!”聶寧樂的小臉一下子就癟了下去,念念不捨的看著青年越走越遠的身影。少女的影子在路燈下拖的很長,一如她心裡那深深隱藏的暗戀。——魏景週末到許家時,就發現裡面的氣氛很壓抑,他有心想問一些什麼?可惜許家明總是笑著把話題轉過去,在魏景的記憶裡,李斐噬父時他已經十九歲快二十了,因此他現在還算是有時間。他和往常一樣在畫室裡學畫畫,許家輝這些年也成熟了許多,他坐在魏景的身邊,正陷入了題海戰術。魏景瞥了他一眼,調笑到:“怎麼這麼用功啊?”“我可是要當警察的人,當然得好好努力了。”他回望了魏景一眼,心裡因為那張精緻的面容而產生了細微的悸動,不明顯,讓他自己都無法察覺。有夢想的人,總是願意為了自己的夢想去奮鬥的。魏景一邊調著顏料,一邊裝作不經意的說:“你覺得空軍的制服如何?感覺特別帥特別有範。”“不要。”許家輝想也不想的直搖頭,“我就想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警察。”旁邊的許家明聽了,一直沉著的臉總算好看了點,他也跟著一起調侃道:“那你還不快點學習,都高二了,別到時候軍校考不上去,那就丟人了。”“爸你放心,你兒子我考這個,妥妥的。”許家輝自個兒給自個兒點贊。魏景:“……”心好累啊!他斟酌了半響,才緩緩的,小心翼翼的開口,“師傅啊!我就是覺得做警察太危險了,前幾天不是才有恐怖份子襲警的新聞嗎?你看這……”許家輝和許家明同時停了手中的動作,空氣彷彿被凝固住,不知過了多久,許家明重重的嘆一口氣,他看向自己的兒子,一臉的慎重,眸子裡充滿了年齡堆積而來的督智與成熟,“你確定自己的夢想就是做一名警察嗎?”受到許父的感染,許家輝的面容也變得慎重起來,“非常確定。”“不後悔。”他繼續追問。“不後悔。”這是許家輝的答案。“好,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後不管經歷多大的痛苦與磨難,都要好好的記住這一段話。”許家明道:“作為父母,我肯定是希望我的兒子能走一條平穩的的道路,但是如果這是你的夢想,那麼我也只能支援。”他接著道:“只望你在以後的日子裡,不管如何,都需要小心,不要將自己處在了危險境地。”“是。”許家輝眼中已經有了淚珠,他擦了一把臉,“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魏景心情複雜,許家明作為父親,做的很好,他尊重了自己兒子的意見。許家輝想要成為一名警察,他在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著,這樣的人是值得敬佩的。只是……魏景身為朋友,他卻也不希望許家輝因公殉職。而如今,他的一番勸誡的話,反而促使許家輝更加堅定了信念。未來真的能改變嗎?魏景不確定的想著?不不不!他和大哥不就變了嗎?努力總是會有收穫的。——金碧輝煌的大廳,沿著旋轉樓梯到達二樓,魏哲推開包廂,裡面已經有了一批人了,他的臉上帶著彬彬有禮的假笑,“抱歉,我來晚了。”“沒有,我們也才剛到。”趙婉婉笑著接話道。包廂很大,魏和、魏玉輝等人都在,在他們的身邊坐了一位年齡約莫二十出頭的女子,她的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眉眼雀躍,嘴角笑的合不攏嘴,正是魏景十八歲宴會時魏和拿來聯姻的女子——魏柔柔。她選中的夫家算是一個暴發戶,家裡有錢,但是沒人脈,沒法進入上流的圈子。二人一個缺錢,一個缺身份,一拍即合,成了這場婚姻。這一次的聚會就是為了他們兩個人舉辦的,魏哲因為當初魏景的事,和魏家已經生分了許多,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抿著茶,像個路人甲一樣,看著這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這些年景安發展的異常迅猛,如今論實力估計還要略勝魏家一籌。魏和見此,即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