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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該說,這柄劍明明是畫在扇面上, 卻讓裴衡雍有一種錯覺,它好像是真實存在的事物,只是因為某些不知道的原因而被嵌刻在扇面上,但隨時都有可能破除焚盡飛出來,劍指天下。裴衡雍用手指描摹著這柄劍,觸碰到的一瞬間竟然覺得指尖冰涼,有寒意從指尖瀰漫開。“這扇面之上的劍,是什麼劍?”裴衡雍收回有些發散的心思,偏過頭去看衡玉。衡玉站在裴衡雍對面,與他一起盯著扇面之上的劍,“以帝王龍紋玉為墜,自然只有帝王之劍才能有這樣的霸氣。”“帝王之劍。”裴衡雍聽到這個名字,朗聲笑起來,“好一柄帝王之劍。”“八弟畫了這麼一柄帝王之劍送我,可有何寓意?”衡玉沒有解答裴衡雍的疑問,只是笑道:“三哥不看看摺扇背面畫了什麼嗎?”聞言,裴衡雍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柄劍吸引了,完全忘記了扇子背面也有畫有東西。正面已經帶來了這樣的驚喜,背面又有什麼呢。抱著這樣的期待,裴衡雍把摺扇翻轉過來。連綿不絕的山河濃縮在這小小的扇面上,展現出衡玉畫技的高超。裴衡雍眼帶讚歎,仔細欣賞這一幅上上畫作,突然,他眼神一凝——這麼小的扇面之上,容納了山川江流也就罷了,他竟然能從裡面看到打漁的樵翁、看到那小小田地裡耕作的人影…裴衡雍亦是聰明人,不需衡玉再多言,他已經猜到了衡玉送他這麼一柄摺扇的用意所在。帝王之劍象徵著帝王手中生殺予奪的權柄,而背面那小小的江山圖,則是象徵著帝王的天下。衡玉是在用這樣的方式闡述一個道理,那就是帝王的天下,不只是有山河萬里疆域,也包括那些活生生的天下子民。“八弟送的摺扇,朕定然會日日握在手裡不離身。”裴衡雍把摺扇收好,握在手裡。這柄摺扇,是衡玉對裴衡雍的勸誡。日日佩戴,則是裴衡雍對衡玉的回應。衡玉坦然而笑,就好像他送這柄摺扇並沒有蘊含其他特殊的意義一樣,“三哥喜歡就好。”揭過這個話題後,衡玉留下來陪裴衡雍下了一盤棋,才回了自己的宮殿。他在宮人的伺候下換了身常服,懶懶倚坐著,等宮女把茶水端來後,衡玉才把小福子喚進來,讓他先派幾個人去皇莊那邊把地方收拾收拾。畢竟明日裴衡雍還有內閣大臣都要去他的皇莊,收拾收拾也免得怠慢了。第二日上完早朝後,裴衡雍、衡玉還有內閣幾位大臣們都坐上了宮中備好的馬車,在侍衛的護送下出發前往衡玉的皇莊。能為皇室打理皇莊的農戶,在種田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在衡玉得到玉米種子後,就派人將種子送到皇莊。他把自己對打理玉米的一些經驗寫了出來,但是具體怎麼操作還要靠農戶自己琢磨,不過玉米生命力頑強,所以他得到的這一批種子種下去後發芽率還是挺高的。只不過因為那些阿拉伯商人不清楚玉米的好處,所以這些種子只是他們隨意網羅來的,種子數量並不多,勉勉強強只種滿了半畝地。和裴衡雍他們一樣,衡玉也是第一次過來皇莊看這一批玉米,但他心情十分平靜,內閣等人就不一樣了。那是一片普普通通的農田嗎,不是!這在內閣眾人看來,就是可以堆滿糧倉的食物啊。一行人站在農田邊上,頭上頂著灼灼烈日。衡玉和裴衡雍還好,但是像蕭鴻雲這樣很少鍛鍊的大臣額上都出了汗,不過幾人也都沒有說什麼,方尹光甚至親自走下了地裡,伸手去摸玉米茁壯的莖還有那毛糙的葉片。內侍打了把傘小跑過來要給裴衡雍撐上,裴衡雍擺了擺手拒絕了,反而讓內侍過去給蕭鴻雲撐傘。蕭鴻雲謝過帝王的恩典,倒也沒有強撐著。裴衡雍親自提起衣襬,踏進田地裡,湊近了去觀察玉米莖。當然,不論是他還是方尹光,都不可能是此中高手,自然看不出什麼苗頭。衡玉吩咐了小福子一聲,小福子便匆匆跑開了,不多時,小福子把專門負責打理這一片農田的馮老漢帶了過來。馮老漢被人叫過來時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微微發抖著的。他就是個面朝黃土的農民,一輩子與農田打交道,還是因為種田技術好這才能被選來打理皇莊,哪裡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可以見到當今聖上!馮老漢悄悄抬眼去看站在不遠處的皇莊管事,學著他的動作給皇上還有王爺以及那些大官行禮。裴衡雍現在就在地裡,擺擺手免了這些虛禮,反而出聲問了好幾個他好奇的問題。這些問題對馮老漢來說都很基礎,面對自己擅長的領域,馮老漢放鬆了不少,說話也從一開始的磕磕絆絆變得流暢起來。方尹光的問題則更為專業一些。從他的問題就能看出來,他對農學有一定的瞭解,難怪能力壓其他老狐狸坐上內閣首輔之位。一行人到的時候就已經過了午時,不過因為眾人在路上都吃了些糕點墊肚子,所以到了皇莊後就先過來看玉米試驗田。這時候玉米還沒熟,幾人問了些問題,但因為馮老漢也沒見過玉米成熟之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