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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緩聲安慰道:“系統不是有自動修復的功能嗎,下一個世界應該就能恢復正常了。而且即使沒有記憶與劇情我肯定也能過得很好,你是懷疑我的能力嗎?”【零,抱大腿!】系統的聲調立馬就高昂了起來。衡玉的腿有些坐麻了,她重新換了個姿勢,聽到系統的話後無奈笑笑。“如果你能不那麼吵就更好了。”系統:她果然還是嫌棄它qaq逗完了系統,衡玉小心靠在粗糙的牆壁上,從背上傳來的磨礪感讓她有些不適,但衡玉還是勉強壓下了那股不適,閉著眼沉沉睡去。外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這具身體又這般孱弱,她只能儘量儲存體力以應對外界的情況。一覺醒來,還是處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衡玉開啟系統列表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外面才剛過正午。她將堆放在牆角的乾糧和水袋拿起來,就著這壺水勉強將粗礫的麵餅吃下去,沒有嚐出任何味道,只是單純維持一個吞嚥的動作把手裡的麵餅用來填飽肚子。勉強吃了個八分飽,衡玉將角落裡剩下的另外兩個麵餅撿起來,揣進自己的懷裡。如果外面真的發生什麼事了,這兩塊粗糙幹礪的麵餅可能就是她這幾日的口糧了。隨後,她從自己懷裡拿出那把有些破舊、被體溫焐熱的匕首。衡玉反手執匕首,小心開啟地窖入口,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初見光明,眼睛被外面的亮光刺得有些難受。衡玉稍微適應了一會兒,才睜眼把周圍環境打量清楚。一貧如洗的茅草房,這應該是原主生活的地方。床鋪凌亂,上面已經沒有了被子。房裡唯一的桌子被推倒在一旁,衡玉還能看到灑落在桌腳邊的少許粟米。她回頭看去,地窖做得其實並不算隱蔽,但原身很聰明,她沒有將床上的被褥拿走,也在桌上留了些糧食,讓闖入這裡的人直接把看到的東西搬走,沒有仔細探查這個一覽無餘的茅草房。否則若被這些人發現了地窖,估計她已經危在旦夕了。如此強盜行徑,再加上這樣的黃土茅草房,衡玉已經猜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哪裡了。邊境之地。而且估計還是個軍隊無能,任外族肆虐的邊境之地。突然,她聽到了外面傳來的密集馬蹄聲,隱隱還有人說話的聲音。衡玉心一提,握緊手裡的匕首,小心往門口挪去。“找一找有沒有幸存下來的人,順便把這些百姓的屍首都搬到外面一起火化了。”宋翊拽緊手裡的馬韁,任由粗糙的馬韁摩擦他的手心,如此下令吩咐道。在他身後的幾百士兵領命下馬,踏入這個已經被洗劫一空、橫屍遍野的小村子。衡玉耳朵貼著牆壁。她有學過一些防身的手段,但這具身體太過孱弱,即使手裡握有匕首也很難施展開,衡玉握著它也只是給自己一些心理安慰。比起異族人去而復返這個可能性,衡玉更相信是朝廷的軍隊過來了。但朝廷的軍隊又如何,某些時候,所謂的官方軍隊比之殘忍屠戮的異族軍隊也不逞多讓。念及此,她再次拽緊手裡的匕首。漸漸的,有腳步聲由遠及近,一點點清晰起來。聽著應該是往她這一方向過來。隨後,房門口逐漸被陰影籠蓋,有一隻腳緩緩踏了進來。衡玉猛地衝過去,腳步一勾試圖把來人絆倒。她憑著奔跑的那股衝勁成功絆倒了來人,但讓衡玉措手不及的是,來人在被她絆倒後竟然拽著她一起絆倒。剛摔到地上,不等她翻身將匕首對準來人的要害,她已經被握住了手腕,手裡的刀被一把搶了過去。原本是她打算用匕首對準來人的要害威脅他的,現在卻變成了來人禁錮她的身子,原本屬於她的匕首被他握在手裡上下把玩。“看你小子小小年紀身手倒是不錯,可惜的是挑錯了對手。”宋翊把人往前一推,將手裡的匕首扔到了衡玉的腳邊。衡玉眼睛微微眯起,瞥了腳邊的匕首一眼,沒有輕舉妄動去將匕首撿起來。眼前這人看起來四十上下,臉龐帶著風霜之色,身材魁梧,一身輕甲極為結實,隱隱能看到上面陳列的幾道刀痕。他腰間別著的刀也並非凡品。敵我差距太懸殊了,她出其不意之下都不能拿下對方,現在就算再拿到匕首也沒有任何意義。眼前這個人既然敢把匕首扔回給她,就不會怕自己再撿起匕首對付他。宋翊見“他”只是瞥了匕首一眼,卻沒有撿起匕首的想法,眼底劃過一絲讚賞。看得清楚形勢,有自知之明,這小子倒是不錯。“吾乃幷州牧宋翊。”他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衡玉微微挑眉。前世她在大學裡主修的學科就是歷史學,雖然時代不同,但依照宋翊那身輕甲與一身武藝,一定不是個碌碌之輩。如果現在的州牧與前世的州牧一樣的話,他應該就是這個地方權勢最大的人了。邊境之地荒蕪沒有人煙,再加上這個小村子剛剛被搶劫過,她呆在這裡也只能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念及此,衡玉微微抿了抿乾澀的嘴唇,蹲下身子將那把已經破舊,並不算鋒利的匕首撿起揣在懷裡,跟在宋翊身後走了出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