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三分之一,還想睡,這……騷操作。兩個人雞同鴨講,還十分和諧。 夜色深沉, 有涼風徐徐吹過。陸溪暈乎乎的過來時, 就感受到沈子潼和喬越都在, 他覺得自己現在像個做錯了事的犯人一樣, 心裡有點虛, 便努力的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乖乖巧巧的想做個路人甲。可惜天不遂人願,喬越幾乎是片刻就察覺到了, 男人不著痕跡的放下自己的手機,淡定的問道:“你來了。”陸溪‘嗯’了一聲。“唔!我可以去隔壁看看嗎?”喬越挑挑眉道。在腦海中的陸溪默默的翻個白眼, 他說不行有用嗎?“看沒問題,我自己也很奇怪現在的情況。”陸溪皺眉想了想, “昨天和你一起睡的時候, 反正……就是很奇怪了。”他說不出換身體的感覺。喬越回家後換了一身寬鬆的居家服,頭髮全被擼到了耳後, 腳上踩的也是鬆軟的拖鞋, 衣服沒兜,他乾脆把手機就拿在了手裡。喬家大宅的地拖的很乾淨, 門把手是銀白色的金屬,像一面模糊的銅鏡,男人開門的時候, 半張下巴倒映在把手上。稀裡糊塗的沈子潼本來還在琢磨喬越和第三人格的話是什麼意思?結果順著喬越的目光被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紅疹映入眼簾, 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艹!這是怎麼回事?}沈子潼大罵一句, {你過敏了?}{嗯。}喬越點點頭。沈子潼只覺得一股怒氣從心裡沸騰而起, 無數髒話被堵在嗓子眼, 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臥草!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對,明知道我要去追陸溪,現在你把臉折騰成這個鬼樣子,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陸溪:{???}{把身體給我。}沈子潼暴躁的強行將喬越擠走,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獵豹般衝到浴室裡。房間自帶的浴室很大,一推開門就能看到洗手池和鏡子,燈光很亮,擦的乾乾淨淨毫無汙垢的水銀鏡面能將人的睫毛都數清楚。男人身高一米八幾,肩寬細腰大長腿,標準的模特身材。可是!!這個人他臉上、手上、腿上,所有裸露出來的面板上,全部都是紅疹,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活像染了傳染病的難民。在這一刻,沈子潼感受到了絕望。喬越和沈子潼對於帶毛的動物是後天性的神經性過敏,兩個人除了第一次不知情的時候碰過貓以外,就再也沒有摸過帶毛的動物了,十幾年都沒有犯的錯,怎麼在他決定追求陸溪的時候,喬越就犯了呢?呵呵!男人冷笑一聲,狹長的鳳目像毒蛇,透過鏡面,反射進了腦海二人的眸子裡。“喬越,你真是好樣的。”本就過敏眼中的臉因為扭曲而變得面目全非,沈子潼咬著腮幫子,一字一句像淬了毒般,帶著一股子惡意與邪氣,“為了和我搶人,你這是連身體都不要了,和平共處的條約,你這是……要主動撕毀了?”不給喬越反應的時間,他繼續道:“好啊!我其實也期待很久了,明明大家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憑什麼我就要做影子?”好可怕!陸溪像是被一塊冰塊凍住般,明明想逃跑,靈魂卻被固定在原地,周圍翻騰起層層黑霧,有惑人心魄的甜膩氣息從鼻端飄過,又詭異的帶著一股子腥氣,讓他整個人都難受極了。四面八方的壓力將他壓制在一個小小的角落,想吐,靈魂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他是認真的。陸溪的腦海裡劃過這個念頭。{那……那個……}陸溪結結巴巴、戰戰兢兢的從嘴裡艱難的吐出道:{喬…喬越是為了救我,才……才過敏的…抱抱歉…}{你?你是個什麼玩意?}鏡子裡的沈子潼歪歪頭,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孩。陸溪:“……”人生啊!被壓制的喬越也很難受,他‘嘖’了一聲,不慌不忙的說:{沈子潼,剛剛才向陸溪表白,想追求對方,現在就翻臉不認人變成玩意了?}簡直讓人想回一句社會社會!沈子潼:{???}男人直接叫出了聲,聲線帶著顫抖:{what??}{你不是知道嗎?}喬越表示十分嫌棄,{陸溪就是陸溪,他的身體現在就睡在隔壁,靈魂卻在我們的身體裡,不知道有什麼法子能讓他不再穿越過來了。}喬越一邊說一邊陷入沉思。這一秒沈子潼想了很多,比如樂極生悲,再比如最可怕的對手永遠是你自己,再再比如,豬隊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變成了豬隊友。衝擊太大,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翻騰的黑霧琢漸退場,膩人的味道變成清新的小薄荷,沈子潼瞬間從大魔王變成了小綿羊,就差沒對著陸溪咩咩叫兩聲了。紅疹子遮掩住了他的難堪與羞澀,沈子潼怯怯的叫了一句:{陸溪。}被n度翻臉態度大變的陸溪只覺得心好累:{嗯?}剛剛才嘲諷了對方,沈子潼有好多話相對青年說,最後都卡殼在喉嚨裡,有喬越在,他要是表現的太低聲下氣了,豈不是在把把柄往對方的手裡塞。只是喬越又不是吃素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你有什麼事瞞著我。}男人用的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