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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見到孩子後,想他們四十多歲了啊!平時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一個華裙豔服,優雅大方。此時卻哭的和孩子一樣,沒有絲毫形象,那是一種從心靈上得到的救贖與感恩。感謝你沒有離開我。感謝你回到我的身邊。喬越這會兒反而是最冷靜的一個,他安慰好了父母,回到了自己金碧輝煌的大別墅。電話被掛這個事,喬父喬母一聽,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他們根據時間排除掉了一部分人——但即使如此,有嫌疑的還是太多了。失而復得的珍寶再次回到身邊,兩個人都有些魔怔了,別墅的傭人全部大換血,只留下了一個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伺候的管家,一大堆親戚,只要有一絲嫌疑的,全都疏遠了。那一段時間,對於喬越來說,是另一種程度的難熬。他一來想找陸溪;二來要隱瞞自己沈子潼的存在;三來要防著當初掛的電話的人是否有下一步動作;四來……他還要安撫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讓他們相信,他不會再犯下這樣的錯誤了。讓他們安心去工作,不用日日膩在他的身邊。即使如此,喬父喬母從那以後也自己開始接送喬越上下學,暗中安排保鏢隨時監督,所有靠近喬越的陌生人必須查明身份……至於當初照顧喬越的保姆,喬父喬母恨不得弄死對方,一命換一命,所幸理智制止了他們,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即使如此,這姑娘這一年也過的相當慘,父母全都下崗,自己找不到工作,日日以淚洗面。喬越得知後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算了吧。”沈子潼在腦海裡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到是心軟。}{沒有必要罷了。}喬越搖搖頭,明明是八九歲的孩子,語氣、氣勢卻冷靜的如同大人,{這件事,也有我自己太大意的原因。}不管現在如何,這個女人盡心盡力的照顧了她三年,曾經真的很喜歡過對方,只是如今回過頭再看,那點感情被他這一年的經歷折磨的消失不見了。這件事能怪她嗎?似乎能!但是能全都怪她嗎?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錯了的?似乎不能!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就是因為自己不夠警惕,自己不夠狠心,自己沒有揣測到其他人的壞心思,所以就要一直一直的報復對方嗎?做壞事的難道不是人販子嗎?{真是一個好的開脫理由。}沈子潼和喬越的想法正好相反,{那個女人貌似很自責,咱們只要好好的控制好了,完全可以讓她自殺。}他怪笑了兩聲:{這樣的話,我們就是無罪的。}{那樣的我們,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別?}喬越挑挑眉。人販子由於喬越提供的情報,這一次被一網打盡,喬父喬母因為喬越的話沒怎麼動小保姆,於是就把怨氣都發到了人販子身上,判刑幾年??不!我們不但告你拐賣,還要告你綁架,囚禁,虐待孩子。對這些傷天害理的人販子,他們可沒什麼同理心。其中被虐待的最慘的孩子就是王貴,他當時包庇喬越們逃走,被姐弟兩個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還不給飯吃,最後昏昏沉沉,有點燒壞了腦子。最後,喬父喬母們勝訴,人販子全都被判了無期徒刑,至於監獄裡面的事?那就不得而知了,以喬家的手段,總歸是不會讓他們太好過的。王貴也因此逃脫了人販子的牢籠,找到了親生父母,可惜他被虐待的太久,對於外界抱有極大的懼意,整日瑟縮在房間不敢出來。王貴家裡又有了一個弟弟,他的存在變的極為尷尬起來。喬母想著自己的孩子,將心比心,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了。最後她心中一動,開了個福利社,專門資助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的,王貴也在資助的範圍之內,等他將來成年了,福利社還會給王貴找一個輕鬆的工作。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錢孩子,最後花在誰的手裡還不知道。喬母深諳這個道理。四周一片寂靜,沈子潼不說話了。窗外下起了小雪,將整個大地包裹起來,樹枝進入沉眠期,院子裡栽種的臘梅幽幽綻放,帶來一抹沁人心脾的香氣,冬天到了。過敏是有一個爆發期的,開始時最嚴重,即使吃過敏藥,吊水,彷彿也沒什麼變化,約莫過個兩三天,紅疹才會慢慢的消散下去。喬越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愣後,這才將目光放到旁邊的青年身上,那人坐在椅子上,雙手擱在床上,頭埋在雙手間,只要小半張緋紅的臉露了出來,似乎已經睡熟了。等等!緋紅??喬越將手伸了過去,入手便是一片炙熱,比他的體溫要高一些,到底是不是發燒也不清楚?男人伸手按下了床邊的按鍵,很快就有護士走了進來,態度溫和道:“喬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特護病房是有專人服務的。喬越推了推陸溪,將他搖醒,再轉而對護士說:“你量一下他的體溫。”陸溪當時守著喬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就覺得頭一點發暈,他對這個情況到是輕車熟路,趕緊道:“不用了,給我拿點退燒藥就好,低燒,不礙事。”他小的時候只要碰到狗就會發燒,回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