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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頁

“我該回去了。”他想要離開,但他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哪怕經過處理,作為治療師的凡妮莎也可以聞到。“坐下。”她讓開位置,又說了一次。盧修斯皺眉遲疑著,不怎麼想要留下的樣子,這對他來說可真是稀奇罕見了,他之前每次要走得時候表現得可都跟現在截然相反。“要我扶你坐下嗎?”凡妮莎仰臉望著他,儘管她已經是一個三歲小女巫的母親了,但她身上那種風韻隨著年齡的增長而增長,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一隻溫暖的手,按著他的脖頸逼他就範。盧修斯最終還是認命地坐在了她身邊。有多少年沒有這樣近距離接觸過她了?上一次的確切年份他都記不清了。“什麼傷到了你?”凡妮莎一邊用魔杖為他檢查,一邊詢問著。盧修斯沉默了一會才說:“蛇。”凡妮莎動作一頓。“是納吉尼。”盧修斯這次說得更直白了一點,“在阿爾巴尼亞發現了納吉尼的蹤跡,它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很難對付,我和雷古勒斯沒能直接消滅它,讓它跑了。”他抿唇思索道,“大概我們需要一個什麼特別的武器……雷古勒斯受傷比較輕,已經去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了。”“是因為受傷你才沒去霍格沃茨嗎?”凡妮莎望著他,“還是因為對塞納的承諾,你才沒有一起去霍格沃茨?”盧修斯轉開視線,不和凡妮莎對視,有些莫名的彆扭。親生父親為了去看哈利而錯過了固定見面的日子,非親生的父親哪怕深受重傷,也堅持來看望等待自己的小姑娘,也難怪塞納久喜歡他。凡妮莎安靜地看了他一會,淡淡道:“把衣服脫了。”盧修斯立刻望過來,眼底有些錯愕和震驚。“只脫上衣就可以了,隔著衣服雖然也可以替你處理傷口,但那是針對普通魔法生物造成的傷害。納吉尼如果是魂器之一,它造成的傷害不會太簡單,也許還附帶黑魔法。即便你去聖芒戈生物傷害科,他們也會要求你這麼做。”凡妮莎的要求很合理,她是治療師,在治療“病人”的時候沒那麼多顧忌,但盧修斯有點“諱疾忌醫”……他動作很慢很慢,半天才僅僅只是解開了巫師袍的寶石紐扣。凡妮莎看不下去了,有點無語地上前替他快速解開了一排長長的紐扣,很快拉開了他襯衣的領口,露出了他靠近心臟位置的猙獰傷口。看見這傷口,誰都不會有什麼旖旎的心思,盧修斯只用治療咒簡單止過血,具體得等回了馬爾福莊園再說,當時的情況不允許耽擱。當然他哪怕能處理這樣的傷口,也不如凡妮莎專業,他可能還需要託聖芒戈關係不錯的治療師到莊園裡來單獨為他治療,治療完還得一忘皆空——他不能在此刻暴露任何關係到黑魔王秘密的痕跡。這個流程怎麼看都有點麻煩,此時此刻,凡妮莎願意幫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這不是她兩個曾經相愛過的人,哪怕分開過,但依然能很好地理解彼此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凡妮莎抗拒他的靠近,抗拒他接近呢喃地輕喚。盧修斯緩緩轉開自己望著她眼眸的視線,強迫自己不再想那些此刻不應該想的事。即將邁入三十歲,盧修斯發覺自己的觀念一年跟著一年在變。他獨處的時候時常會想,如果他當年做了截然相反的決定,現在的生活會是怎樣的?每次思考的結果都是相同的。十八歲的盧修斯·馬爾福不會做出別的決定,他會堅持選擇結婚、生子,走那條註定屬於馬爾福繼承人的路。三十歲的盧修斯·馬爾福開始有其他想法,某些瞬間他會遲疑,會思考,甚至會假設一切重來他將如何。但他從來不會真的後悔。尤其是當他看見德拉科的時候。這大概就是梅林的安排,當他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命中的摯愛時,他得到了另外的摯愛。雖然那種愛完全不同,但至少可以填補他心中一些空白。德拉科是他堅持走到今天的原因。但他所有的冷靜自持,都消失在凡妮莎離婚的那天。他那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那般得下賤。“好了。”良久,凡妮莎臉色稍白地遠離了他,她站起來,走到沙發對面,並未坐下,只是語調如常道:“你明天來的時候我再繼續為你治療,今天先到這裡,回去之後至少不會嚇到小龍。”盧修斯闔了闔眼,一點點穿回自己的衣服,他將白襯衫的紐扣一顆一顆緩慢而優雅地繫好,他似乎是沒看見襯衣肩膀處的血跡,凡妮莎遲疑幾秒鐘,還是抬起魔杖道:“清理一新。”盧修斯瞥了一眼乾淨如初的襯衣,抿了抿嘴角,披上巫師袍,握著手杖道:“我走了。”凡妮莎點點頭,雙手捏著魔杖,不自覺地輕撫著。“明天見。”他每天走的時候都會這麼說。凡妮莎每次都只是複雜地看著他,但不回覆。不過今天不一樣了。她注視著他即將幻影移形的背影道:“走壁爐吧,納西莎開通了馬爾福莊園到這裡的壁爐,我把壁爐收拾得很乾淨,比幻影移形舒適一點。”盧修斯回眸看了看她,對於她近乎關心的話語還有些不適應。凡妮莎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