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這是什麼意思?”蘇薔反應最大,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扯少女的衣領,被對方一個閃身避了過去。葉清南似笑非笑的掃過眾人難看的臉色:“如果不是顧及著那一絲絲微薄的父女情,這會兒咱們應該就得在牢裡見面了。”小小的銀色u盤被扔到茶几上,葉建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握在手心,豆大的汗滴從額頭滴下,面對吵吵嚷嚷的蘇薔,他憋屈極了,低吼一聲:“有什麼事回去在說。”蘇薔又恨恨的咕噥幾句,這才沒了音。抬頭時目光正好與陶瑩四目相對,她就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扒了衣服,極度的羞恥感讓她渾身上下都泛起一股紅色,嫉妒又羨慕,還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不管是十幾年前,還是現在。這個女人,永遠是她仰望的存在。即使她奪走了對方的丈夫,欺壓了她的女兒,她依舊光彩亮人,穿著幾萬塊一套的衣服,拿著昂貴的手提包,尊貴優雅的如同中世紀的貴婦人。她卻整天為了一畝三分地而忙碌,圍著丈夫和女兒的小家庭打轉。上天何其不公。而葉建國的心情,比蘇薔更為複雜,畢竟陶瑩曾經是他的枕邊人。現在對方卻已經比自己更高一個階層,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訴他,沒了他,陶瑩能過的更好嗎?葉家人經過葉清南剛才那若有若無的威脅後,全都安靜如雞,就怕惹了事,合同很快就簽訂了下來,之後還要去跑手續,陶瑩把這事交給了他們帶過來的助理,讓葉清南別擔心,一切都有她。不得不說,這話還挺讓人安心的。華國的手續,誰跑誰知道,一個簡單的證能跑到你精神抑鬱,懷疑人生。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的葉家卻吵的天翻地覆。葉奶奶他們叫葉建國先哄回去了,大門一關,蘇薔原本帶笑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葉建國,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假賬?你挪公司的錢做什麼?”“就一點小錢,你別擔心。”他含糊其辭。“一點小錢是多少?”“一二十萬,我很快就還回去。”“這還少了嗎?二十萬啊!這都是你半年的工資了,你拿這筆錢去做什麼了?”蘇薔遲疑片刻,心中有了個不好的預感,“你說,你是不是拿這筆錢去找別的女人了。”她自個兒就是小三上位的,剛開始結婚的兩年對葉建國看的很緊。直到後面時間久了,見他一直老老實實的,這才鬆懈下來。“你瞎想什麼呢?”葉建國大怒,“我一個大男人,用點錢怎麼了?不就是二十萬嗎,又不是兩百萬,我自己掙錢自己還,又不要你伸手,煩不煩啊!”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蘇薔一個家庭主婦,在葉家的話語權一向不大。要真的說她對這個家貢獻有多大,倒也不至於,畢竟葉建國他沒和父母住一塊,家裡有房有車,唯一需要蘇薔細心照料的就是葉月月了,小的時候還辛苦點,等孩子上學後,蘇薔算是徹底沒什麼事了。每天就做個飯,打掃打掃衛生,其餘時間就看看肥皂劇,逛逛街。葉建國工資卡是一張家庭卡,兩個人同時持有,在錢的方面他待她大方,一揮手買幾千塊錢的化妝品不帶心疼的。對比起同樣上中專的同學還有老家辛辛苦苦上下班,回家還要洗衣做飯的親戚朋友,她的日子過的是真舒坦,女兒冰雪聰明,丈夫雖不太體貼,但該有的都有,平時話少,二人相處的也算和諧。眼下一看葉建國真的生氣了,蘇薔就不敢再吼了。立馬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我這不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嗎?咱們又不是沒錢,挪公司裡的東西,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她軟了,葉建國也就硬氣不起來,畢竟是相處了十幾年的夫妻,沒有愛情也有親情,他安慰:“行了行了,我明天上班就給還回去,保證沒人會發現。”“南南那邊……”“她既然把這事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就代表她不會去告發我的。”葉建國不是很確定的說。其實他欠公司的不只二十萬,而是二十萬的倍數,一共四十萬多一點。葉建國剛剛畢業就在這個小公司混,他眼高手低,做事慢吞吞的沒有衝勁兒,為人處世又不夠圓滑,所以混了將近二十年也才勉強的混成了個小部門的副經理。話語權是有的,但不大。部門裡事不多,每天都過的挺輕鬆的,人閒著沒事就想找點事幹。那時候他的工資卡已經是兩個人共有的了,平時取錢做什麼的彼此都能看到,他貪玩和人去賭博,輸了好幾千,回家後蘇薔就又哭又鬧的,他實在是煩透了,就不敢再去了。直到陶瑩打了撫養費過來。這筆錢他沒告訴任何人,就自個兒收著,偶爾買點菸酒,再跟著一群人去打打麻將撲克什麼的。這東西都是有癮的。他玩的越久,就越是收不住手,後面陶瑩打來的錢越來越多,他玩的也就越大,曾經有一次直接輸了十幾萬,手頭上實在沒錢,他就想了個法子,找陶瑩,說女兒讀初中了,成績不是很好,需要請家教。那邊二話沒說,直接打錢過來。順道讓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