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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與天爭與人爭,玉兒怕了嗎?”蒼穹雲端的波動已經越來越明顯,衡玉手中握住她的竹劍,緩緩勾唇笑起來,“即使末法時代無人成仙,即使這天途當真斷絕又如何,凡敢攔我成仙路者,一劍斬之。”輕描淡寫,自信從容。聞子沐眼中劃過欣慰之色,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臉上神色立馬一變。蒼穹之上,千萬道雷光突然傾瀉而下,在半空中分成無數道雷電,分別向四海八荒劈斬而下。伴隨著雷光而來的,還有一股凝重的天地威壓。衡玉與聞子沐的身影同時被雷光所籠罩。紫色雷光中,衡玉腰間長劍尚未抽出,就已經有雷電化成無數細小的劍芒刺向她。有幾道劍芒刺破她的防護,直奔丹田。衡玉甚至來不及動用自己的靈氣去抵抗,那幾道劍芒就已經沒入她的丹田中。隨後,她的丹田處像是被斬出裂痕一般,原本執行通暢的靈氣一瞬間變得有些凝滯起來。剛剛被安撫的靈力一瞬間又暴動起來,衡玉半跪在地,捂著胸口又吐出一口瘀血來。【零,我檢測出來了,這些雷霆是在斬修士根基。】無盡上蒼劫光照亮天地,衡玉腦海昏沉之際就聽到系統尖銳急促的回答。雷光來得突兀,消失得也突兀,看似過去了很長時間,其實不過只是在幾息吐納之間就完成了這一過程。衡玉半跪於地,仰頭望著那又重歸寂靜的天地。剛剛那濃郁無比的蒼穹雷劫好像只是所有人的錯覺一般。與此同時,歸一宗內,無數弟子心生倉惶。他們親眼看到天地鉅變,看到無數雷霆對著歸一宗劈斬而下,看到有或粗或細的雷霆將所有人籠罩,許多人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這片天地就已經重歸平靜。聞道峰上,衡玉緩緩站起來,背脊挺得筆直。聞子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但衡玉並不關注她師父的行蹤。聞子沐元嬰後期修為,又是在歸一宗內,她都無礙,聞子沐自然也不會出什麼事的。想來應該是掌門把他喚走了。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啊,末法時代的陰霾越來越重了。她的目光落在聞道峰下。聞道峰下也有很多弟子,她如今天眼初成,透過那茫茫雲霧往下看,發現兩位長老已經撐著傷勢在處理局面了。既然已經有長老出面,那她這邊還是先好好療傷吧。衡玉盤膝坐好,內視丹田,果然發現自己原本無暇的丹田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若不是她天眼初成,也無法察覺到這一道裂痕。原來剛剛丹田之處被斬出裂痕這件事並不是她的錯覺。衡玉想起剛剛系統的話,出聲問它:“我丹田中的這一道裂痕是什麼?這就是你說的天道在斬修士根基嗎?”【是的。】系統回道。修煉講究道法自然,講究水到渠成,如今天意斬修士根基,就相當於原本圓滿的容器突然多出了一道裂縫。在容器尚且盈不滿水的時候,這道裂縫除了影響靈力在體內的運轉外,便看不出其他太大的影響,但若是晉升結丹期、元嬰期、化神期時,體內便會缺乏圓滿的那最後一絲契機。少了這一絲契機,不要說飛昇了,如今就連突破大境界壁壘都變得困難起來。聯想到在《大陸簡史》之中記載的上古時期,那個文明傾覆不可再查的紀元。再順著這個思路聯想到如今的末法時期,真相越發讓人不寒而慄。衡玉手中竹劍突然輕顫,把她從那種可怕的聯想中喚醒。用拇指指腹撫摸著冰涼的竹劍劍柄,衡玉臉上的冷然消散,又重新變得柔和起來。多想無益,只會折損她的無暇劍心,若是天地劇變,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握著手中長劍,以殺證道。天若絕修士通天之途,她便逆伐而上,看一看那蒼穹之上是否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天下芸芸眾生。這般想著,原本還隱隱作痛的經脈突然又好轉起來,不像最開始那般劇烈。如今她的劍心已經再度圓滿。“傳老祖口諭,所有外出的歸一宗弟子全部返回歸一宗待命。留在宗門內的弟子各司其職,等待宗門接下來的安排。”突然,天地間響起一道口諭。這道口諭帶著淡淡的威壓,在她耳邊響起,印刻在她的心中久久不散。衡玉往歸一宗山門之外的方向眺望,用天眼探查,只能看到天邊一抹淡淡的金光。想來其它外出的歸一宗弟子也會接到這道口諭。化神祖師手段通天徹地,他們的口諭便如同法旨一般,即使滄瀾大陸億萬裡無垠,若不是身處那等秘境之內,歸一宗弟子都能夠收到老祖口諭。……剛與同境界妖獸廝殺,將其斬殺後盤膝療傷,傷勢還未復原便被天意斬了根基。這名歸一宗弟子聽到耳邊響起的口諭,不敢耽擱,從乾坤袋中取出療傷的丹藥,稍稍調息後便站起來,走到已經死透的妖獸身邊。他動作利落一揮手中匕首,將妖獸獸丹取出,然後喚出了自己的本命靈器,御器飛去。前往的方向,正是歸一宗方向。與此同時,四海八荒十六洲內,無數道光芒沖天而起,全都往歸一宗方向飛去。在歸一宗弟子迴歸不久,劍閣、太白學宮、飄渺宮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