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她已經大了肚子,臉色憔悴,看上去比原來老了好幾歲;但葉清南卻一如往昔,高貴優雅,美豔迷人;她與她,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電梯裡都是熟悉的人。紀家明臉色無比的難看,忍不住陰陽怪氣道:“別以為你攀上了紀家言就能討得到好,紀家是絕對不會讓你進門的。”左雨薇左雨哲二臉懵逼,這說的誰?啥情況?“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葉清南無慾無求,漫不經心。“你……”“怎麼了,就許你們男人玩女人,就不許我玩你們了?”她笑的肆無忌憚,“本小姐我有錢有顏有身材,找個男人暖床,他又不吃虧。”紀家明氣的胸口疼,太不要臉了。抬頭一看,就見到紀家言臉色比他還難看。什麼情況?“暖床??”紀家言一把扯住女人的纖細的手腕,褪去虛偽的假面,嗜血而殘忍:“你就只想找我給你暖床?”“不然呢?”葉清南毫不畏懼。她的眸中清清淡淡、印不出他的身影。“沒心沒肺。”“謝謝誇獎。”紀家言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指責哀求,冷著臉帶著一身的火氣匆匆走了,車路過葉清南身側時,還特意使勁兒的按喇叭,噴了她一臉的尾氣,像個鬧脾氣的幼稚園兒童。葉清南‘呸’了一聲:“給你臉了。”左雨薇已經被現在的情況搞的驚呆了,神情恍惚:“你和紀家言……你們是……”“炮友關係。”女人友好的補充。“臥草!你睡了你小叔子。”“你說錯了,前小叔子。”左雨薇沉默良久,再度看向葉清南的眼神格外複雜,崇拜中夾雜著幾分佩服,她拍拍閨蜜的肩,豎了個大拇指:“是在下輸了。”紀家言這種老狐狸都能弄上床,看樣子對方還動了真感情。反觀自家閨蜜,依舊該幹啥就幹啥?絲毫不受對方影響。自己之前的擔心,實在是太多餘了。對比之下,左雨哲就難受多了。暗戀一個人時間久了,那份感情就像藏在心中的濃酒,醇厚香甜,又帶著淡淡的苦澀;之前好不容易看到了點希望,如今又變成絕望,落差之大,讓他無法接受。分開之時。男人躊躇猶豫了許久,終於下了決心:“我不會放棄的。”“哈?”“你現在喜歡紀家言沒關係,只要你們一天沒結婚,我就有希望,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葉清南眨眨眼,看著遠去的背影,無語凝滯。喂!大哥,你腦補的是不是太過了。作者有話要說:紀家言:每天都在被南南渣,我好開心……個屁哦。 十月份的天氣已經轉涼,北方的秋風刮過, 吹的衣服簌簌作響。葉清南套了件米黃色針織毛衣, 牛仔褲平底鞋, 頭髮攬到右邊來綁了個鬆散的麻花辮, 看著就和鄰家的小妹妹一樣,單純又可愛。葉母許久沒見女兒了,眼下圍著她轉圈,一邊抹眼淚一邊說瘦了瘦了。又氣呼呼的罵紀家明:“那個殺千刀的,當初看他人品好才把你嫁過去的,誰知道是這麼個德行,再見面了, 我非得問問他媽怎麼教的兒子, 不要臉的東西。”“媽, 您別再搭理他們了,咱們以後各走各的路,我倒想看看紀家明能折騰個什麼花出來。”葉清南出言安撫。“我閨女說的不錯。”葉父咧嘴笑,像個老小孩般得意洋洋, “老婆你是不知道, 紀氏董事會里的人對紀家明都挺不滿意的,聽說他辦事能力沒有,人到是挺傲的,現在上上下下不知道說了多少閒話。”“真的?”葉母不信。“我還能騙你?”“那他怎麼還在紀氏?”葉父鬱悶:“他們上面還有個大紀氏,背靠大樹好乘涼,只要不太作死, 誰會和他們真的鬧起來。”大紀氏、小紀氏,是外人對兩家的稱呼。房地產行業水深。小紀氏這些年順風順水,有不少功勞是大紀氏的。只要是人,就會生病,由紀家言帶領的科研團隊所研製出來的一些高昂特效藥,千金難求。現在得罪對方了,以後求藥都沒臉去了。紀家明會對綠帽忍氣吞聲,何嘗不是看在紀家言的面子上。如果是別的男人,他就是不要臉皮了,也要扯著葉清南一起狗帶。“大紀氏嗎?”葉清南摸著下巴,纖長捲翹的睫毛想把小扇子,在下眼瞼處留下一小塊陰影。窗外有風吹過,吹亂了她的鬢髮,水潤的唇微翹,帶著狡黠的幅度。“行了行了,不說了。”葉母打斷話題,悄咪咪的看了眼閨女,見她不傷心,這才偷偷摸摸的鬆了口氣。午餐是葉母親手做的。花樣不多,四菜一湯,全是家常菜。葉家的飯桌上沒有那麼多規矩,三個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親情如同秋日的暖陽,讓人從心底深處變得愜意起來。葉清南突然就有些明白原主為何要求給父母養老送終,讓他們活得快快樂樂。是怕自己死後,父母傷心吧。飯後,一家人在客廳裡喝茶。葉父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開口:“南南,你現在這種情況,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她眨眨眼,完成任務,走人啊。當然,這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還沒呢,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