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一個懦弱的受氣包欺負了,他肯定要來找回面子,堵住周蒙以後,想到昨天的事情他心裡其實還有點害怕,可是看著周蒙和以前一樣低著頭不敢看人的樣子膽氣又慢慢的上來了。他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小子,你很好啊!昨天居然敢對我動手,你自己說說怎麼辦?”周蒙依舊低著頭,你不說話。他看到周蒙這樣,心裡更是嘚瑟,一副老子天下 面對眼前的情況,作為班主任的葉老師也有苦難言,只能賠笑道:“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不懂事,我們這邊正在積極的瞭解情況,不僅是周同學受傷了,許同學的耳朵也一樣受傷了。”老師婉轉的告訴周母,你的兒子也同樣傷害了別人,他也是一個‘兇手’。許母看到自己兒子耳朵上抱著的紗布,小聲問過他的耳朵怎麼樣了。許霸雖然之前對老師說謊,可是對自己老媽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乖巧的點頭說沒事。自己兒子耳朵沒事,而且這一切還是自家人弄出來的,小島上大部分人都比較淳樸,沒有什麼推卸責任的想法,她歉意的朝周母笑笑,粗著嗓門道:“都是我家的小兔崽子惹的事,大妹子,我這邊給你道個歉,醫藥費都由我這邊來出,妹子你看怎麼樣?”周母長的並不好看,明明是個女人卻總有一種男子身上才有的堅毅氣質,剪著一頭利落的短髮。與她的氣質和外貌相佐的是她的性子,竟頗為委婉,從來不大吼大叫,見人總帶三分笑。小島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個女人好說話,可是泥人都有三分火,而她的底線就是自己的兒子,難得強硬道:“我們家雖然窮,可是也不至於連這點錢都出不起,我兒子好端端的被打了,就這麼完了。”“妹子你說的那的話,我這不是敬點心意嗎?”說著她看似兇狠的在許霸的頭上拍了一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他做的確實不對,回家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他,唉!”看著許母這般誠信的模樣,周母心裡也有些動搖,都是孩子,她確實不知道要做,總不能許霸打了她兒子,她就跑去把許霸打一頓吧!而且別人家的孩子也受傷了,看著許霸耳朵上的紗布,周母猶豫道:“醫藥費就不必了,但是他必須給我兒子道歉。”道歉?這事好辦啊!許母眼前一亮,朝許霸怒吼道:“快道歉,你這不長心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麻煩。”許霸和他老爸一樣,一向怕自己老媽,雖然心裡萬般不情願,卻不得不轉過頭,看著周蒙的小身板小聲的說:“對不起。”周母皺眉,這也太沒用誠意了,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到大明末年。許母一看周蒙的樣子,立刻有力揪著許霸另一隻沒用受傷的耳朵,將他從病床上扯了下來,拉到垂著頭的周蒙面前,“給我好好說話,大聲道歉。”許霸站直,屈服在老媽的淫威之下,大聲道:“對不起。”然後,他就看到渾身青紫的周蒙朝他露出一個藐視的笑容,彷彿在說:你還是鬥不過我,現在不還是在這邊給我道歉嗎?他的笑容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許霸指著他,大聲道:“他是裝的,他剛剛在笑話我,他朝我笑了。”本來以為事情已經完了的許母沒想到事情再生波瀾,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周蒙朝她露出一個怯怯的笑容,再看看自家孩子那無法無天的熊樣,怒吼道:“人家朝你笑,那是好意,你在這嘰裡呱啦什麼?那傷口能裝嗎?”本來想說話的周母被許母截斷了話,自己教訓別人的兒子怎麼看怎麼不妥,只能作罷的站在一邊,眼神卻更冷了幾分。許霸本來腦子就不好使,能做‘老大’靠的就是一身的蠻力,看著周蒙那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以及那□□出來的面板上滿是青紫,納悶的摸著頭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眼神不好,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