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沒事,但之後……”男人輕輕一笑:“不用提他們了,寶貝!身體的歸屬權,很快就是我的了,你什麼時候回到喬家?”陸溪呼吸一窒。來了!一直害怕的事情。“那個我……我我還有事情,先……先掛了,之後再聯絡。”陸溪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帶著虛弱的顫音。結束通話電話,窗外冷風呼嘯,冬天來了。青年將被子拉倒頭頂,整個身子蜷縮在被窩中心,企圖留下最後一絲暖氣。他現在……該怎麼辦?另一邊,結束通話電話的三號!不!現在應該叫他喬越了。三號是沒有名字的,他 中高檔次的賓館, 酒店的走廊鋪著普通的地毯,腳踩上去,幾乎沒有聲音。女人的衣服被扯開一大截, 露出半個形狀姣好的酥胸, 脖子上滿是曖昧的紅痕, 臉上未施粉黛,別有一番風情。三號眼尾一挑, 似笑非笑:“你認識我?”女人勉強的笑笑,眼裡滿是難堪與自卑:“之前有幸在一個宴會上見過喬總一面,記憶深刻。”媽的, 她暗罵一句,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肥胖女人,恨不得一口咬死她。多好的機會啊!如果沒有她來找茬, 自己說不定就能勾上喬越,簡直是一步登天。這般想著,她的眼睛都紅了。二十一世紀網路發達, 在首都混的人, 稍微有點本事的,都會把上面幾位的面孔和愛好記下來。喬越更是重中之重。衣衫不整的男人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喬總, 您好。我是……”他伸出一雙短小難看的手, 三號冷冷的瞥了一眼,什麼動作都沒有,卻能讓人感受到嫌棄的味道。那男的也不惱,畢竟對方是什麼身份?他是什麼身份?根本沒得比好嗎?男人的妻子是個暴發戶, 長的不好看,家裡卻有錢,她對喬越也有所耳聞,眼下這麼一位大佬在一邊看著…肥胖女人施施然的起身,整理的一下自己的裝束,態度恭敬的對喬越問好。三號誕生的早,在腦海空間裡存在許久,真正能掌控身體的機會卻少得可憐。眼下旗開得勝,吞噬了沈子潼和喬越三分之一的力量,一舉將他們壓在空間裡沉睡蠶食,心情愉悅。冷冷淡淡的看了眼三個狼狽的人,邁開步子,拿著車鑰匙,準備回喬家。等他走了,戰戰兢兢地,如同見了班主任的小學生般的三個人才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只是……喬越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好奇怪!三號在前臺辦理好退房手續,在酒店旁邊的停車場找到了陸溪昨天開過來的大眾車,再根據之前觀察過的沈子潼的行為繞路到換裝的酒店,換好車,往喬家老宅行駛而去。老宅的傭人三號早就認識了,他偽裝的實在是好,一點也不露怯。就連看著喬越長大的管家也沒發現不對!不!應該說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就算去驗證dna,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昨天陸溪可沒給喬越洗澡,沈子潼又是在酒吧上班,隔了一晚上,一身的酒臭味。三號皺皺鼻子,眉頭微皺,組成一個厭惡的表情。他開啟衣櫃,裡面被分成兩部分,顏色低沉成熟的灰黑色與跳脫的五彩斑斕的休閒服,形成鮮明的對比。像是喬越和沈子潼二人。男人看著,意味不明的笑了。最開始只是低低的笑聲,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哈哈哈哈哈哈哈……”“喬越和沈子潼啊!!沒想到你們爭了這麼久,結果卻為我做了嫁衣吧!當了身體幾十年的主人又如何?笑到最後的……是我啊!”是他這個沒有姓名,沒有存在感的三號。腦海空間中,被壓抑著強制睡眠的喬越和沈子潼不約而同的皺眉,面色苦悶。三號隨便的拿了一套休閒服,在浴缸裡放滿水,整個人泡進去,蒸騰的熱氣很好的洗掉了他身上的疲憊。窗外冷風呼嘯,天氣陰沉。酒店內。面容精緻的青年拿著手機,目光落在遙遠的彼方,整個人呆呆愣愣的,像受了極大的刺激。楊寧看著螢幕上的失敗二字,再瞅瞅好友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默默的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提議道:“陸溪!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們就不玩了。”陸溪勉強的笑笑,沒有拒絕:“不好意思。”楊寧滿不在乎的擺擺手:“我沒事啦!到是你,怎麼一夜之間突然就……”話說到一半,他見青年的臉色更蒼白了,頭頂的吊燈明亮,打在他的臉上,像是能透過那白皙的肌膚,看到內裡的血管,整個人脆弱的宛如櫥窗裡的陶瓷娃娃。楊寧突然就不敢繼續往下說了,他轉移話題:“對了,你現在戲也拍完了,接下來還有什麼事嗎?”陸溪搖搖頭:“我打算休息幾天。”楊寧:“多玩幾天,別把自己累到了。”男人和青年沒有利益衝突,再加上這麼久了,關係突飛猛進,早就是死黨了。不然昨天也不會在喝醉的情況下,還暈乎乎的死活要跟著陸溪,不和胡導一起走——害怕被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