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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吃下它就可以了嗎?”原本是準備給查樂服用的藥,如今拿給靈山用也不是不可以。月痕家是世代毒王,他們月家向來一脈單傳,煉藥之術百年以來從未外洩,而且月家有個特性:製毒時從不顧後,只管藥有多毒,且從不會給他人配製解藥的餘地。“三殿,真的要給靈山用嗎?”月痕是有絕對的把握靈山配不出解藥,因為就連他這個製毒人也配製不出,他嘗試了萬種方式才研究出這種毒性的緩解之法,只是每半月仍會復發一次,且發作起來不比血冰溫柔。景琰瞥了月痕一樣,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將東西放到靈山面前。“用不用不是我說了算,就看靈山小姐自己怎麼選擇了。”身子微斜,景琰手支著下巴懶懶的凝視著靈山,他漂亮的眸子在看向她時不含一絲情緒,但靈山在感觸到他的目光時還是一怔,她拿起藥丸,深吸了一口氣。“月家世代毒王的稱號我不是沒聽過,曾經我翻遍跨界醫術也沒能找出解毒之術,所以我只問一句。”靈山明知道藥是月痕練的,卻倔強的看著景琰。“事成之後,您會幫我解毒嗎?”在月痕複雜的視線下,景琰勾著嘴角看著她:“為了讓你完全在我的控制下,我命月痕拿給你的藥,沒有解毒之方。”靈山瞭解月家,她當然知道景琰為了防她,一定會拿無法解毒的藥來讓她服用。她已經做好了永遠被毒控制的準備,可最讓她心寒的是,景琰竟然連騙都不肯騙她。靈山明白,他不騙她,無非是兩個原因:一是她對他而言還未重要到需要用謊言掩飾,二是他心裡真的沒有她,他對她甚至連一點欺騙的憐憫心都沒有,冷漠的可怕,蔑視她到塵埃。自己……到底喜歡上了個怎樣的男人啊。靈山將手中的藥丸握緊,“這藥發作起來會疼嗎?”“疼。”見景琰微抿著唇瓣並未開口,月痕自作主張接話,為了突出這毒的厲害,他又補了一句:“特別疼。”“你到底吃不吃?”看了眼時間,景琰似乎是想離開了。他從椅子上坐直身子往後仰了仰脖子,兩秒之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兩秒,是他留給靈山的最後機會,如果她還在猶豫,那她就沒必要吃了,不過她還算聰明,在景琰站起來的那刻,她就已經把藥吞了。“我、我吃完了,你要答應我,放過我父親。”靈山是巫醫女,她長期服用各種藥草,身體中存著一定的抗性。原本月痕拿給她的藥在服下後會立刻發作,但……景琰眯了眯眸,面無表情的看著靈山。一,二。差不多兩分鐘後,靈山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這才是發病的徵兆,景琰抬了抬眼眸,讓月痕上前檢視。“對她加大藥性”如果說以前的靈山在景琰這裡只是能救喬喬的人,那麼此刻的靈山,就是他安在景泰身邊的一枚棋子,他從不允許棋子能脫離自己的掌控,所以對待這類人,他向來殘忍。在得到月痕確定中毒的答案後,他留下這句話不再多看她一眼,他走的毫不留情,背影冰涼決絕。靈山的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心中瘋狂的大笑。他不愛她也好。靈山大笑。像景琰這樣的男人,他一定會把自己所愛的人……一同拖入深淵。喬喬自從夢中醒來後,就有些恍恍惚惚,她坐到鏡子面前,唉聲嘆氣了好久,書靈沉默的陪著她,其實就連它自己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它是書靈,書中沒有記載過的事情,書靈自然也不會知道。它只知道景芸是惡毒的小公主,是善於偽裝一朵有毒的白蓮花,卻不知道她一直喜歡著自己的‘哥哥’,還親手掐死了真正的小公主,拿著象徵身份的項鍊當了這個假公主數年。初聽喬喬說起這些事,書靈也是有些震驚的。“古堡中的人……真的好可怕啊。”喬喬環膝抱緊自己,夢中景芸掐死小女孩兒的場景她記憶深刻。當時她與景芸的身體重疊,看不見景芸的她只看到那雙不斷使力的雙手,那個時候,景芸也只是個孩子,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喬喬又想起年少的景睿設計景琰墜樓的事情,還想起神秘的蓮聽、對蓮聽存在異常感情的國王景泰、以及被景泰殘忍折磨死的雁容王后。其實喬喬記憶中還存著很多的事情,之前夢境中給她的疑團也足夠多了。包括景玉到底是不是裝瘋、雁容和蓮聽之間最後成了什麼關係,還有掛在雁容花房上的鎮魂鈴,喬喬此刻都不敢去想,還有多少可怕的事情等著她去揭秘。這感官真的不好,喬喬的世界觀已經被這個世界顛覆了太多。“靈靈。”太陽下山之時,天空上的血紅色殘陽時刻提醒著喬喬,這裡的世界不屬於她,也不是她曾理解的世界。她的視線還沒有恢復,但那抹紅已經印在了她的心上,翻攪著已經遺忘了差不多的記憶,她開口問書靈:“你還記得景琰是什麼時候奪了景睿的王儲之位嗎?”書靈的記憶也隨著劇情的變化而模糊,它仔細想了想:“大概在這個冬季過去,春夏之間。”“那景喬是在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