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就這麼留了下來。但接下來的日子,對於原主來說,只是噩夢的開始。辛辛苦苦的上完了班,回家後還要做飯做家務照顧孩子,伺候公婆,一旦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就要被狠狠的罵一頓。更讓她難過的是女兒和男孩的待遇差距。小的時候還好,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孩子都長大了。婆婆對女兒動輒大罵,罵她是賠錢貨,沒用的東西,長大了就是別人家的了。四五歲的的小姑娘,瘦的皮包骨頭,細黑的手指揪著破爛的衣角,眸中含著一泡眼淚,卻不敢落下來。男孩身為老唐家的命根子,每一頓都有雞蛋和肉吃;她的女兒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偶爾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就要被婆婆拎著耳朵打。今天早上,原主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兒,實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的藏了一個雞蛋給她吃。誰知道正好被婆婆撞到,對方一如既往的罵著,原主忍受多年,這一次終於受不了了,兩個人打鬧起來,最後一個崴腳,摔倒在地,直接一命嗚呼了。系統:{原主的願望只有一個,照顧女兒,給予她最好的生活,至少也要和唐耀祖有差不多的待遇。}唐耀祖就是男孩的名字。{這真的是……}葉清南光是在一邊接受記憶就被氣出了一肚子火氣。合著男的下面多了一塊肉,就格外的金貴了。2001年,距離智慧手機普及的年代還很久遠。有很多地區現在還十分迷信封建,原主是在1995年10月份結的婚,女兒則是在1996年出生,也怪不得當時明知道丈夫有私生子還不敢離婚了。也可憐了男孩的母親,小小年紀,就失去了生命。{上一次我還死活的不肯結婚,這一次你就直接給我安排個已婚的身份了,孩子都五歲了。}葉清南說到孩子時,聲線有一絲絲停頓。系統:{……}莫名其妙有了個孩子,感覺還挺……詭異的。算了。不想了。葉清南緩緩的睜開眼,入目所及之處是一個狹小的單人床,牆皮有些脫落,露出下面的肌理,外面鬧哄哄的一片,有人大叫著醫生拔針。這兒與其說是醫院,不如說是小診所。一隻手打著吊針,液體沿著透明的管道進入身體。頭部還是一陣陣的刺痛,她用另一隻完好的手去摸了摸,摸到了一層紗布。“南南你醒了,沒事吧!頭還痛嗎?”男人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葉清南抬眸去看,就見一個身高約莫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穿著廉價的有點髒汙的t恤和工裝褲,腳下的鞋子邊緣全是黑黑的汙漬,頭髮是清爽的板寸,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眼下他手裡正拿著幾盒藥,嘴裡抱怨著:“這裡的藥真貴,一盒都十幾塊了,你也是,沒事和我媽吵什麼,最後受傷了不還是得亂花錢。”如果是原主,這會兒可能只會默默的垂淚,堵著氣,一句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呵!這樣做的話,反而會讓對方覺得你好欺負,從而更加壓榨著你。原主二十六歲了,結婚六年,勞心勞力,看起來就和三十歲的人差不多,面板蠟黃沒有光澤,眼角生出細小的皺紋。以前一直唯唯諾諾的,存在感極低,每次和婆婆鬧了矛盾,老公都會讓她忍忍,說對方是長輩。他們做子女的,要好好的孝順對方。葉清南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我每天累死累活的上班,操勞家務,最後我女兒連個雞蛋都吃不了,全給那兔崽子吃了,憑什麼啊!”一向體貼懦弱的妻子突然變成這樣,唐宏吃了一驚:“南南,耀祖也是我們的兒子啊!”“你說錯了,是你的,不是我的,只有招娣才是我女兒。”“這事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這都過去多久了,你怎麼又拿出來說。”唐宏有些不耐。“之前我們還說好了,兒子女兒同等對待呢,你摸著良心問,你做到了嗎?你自己睜大眼睛去瞧瞧,我女兒過的是什麼日子。”作者有話要說:男主:乖巧等上場。 這話唐宏確實沒辦法反駁。不說父母偏心的厲害,他自個兒心裡也是更看重兒子的, 經過了老一代傳授的思想, 他心裡預設著女兒將來是要嫁到別人家裡去的, 兒子才是給自己養老送終的人。他臉上劃過一抹尷尬, 粗著嗓音辯解道:“我上班忙著呢,那裡有空管家裡的事。”“說的好像我上班就不忙一樣。”“所以孩子不是讓咱爸咱媽看著了嗎,他們年紀大了,心裡疼著孫子,可不代表不喜歡孫女,都是我唐家的種,有什麼好爭的。”“家裡洗衣做飯都是我來, 女兒也要我自個兒照顧, 你爸媽都去照顧心頭寶了, 哪兒有空來搭理我們。”女人說這話時,漂亮的杏眸微微往上挑,嘴角勾成一個刻薄的幅度,整個人鋒利的如同一把尖刀, 帶著讓人屏息的寒意。一直在解釋的唐宏頓時就惱了, 把手裡的藥盒往床單上一扔:“那你是怎麼個想法?這件事一直說有意思嗎?”“我只是訴說一個事實而已。”她平靜的回覆。“那你說,你想怎麼樣?”“我們離婚吧。”她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