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鐘表晃晃悠悠的轉到兩點,距離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裡去,陸溪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他去廁所解決一下?嗚哇!不行不行,這也太猥瑣了。又憋了二十分鐘,陸溪實在是忍不住了,一臉壯士斷腕英勇就義的表情來到了洗手間,他悲憤欲絕的掀開馬桶坐墊,腦袋裡不停地默唸著——我不是有意要佔便宜的我不是有意要佔便宜的……青年眼睛一閉,手往下面一掏。陸溪:“??!!!”好那啥!這不科學?難道人生贏家就是任何東西都是人生贏家?他戰戰兢兢的抓著手中的東西,小心翼翼的對準馬桶上廁所,全程不敢睜開眼。他摸都摸了,再瞅兩眼的話……感覺更猥瑣了。然而天不遂人願,陸溪把東西往裡面放的時候,一時卡住了。喬越穿的睡衣是帶拉鍊的,沒錯,就是帶拉鍊的那種。總裁的品味,總是與眾不同。男人的那個位置總是格外的脆弱,陸溪不敢亂來,他躊躇了幾十秒,抖抖索索的睜開了眼,心慌意亂的將睡衣整理好,眼睛也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陸溪:“……”總裁我對不起你。將一切收拾好,陸溪精神萎縮的躺會到床上,刺激過頭了,人反而平靜了下來。他躺著躺著,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再睜眼時,入目的便是自己熟悉的小房間,便宜的棉製被套,軟乎乎的床墊,沒有床頭櫃只有一個小桌子和電腦椅,沒有大書櫃只有雪白的沒有牆紙的牆壁。難道他昨天是在……做夢?陸溪掐了一把手背,有清晰的刺痛感傳來,他飛奔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沒錯!這就是他的身體,所以昨天他才是在做夢?他如夢似幻的出了房間,大廳的沙發上已經坐了三個人了,都是和他同住在這個宿舍的。陸溪一現身,本來熱鬧的氣氛瞬間結冰,氣壓低的讓人髮指。陸溪不解的開口:“怎麼了?”“沒什麼?”其中一人像躲蟑螂般的往後面避了避,嘴裡陰陽怪氣道:“我們都是些小透明,比不上你,賣身抱上喬太子爺的大腿感覺如何?”“真噁心,沒想到我們宿舍裡竟然有一個同性戀。”另一人接話道。“明天晏成安也要上明星對對碰,你當初依靠背景搶了別人的角色,現在又要一起同臺,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去。”“這算什麼?人家要是不厚著臉皮,怎麼能抱的上大腿。”兩個人一唱一和,說的話刺人耳目。“你們兩個……”一直沒說話的男孩子突然開口,他偷偷的拉了拉另外兩個人的衣服,示意他們別說話了。“怕什麼?反正我們的合約還有兩個月就到期了,老子都不在這個圈子混了,怕他個鬼。有本事讓他叫喬越全面封殺我啊!一個賣屁股的,還不讓人說了。”和陸溪一起住在這個宿舍的,除了一位剛剛入圈,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十八歲小鮮肉。另外兩位都是老油條了,他們在這個圈子混了五年也沒混出頭,早就商量著要轉行了。現在眼瞅著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陸溪突然火了,怎麼能不嫉妒不眼紅?“酒吧那一次,是我和喬越的 兩年前,晏成安還和如今的陸溪一樣,是個默默無名的小透明。只要有戲拍,那就比什麼都重要,他當時簽約了一部小網路劇,在裡面做個男配角,就在入劇組前半個月,他之前拍的一部劇大火了。晏成安的身價因此暴漲幾十倍,有無數的好本子邀請他去拍,心裡就看不上這個小劇組了,張口就是幾百萬的報酬,不給?不給就走人。留下氣炸了的導演,沒辦法的把當時做群眾演員的陸溪拉了出來。那導演是個剛入圈的新人,沒權沒勢的,也不敢得罪對方,這事只能咬牙認了。一個如願以償的奔向新劇組且不留黑點,另一個懵懵懂懂的進圈賺錢,這任誰來一聽,明顯就是雙贏啊!但是偏偏晏成安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當時的自己已經脫離十八線,混到了二線明星了,獅子大張口是想唬唬導演,一集四千塊錢太低了,怎麼也得三萬啊!到時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談一談,多好。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把一切都攪黃了,讓晏成安氣的直哆嗦,心裡就嫉恨上了陸溪。陸溪混圈兩年,以他的外在條件,即使混不到一線明星,也能混個三線,當個綠葉,襯托一下主角不也挺好的嗎?之所以現在還是個十八線,就是因為晏成安在裡面搗鬼,搶他的角色,再送給其他人。二三線的、不重要的配角,導演一瞧,都差不多,將就一下得了,不想得罪如日中天的晏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