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感受到大哥哥是在為她著想,那雙眸子裡流露出的焦急,清晰可見。心裡突然就有了勇氣,她拽著身上碰了灰的小裙子,邁著小小的步子,小跑到陸溪身邊,白嫩的手拽著青年的褲腳,眼巴巴的仰頭看著青年:“你能陪我一起等爸爸媽媽出來嗎?”這對父母也太不負責任了?陸溪心裡暗道,而且從地震開始到如今,時間至少過了五分鐘,在這沒有擁擠人群的郊區,在不過兩層高的小樓裡,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出來?面上卻不露絲毫,拉著小姑娘站在安全的範圍:“大哥哥陪著你在這裡等好不好?”“好。”小孩奶聲奶氣的回道,附帶一個大大的笑臉。另一邊的楊寧霍華生見陸溪帶著個小孩站在不遠處,幾個人對視一眼,都跑了過來。楊寧上下打量了小女孩一眼,咕噥道:“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原來是拯救祖國的花朵啊!”陸溪笑笑,將自己的考慮一一說來。霍華生了然的點點頭:“陸溪做的挺好的,我都沒看到,這招牌確實不牢固,咱們就是跑幾步,廢點口舌的事,說不定就讓這小姑娘免於一災了呢?”楊寧翻個白眼:“那裡這麼容易坍塌,你當全是豆腐渣工程嗎?”話音剛落。就聽見轟隆隆的聲音咋然在耳畔綻開,眼前被激起一片灰塵,霧濛濛的,過了一兩分鐘,這才看清剛剛還算結實的小飯店,轟然倒塌,鐵皮招牌砸在水泥地上,刺耳尖銳。霍華生:“……”楊寧:“……”黃哥:“……”隊伍裡有兩個烏鴉嘴,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瞅瞅小飯店,再瞅瞅陸溪,再又看看小飯店,嘴巴一張,露出一口小奶牙:“哇哇哇……爸爸媽媽……我要媽媽…”白淨的臉蛋沾滿淚痕,雙眼紅腫,鼻涕裡還冒出了一個可笑的鼻涕泡,她手忙腳亂的就要往剛剛倒塌的飯店裡跑,太過匆忙慌亂,腳小沒勁兒,竟然直接摔了一跤。本來就髒了的小裙子,這會兒更是髒的沒法看了。陸溪的心也狠狠的顫動一下,他趕緊去將小姑娘抱起來,細細的安撫:“沒事的,你的爸爸媽媽不會有事的,等過一會兒警察叔叔來了,咱們讓警察叔叔來救人。”小姑娘擦著眼淚,不停的哭著,哭的嗓子都啞了,不停的大喘氣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暈倒過去似的。這邊鬧的動靜太大,有注意到這邊的人哀嘆一聲:“作孽啊!”“是啊!這麼小一個姑娘家,沒了爸媽,以後該怎麼過啊!”旁邊的人補充道。陸溪一打聽,才知道這小姑娘一家都是外地人,她媽媽前幾年出了車禍,下半身全部癱瘓了,剩下一個爸,一邊照顧妻子女兒,一邊操持著小飯店,每天勞心勞力的,三十來歲的男人,硬是頭髮花白,面板黝黑,滿臉褶子,像四五十多歲的老人一樣。今兒突然發生了地震,男人把小姑娘放在外面後,義無反顧的衝進去救妻子。只是至今,也還沒出來。看著坍塌的小飯店,附近的人突然就沉默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現在二十一世紀,談戀愛,結婚,像是一場人生必須經歷的任務。過著快餐的生活,也經歷著快餐式的愛情。過的稍有不舒心,不管男女,都把分手、離婚掛在嘴邊。冷笑著算計著對方對自己有幾分好,然後回報過去幾分,吝嗇的不敢給予真情,害怕受傷。這麼一個男人,靠著一雙手,撐起了一整個家。你可以說他傻、蠢、笨,有這麼一個拖累,早早離婚多好,卻沒辦法瞧不起他。楊寧沉默,他突然掏出手機:“不會有事的,飯店的坍塌不算嚴重,只要躲好了,一定不會有事的,我認識一些人,讓他們趕緊過來救人,該治的治。”霍華生煩躁的將手機放回兜裡,想來一支菸:“別打了,沒訊號。”陸溪沉默。小姑娘哭累了,如今只剩下弱弱的抽噎聲,她拉著青年的衣袖,像一隻剛剛出生的幼崽,纖細無力。陸溪想,無力的不只是她,還有自己。又一波餘震襲來。陸溪定定的看著眼前不斷扭動的塌陷的木板,旁邊與之相連的飯店再也支撐不下去了,搖晃幾下,步入後塵,其中一小塊約莫拳頭大小的石塊,猛地彈射過來。陸溪剛剛為了抱起摔倒的孩子,位置比其餘人往前了約莫半步的距離。坍塌灰塵遍佈四周,他下意識的閉起了眼。等感受到頭上尖銳的疼痛時,已經來不及了。有溫熱的液體沿著額頭流下,大腦天旋地轉一大片,陸溪有點喘不過氣來,耳邊似乎還有著眾人的驚呼聲,不知過了多久,再睜眼時,目光所及之處,陽光正好,一片明亮。他……好像到了喬越的身體裡。真是……太好了。這樣正好可以把自己的地址告陸水,也能告訴對方自己沒事?等等!現在好像……已經有事了。作者有話要說:霸道女總裁要往後面挪了。讓陸水小哥哥先開路。 從地震發生,到如今陸溪穿越過來,時間打著盹兒,晃悠悠的走了十幾分鍾。陸水這會兒西裝革履,腰背挺直,皮鞋不染塵埃,一張俊美無暇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