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哦’了一聲,關心道:“怎麼突然會做噩夢?現在還好嗎?”“我沒什麼事,你放心。”陸溪昨晚宿醉,身體醒來的時間會自然而然的往後面推移。少見的隨著三號的身體下樓吃早餐。喬鈞和江海還住在喬家老宅,兩個人這會兒正坐在樓下等早餐,江海穿了一件米色的薄毛衣,淺藍色的牛仔褲,中間的一段扎到褲子裡,勾勒出勁瘦的腰肢。墨黑的頭髮搭在額頭,唇角緋紅,氣質柔和。“喬總,早上好。”他笑笑。三號的目光一怔,上下打量一番,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嗯。”陸溪……陸溪覺得,這人咋這麼面熟呢?好像在那裡見過。唔!想不起來。可能是錯覺吧!有一句話說的好,漂亮的人總是相似的漂亮,醜的人醜的千奇百怪。江海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帥哥,有同款不稀奇。三號還沒吃完早餐,一陣暈眩朝陸溪襲來。停頓幾秒。他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三號喝完最後一口水果茶——自從陸溪喜歡果茶後,喬家一日三餐都少不了這個。他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乾淨嘴,目光冷冽:“你不適合這套衣服,換了,礙眼。”“我的衣服……怎麼了嗎?”江海柔柔的笑,眉目憂愁,十分無辜,像不明白三號為何突然發火。三號:“醜。”一個字。k。江海:“……”b。喬鈞撇頭,有點想笑,又礙於合作關係,不好笑出聲。一個小囉囉而已,哪裡值得三號和他說更多的解釋。另一邊。陸溪揉了揉額頭,宿醉後頭有些發疼,過了好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他這才隨意的從箱子裡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洗澡。浴室一出來,外面就有個一人高的鏡子。鏡中的青年米色毛衣牛仔褲,黑髮墨瞳,面白如玉,唇色緋紅。臥草!怪不得覺得像,原來是和他自己長的差不多。陸溪哭笑不得,人的眼睛,最多的時間都是看著其他人,對自己的長相反而忽視了。農曆的二月份,實際上已經是四月份了。天氣微微回暖。陸溪直接在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大衣就夠保暖了,羽絨服已經是壓箱底的東西。想著昨晚的見面,他還有點雲裡霧裡。現在這位……竟然是 春節早就結束了,喬家的傭人多了起來,熱鬧非凡。陸溪坐的是中午的飛機,下午到的b市,三號在公司,喬鈞和江海兩個人沒事做,正在客廳喝茶。“回來了。”喬鈞笑的燦爛,“你好狠的心啊!一走就是一個兩個月,把喬越就仍在家裡,也不怕被人翹牆角?真自信。”陸溪總不能和喬鈞說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遇到吧?他搖頭:“這種事情,全靠自覺,想跑的人就算拿繩子捆住,也會跑了。”喬鈞眉頭一挑,暗道不好,沒想到這兩個人到是情比金堅。嘖!更讓人有拆散的心思了。江海沉默不語,眸中劃過一抹嘲諷,等人被撬走了,看你還能不能說出今天的話。晚上四個人,聚在一起。沒什麼話好聊的,坐了一會兒,三號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你的人走?準備就住在老宅了?”“對啊!”喬鈞笑眯眯,“小越兒不歡迎?”三號耿直:“嗯。”喬鈞的面色有一瞬間扭曲,又很快平復過來,“不歡迎也不行哦!老宅可是咱們喬家所有人的產業,本來打算走的,但是沒想到你這麼傷我的心,我決定了……要一直賴在這裡。”三號:“……”“我住在這裡,好像給喬總添了不少麻煩……”江海咬唇,以退為進,“既然這樣……我明天就搬走吧?”他有一副好皮相,眼睛眯起時,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憫。往日只要這麼做,男人們就會喪失理智,將他想要的東西呈現上來。但今天……三號點頭,臉色緩和了點:“好。”江海:“……”臥草,你都不挽留嗎?大哥,咱們按套路來好嗎?喬鈞嘴角一抽,心裡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恨不得把江海丟出去,面上卻只能幫著忙:“你說什麼呢?身為我的貼身助理,你走了,誰照顧我?想都別想,睡了睡了。”江海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下:“那……好吧!”喬鈞小的時候,對喬越這個剛剛出生的弟弟,是十分喜愛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比他聰明、比他有禮貌、比他更受老爺子的喜歡。父母在世時,經常會在他耳邊道:“你看看你弟弟,人家比你小,卻比你機靈多了,你怎麼這麼蠢呢?”沒錯,喬越就是一個典型的別人家孩子。所謂的嫉妒,像一顆枯草裡的火種,微風一吹,便不可收拾。真正的爆發是在喬越的父母,徹底接受喬氏,而他們卻只有股份的時候,父親每日的咒罵,母親的不幹,像惡魔的低語。他想,如果喬越一家能消失多好。或許是上天聽到了祈禱,沒幾天,喬越就被拐走。喬父喬母吵的不可開交,一個家庭分崩離析。可是,誰能想到,在長達一年之久的時間裡,喬越既然打了電話回家。喬鈞就是接電話的那個人。聽到聲音時,他慌張又害怕,手忙腳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拔掉了電話線。後面又發生了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