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喂!這是你的親堂弟嗎?}{他還沒走?}喬越分過神來看了一眼外面,煩躁道:{讓他滾。}{哦!}陸溪氣沉丹田,憋足了勁兒,大吼一聲,“滾!”這一聲可謂是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穿雲裂石。不說喬鈞整個人呆住了,就連腦海中正在互揭老底的喬越和沈子潼都懵逼了,陸溪見他們兩個人總算是不吵了,心裡默默的鬆了一口氣,十分無辜道:“你叫我說的。”沈子潼:{……這真的是我們的人格之一。}喬越心情複雜:{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怎麼傻乎乎的。}陸溪簡直要嘔血了,他這麼做是為了誰?有這麼損人的嗎?而且他現在代表的還是喬越自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有意思嗎?“那個……堂弟……哦!不喬越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還是公司要倒閉了,咱們要不要告訴爺爺,趕緊準備準備跑路…”喬鈞說話顛三倒四的,望著男人的眼神滿是憐憫。瞧瞧他這不可一世的堂弟喲!現在腦子都不好使了,可悲可嘆!喬鈞心道。喬越看的嘴角一抽:{你出來,我來。}陸溪對此是求之不得,趕緊把身體讓給了正主,自己委屈巴巴的躲回了腦海深處。沈子潼憐愛的蹭了過來,即寵溺又無奈道:{你放心,就算你是個傻子,我也不會嫌棄你的。}陸溪:{……那我還真是謝謝你了。}{畢竟你做個暖爐也挺好的。}沈子潼一邊說,一邊使勁兒的往青年的身上擠過去。陸溪:qaq這日子沒法過了。喬越打發喬鈞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給錢。喬鈞只比喬越大一歲,十六歲那年父母出車禍去世,喬越父親就把人給收養了過來。兩個孩子住一起,喬鈞又是個嘴上沒有門的紈絝子弟,日常就是逗當時還小的喬越,把喬越得罪狠了,現在見到他都不樂意。喬鈞自己到是經常厚著臉皮過來向喬越要錢,供給他揮霍。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喬鈞笑的比白天的太陽還燦爛,十分臭不要臉的說:“我就知道小越越你對我好,哥哥我走了,你別太想我,bye-bye”沈子潼沉默兩秒,幽幽道:{每次看到他這幅賤兮兮的樣子,我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喬越:{……我也是。}陸溪在內心感嘆道,這豪門生活也不容易啊!不但要養自己,還要養堂兄,唔!不對,在法律關係上來說,喬鈞和喬越就是親兄弟,畢竟在一個戶口本上。喬越不心疼那點錢,喬鈞也不缺錢,他自己便是喬氏的股東之一,每年的分紅就夠他揮霍了。只是喬鈞樂意來逗著喬越玩,這種感情類似於——我有一個冷冰冰的弟弟,但是他總是不陪我不待見我,所以我就越是要上趕著去戲弄他,從他手裡弄點東西出來。也就是俗稱的——犯\\賤。喬越呢?他礙於父母和喬老爺子的面子,總不能把人丟出去吧?就當破財免災了。{今天好累,都快十二點了,我睡了。}沈子潼打了聲招呼,遁了。十二點?陸溪剛想張嘴說點什麼,一陣刺耳的鈴聲突兀的在腦海裡響起,靈魂仿若陷入了一個昏暗的黑洞,四周一片漆黑,他下意識的閉眼,再睜開時,入目便是自己宿舍泛黃的牆壁。他伸手按掉鬧鈴。每一次睡覺,他就會穿越到喬越的身體裡;等身體甦醒,靈魂便會自動穿越回來。但是穿越的契機呢?總不能是他吻了一口喬越,然後就造成了這一切的事情吧?太扯了。“啊啊啊啊!!好煩啊!喬越、沈子潼……到底是什麼情況啊!”陸溪在床上打了個滾,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哭。另一邊,被兩個人格同時丟下的喬越面無表情,豪華而冰冷的別墅一如往昔,腦海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四周仿若寂靜的如同無聲的啞劇。男人的眸子微眯,自言自語道:“包養,陸溪嗎?”“我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沈子潼的出現有據可循, 陸溪早上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微博,關注喬越。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沉澱,他的熱搜已經下去了。陸溪現在的流量,直逼一線的小鮮肉了,他喬裝打扮好,在外面攔了一輛計程車往公司的地方去。參加明星對對碰的錢已經下來了,陸溪琢磨著去買一輛車代步,不然總是搭計程車和公交車也不是個事啊?公司一如既往的熱鬧,陸溪一進門,平時對他愛答不理的前臺小美女第一次主動和他打招呼,笑眯眯的叫了一句‘陸哥好’,周圍人的態度轉變突兀,卻又有跡可循。陸溪禮貌的應了回去,從公司大門到經紀人黃哥的辦公室,他足足走了半個來小時。“紅的感覺如何?不錯吧!”年近中年的黃哥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