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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扶風他爹,一等承恩公,現任刑部尚書。衡玉:“……”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衡玉:作為古代的一名流行家,我肩負著大家沉重的期待。許斐:臭小子,快去學習!聽到動靜的刑部尚書連忙把許斐拉走,只不過在走之前還提醒衡玉快點更新斷案集。至於同樣喜歡斷案集的範琦直接在自己休沐時把衡玉找去範府。原以為自己可以休息的衡玉興高采烈去了。範琦拉著他到書房,讓他坐下,桌上筆紙攤開。範琦:來,我催個更。衡玉:……大佬就是大佬,催更的方式都這麼清新脫俗 、君臣錄自宋氏書坊走上正軌後, 衡玉安份了不少, 每天老老實實去上書房上課, 回來後動筆寫他的斷案集順便練字,休息了就跑去方府、範府,偶爾與他同為皇子伴讀的葉扶風也會過來許府找他,只不過衡玉表現得並不算特別親熱。許斐這些時日觀望著,有時不由得在心底對衡玉的政治智慧感到驚歎。他從不曾刻意教導過他的兒子為官為臣之道,他兒子在這一條道路上卻走得讓人無可挑剔。衡玉作為五皇子伴讀,成為五皇子親信是很自然的一件事, 尤其是少年相伴的情誼更為難得, 但他看著, 卻覺得衡玉表現出來的態度一直是隻忠於陛下, 現在對五皇子的確親近, 但他的親近卻能讓人感覺到他是因為五皇子的嫡皇子身份而親近的。也許五皇子會對他如今的態度有所不滿, 但日後形勢如何, 誰也不能預料到。再說了,就算五皇子現在對衡玉不滿,但若是他登上那個位置,最信任最願意用的,還是這樣不結黨的直臣。陛下如今身子沒有以前好了, 入秋之後小病了幾場,更是有好幾日沒有上朝,朝堂上被他壓下去的立儲聲音到現在又再次冒頭。儲君乃一國之本,立儲君一事容不得半分優柔寡斷, 自當早立太子以固國本。更有不少人在朝堂後都去葉家那裡走動。在前有嫡皇子的情況下,五皇子被冊立為東宮的事情幾乎十拿九穩,誰不想在這個時候與葉家打好關係。此乃人之常情沒錯,但病弱的帝王會這樣想嗎?他只是病了,可還沒有放權。趙信從病中痊癒,剛一恢復上朝就有了大動作,一些去葉家拜訪投誠的官員全都被趙信找了個理由打發外任了。面對趙信的舉動,衡玉不曾驚訝,面對趙函的刻意親近,他也不曾失了進退,以禮法為盾護住自己不被這場立儲之爭牽連,反倒越發得了趙信的信重。不偏不倚,帝王直臣之相。明明許斐才是那個在仕途上摸爬了二十餘載的人,但在心底直問自己時,也不能說自己能做得比衡玉還要好。他的確只忠於陛下,但他的老師是當朝丞相範琦。範琦為官幾十載,桃李遍天下,雖不曾刻意結黨營私,但帝王需要平衡,所以必須扶持起一個黨派與葉黨相爭。在帝王隱隱扶持之下,範黨的實力也並不弱,有內閣首輔在,也就多了幾分與葉黨分庭抗禮的底氣。這種時候,許斐他雖然是隻忠於陛下,但也難免牽扯進黨爭中。所以他方才覺得,衡玉做得很好。這樣的政治智慧,敏銳到驚人。在這樣表面平靜內裡暗潮洶湧的局勢下,時間漸漸滑了過去。兩年後,吏部尚書年事已高,上書乞骸骨,明帝挽留三次不得,允。點原吏部左侍郎為尚書,入內閣,原禮部右侍郎許斐則調往吏部,任吏部左侍郎。旨意還沒頒佈,許斐已經提前聽到了風聲。他按捺下自己心底的思緒,等衡玉從宮裡回來。衡玉回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下去了,許母幾個時辰不見衡玉就想得緊,一直拉著他在噓寒問暖,宋子衿在吩咐下人擺膳,但目光時不時也會落在衡玉身上。朝堂之勢風起雲湧,變幻多端,他身在局中尚且不能分辨清楚其中形勢,許斐沒有把這些事情告知許母和宋子衿,以免她們關心則亂。許斐儘量平靜地用完晚膳,方才將衡玉提溜到書房,擺出一副與衡玉長談的姿態。“陛下點我為吏部左侍郎?”衡玉點了點頭,明顯已經聽聞了這個訊息。今日在上書房,趙函把這個訊息透露給他,話裡話外似乎是表示著這一吏部左侍郎之位有他和他身後的葉家出力。這一手筆,既可以說是帝王為了制衡吏部尚書而將許斐調去吏部,也能理解為葉家為了拉攏許斐而做出的事情。端看衡玉和許斐會怎麼去看這件事。趙函不曾明講,但他一直在試圖誤導衡玉的判斷。這些年間,曾經那個小豆丁也已經成長為了如今這般心機深沉的少年皇子了。衡玉過了年就滿十二了,他如今姿態端正坐在椅子上,已經可見沉穩氣度。一身簡單的月牙色錦袍,襯出他眉目的清秀俊雅,日後長成,定會是個風雅肆意、鮮衣怒馬的少年郎。衡玉顯然明白許斐心中的困惑,很多事情,他因為跟在趙函和趙信身邊,訊息要比許斐還靈通一些,“爹,您雖是師祖的弟子,算半個範黨。但這只是因為師徒之情難以斷絕,在陛下心中,您是堅定的帝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