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不好當。陸水看看電腦,再看看依舊閉眼的像個睡美人的陸溪。總算是明白那些昏君是怎麼來的了。總有那麼一個人,能擊中你內心最柔軟地方,明知道事情不能做,卻還是忍不住想犯戒。如果這會兒陸溪醒過來,要求自己陪他,陸水敢保證,他一定把工作有多遠丟多遠,抱著自己的小可愛開始醉生夢死的人生。看著腦海空間裡的白團子,陸水頗為心酸的說:“陸溪,你可要早點回去啊!”陸溪自己急,卻也得先安慰他:“沒事的,一點皮外傷,過幾天我就回去了,不急。”陸水:“你再不回去,我就要三十了。”陸溪:“??”陸水:“還是個處男。”作者有話要說:可以說很悲傷了。 氣氛一時很尷尬。糰子望著空間裡裡朦朧的黑霧, 做出看風景的模樣,嫩白的小身體染上一層淺淺的粉紅色,煞是好看。處男什麼的?就讓它隨風而逝。陸水從浴室端來一個小盆, 用乾淨的白毛巾給躺在床上沉睡的青年擦臉擦手, 動作有些笨拙緩慢, 卻很仔細,窗外霧濛濛的一片, 冒出春芽的樹枝也無精打采。呆了幾分鐘,陸水忍不住懊惱的拍拍頭。工作都沒解決,浪什麼浪。他的瞳孔顏色很黑, 像是上好的黑曜石,如今做出孩子氣的模樣,給一直冷冽的男人增添了幾分稚氣, 本來就是存在時間短小的新人格,對於外界的一切,即心懷惡意, 又好奇不已。陸溪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的模樣, 極大的戳了男人的萌點。如果,現在這裡是有著靈魂的陸溪多好, 或者說, 有著靈魂的陸溪也能這麼乖巧就好了。不知不覺,陸水發散思維,又開始……發呆了。陸溪的情況,讓他無心工作。{陸溪。}他突然叫道。{嗯?}{你要回去, 想想你的家人。}還有我。青年心中沉重了幾分,擲地有聲:{我會的。}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人應接不暇,這會兒經過陸水的提醒,這才反應過來還沒給家人打電話報平安。即使是同一個靈魂,用不同的身體,聲線依舊不同。陸溪握著手機,硬著頭皮撥了過去:“喂!”“大大大哥!!” 嬌俏的女聲嘶啞著嗓子,帶著哭音,“哇哇哇!!大哥,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過來,我和媽都急死了,給你打電話發訊息沒看到嗎?你是想嚇死我們兩個人嗎?”陸溪換了個坐姿,右手舉著電話,左手按著喉嚨的地方,壓低了嗓子:“對不起啊!琪琪,昨天地震我傷到頭,昏迷了一天,剛剛才醒。”一說到受傷的事。陸琪琪瞬間就不糾結之前的事了,趕忙問道:“大哥你還好吧?傷的嚴不嚴重。”“沒什麼大事,就是破了層皮,還被剃掉了頭髮。”陸溪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轉移話題,“等傷口好了,你哥我估計得養好久才能把頭髮養起來。”陸琪琪破涕為笑:“你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真的沒事了,你就瞎說吧你,你一個男的,頭髮長的老快了,簡直讓人羨慕嫉妒。”陸溪表示,你想要就送給你,反正我不稀罕。“行了,不和你貧了,媽就在旁邊,我把電話給咱媽。”陸琪琪退後一步,小聲道:“媽,大哥的電話,您放心,他沒事。”張舒雅本來眼眶通紅,眼角的皺紋加深,整個人疲憊又喪氣,聽到陸溪沒事後,總算是多加了幾分生氣,與x市的陰沉相比,w市風和日麗,溫暖如春,陽光似金子似的撒到地上,和平安詳。“小溪啊!你還好嗎?頭上的傷嚴重不,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還能回家嗎?媽給你燉豬腳補補。”“媽,我在醫院裡住著,醫生說要留守觀察幾天,畢竟大腦這個地方比較精細,您別擔心,我身邊有助理幫扶著。”陸溪想了想,又道:“對了,這件事你別和外人說,網上鬧騰的厲害,要交給經紀人處理的。”張舒雅不懂,但兒子不讓說,她肯定就不說了。還轉而叮囑陸琪琪,讓她在學校也別多話。陸琪琪乖巧的應了一聲‘好’。“你嗓子怎麼了?也受傷了?”陸媽媽道。陸溪心頭一驚,單手低著嘴偽裝的咳嗽了幾聲:“受了點風寒。”“吃藥了不。”“吃了吃了。”陸溪趕緊道。張舒雅又叮囑,讓陸溪好好吃藥,該吃的吃,別心疼,家裡都有她,不用擔心。陸溪附和著說知道了。電話結束通話後,陸溪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看著自己依舊穩如磐石、毫不動搖的身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之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怎麼這一次就變成這種樣子呢?s市。地震的餘波已經過去,本地人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居住地,心有餘悸,夜裡睡覺都有點害怕,總是半夢半醒的,一些買精巧脆弱物品的老闆,更是哭死,東西全沒了。外地人則收拾收拾東西,各回各家,短時間內是不想在到這個地方來了。當然,也有心大不當回事的。楊寧抱著小姑娘到醫院,這陣兒醫院特別忙,所幸絕大多數都是一些不礙事的輕傷,被掩埋在房地下面的夫妻,救援及時,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