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想到了什麼,但沒說出來,直接道:“說說那個人留下了什麼謎題。”鄧布利多沒再猶豫,他輕抬魔杖,老魔杖中發出魔咒,很快,在他們面前一步遠的地方,黑色的煙霧升騰而起,形成一條蛇的形狀,直直地朝盧修斯和鄧布利多襲來。盧修斯迅速閃開,鄧布利多也躲到了一邊,隨後唸了個咒語,魔杖射出白色的光芒,黑色的蛇便消失了。“應該不止這些。”盧修斯也拿出了魔杖,警惕地看著周圍。鄧布利多點點頭,伏地魔在此設定了重重關卡,但這對於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和馬爾福家主來說,雖然有點難搞,卻並不是破解不了。當他們浪費了很長時間,終於歷經艱險、站在了一間屋子的角落時,鄧布利多總算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裡了。”盧修斯輕撫過手臂,總覺得黑魔標記在發燙。他瞥了一眼鄧布利多:“那你還在等什麼?”……本世界最偉大的白巫師難得愣了一下,很快就無奈地嘆了口氣,親自揮舞魔杖,將腳下的木地板打爛了。木地板碎裂之後,一個金色的盒子出現在兩人面前,鄧布利多和盧修斯一起蹲下來,伸手將盒子從地板裡拿出來。消除了盒子上的黑魔王防護之後,鄧布利多將它緩緩開啟。在盒子裡面安靜地放著一枚戒指,戒指上鑲嵌著一塊多邊形黑寶石,寶石中央依稀可見一個矩陣形狀,盧修斯還在觀察,鄧布利多卻臉色一變,幾乎不受控制地將戒指戴在了手上。“鄧布利多!”盧修斯驚呼一聲,眼見著鄧布利多的手遭受到黑魔咒襲擊,變得成枯焦的黑褐色。“你瘋了!”盧修斯快速唸了個魔咒,將戒指從鄧布利多手上摘下甩到一邊,扶住搖搖欲墜的老校長道,“為什麼要戴那個戒指?你比誰都清楚它有問題!”鄧布利多靠在盧修斯懷裡,眼睛還定在滾到地上的戒指上,良久,他才逐漸恢復神智,勉強站起來道:“……那上面,是復活石。”盧修斯放開他:“那又怎麼樣。”鄧布利多沉默下來,糟糕的回憶侵蝕著他的大腦,他許久才說了句:“我沒能抵抗住誘惑。”盧修斯忍不住譏誚:“你活到這個年紀,也開始怕死了嗎。”鄧布利多虛弱地笑了笑說:“我不懼怕死亡,但我有想要復活的人。”盧修斯灰藍色的眸子凝視著他,但鄧布利多僅僅只表現出了這片刻的脆弱,很快便用漂浮咒將戒指撿了起來。這次他再拿戒指顯得非常小心。“感謝你,盧修斯,如果不是你,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結束。”鄧布利多意有所指地掃了掃自己受傷的手。盧修斯冷著臉道:“你打算就這樣回霍格沃茨?”鄧布利多白著臉笑了笑說:“哦,我想是的,也許波比有辦法幫我緩解一下戒指上黑魔咒帶來的傷害。”“我可不認為龐弗雷夫人擁有如此高超的解咒能力。”盧修斯語調涼薄道,“如果她可以,就不會一直留在醫療翼做一個校醫了。”鄧布利多嘆息道:“別擔心,盧修斯,我會想到辦法的,就算想不到也無所謂。”他不在意道,“你不用太在意這個。”“我並沒有在意,你不要想那麼多。”盧修斯冷聲說,“我巴不得看你吃點苦頭,如果黑魔王知道他無意間讓你吃了苦頭,肯定會非常高興的。”鄧布利多想要笑笑,但有些支撐不住身體,他目前也不能去聖芒戈,魂器造成的傷害可大可小,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去聖芒戈太高調了。“我帶你去個地方,抓住我的手。”盧修斯快速做了決定。鄧布利多緩緩握住他的手臂:“我想我知道你要帶我去哪裡了。”盧修斯緘默不語,下一秒,空間扭曲,剛剛下班的凡妮莎看見她家客廳冒出倆大活人。是盧修斯和鄧布利多。“發生了什麼事?”出於職業敏感,凡妮莎立刻發現了鄧布利多的不對勁,她快步上前道,“鄧布利多校長?您的手是怎麼了?”她說著話,已經抽出了魔杖,冗長而優美的魔咒從她唇齒間流淌而出,悅耳又令人安心。鄧布利多現在需要盧修斯的攙扶才能穩住身子,在凡妮莎唸咒的過程中,他感覺到已經侵入身體的寒冷氣息一點點褪去,漸漸集中在手上。“先坐下。”結束唸咒時,凡妮莎已經滿頭冷汗了,她臉色發白道,“就坐在那邊的椅子上。”盧修斯立刻按照她說的將鄧布利多扶到椅子上,凡妮莎望著鄧布利多的眼睛說:“校長先生,一會可能有點痛苦,您忍耐一下。”鄧布利多虛弱地點點頭,凡妮莎沒再猶豫,微微彎腰,再次開始唸咒。這是盧修斯第一次這麼直觀地看凡妮莎為別人治療。她真的是非常優秀的治療師,她還不到二十歲,卻在很多方面都做得比快要退休的梅森治療師好,她在遇到事情時異常冷靜,哪怕要治療的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也沒有片刻的遊移不定。漫長的時間流淌而去,當鄧布利多終於臉色輕鬆了一點的時候,已經快要深夜了。“我只能做到這樣了。”凡妮莎嘴唇毫無血色,“我的魔力支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