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說過自己朋友不多,和別人玩不到一起寂寞孤單冷,然而轉眼卻把喬喬介紹給她一眾好姐妹。她一邊說著景安掛了就掛了吧她不會在乎,另一邊還不停關注著景安的動向。每當景玉那邊有了新動作,她就會跑到喬喬這邊叨叨半天,唉聲嘆氣的就好似景安這邊一定會輸一樣。“喬喬,你真的相信你哥哥那一方能贏嗎?”沛蝶又開始了,這話她幾乎每次見面都要問,喬喬聽得多了,也就煩了。“小蝶,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說來說去,沛蝶其實最擔心的就是景安的安危。她不能將自己知曉得天機說出,於是只能委婉的說道:“如果我哥哥他們勝了,你就偷偷帶我出古堡玩好不好?”要知道,書中的景喬可是至死也沒出過古堡的,這裡的公主和王子出行都需要請示國王,而且出行時必有大隊跟隨,沒有一點人身自由。讓沛蝶帶著一個公主偷偷出去玩,這可以說是絕不可能實現的了。喬喬這話的意思就是想告訴沛蝶,景安絕對不會有事,可沛蝶卻好像沒聽懂,竟然還幽幽的問了她一句:“如果景玉贏了呢?”喬喬一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根本就沒想過景玉會贏,“如果景玉贏了……你想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沛蝶嗤笑:“我想讓景安娶我。”喬喬愣了一瞬,點頭。“沒問題!”總歸,景玉得不到永久的勝利。天已經很晚了,太陽落山之際,大片大片的紅色殘陽鋪滿天際。喬喬在模糊的視線中,只看到頭頂火紅一片,這種顏色妖冶又濃郁,有時也會帶給人沉悶感。喬喬沒有發現,在她和小米離開後,沛蝶一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她的指甲自從喬喬說出那個賭約之後,就死死插入了掌中,直到此刻,她都沒有放鬆。其實可怕的不僅僅是古堡中的人,還有和古堡沾邊,與古堡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這世界權勢當頭,利益至上。只有喬喬從這裡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才會真正看穿這裡的本質。當你至高無上,受萬人仰視的時候;你,註定孤獨。……因為視物不清,所以喬喬走的很慢。她們特意選了條人少的小路,小米緊跟在喬喬身邊,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向。“嗷汪!”前方路上,忽然出現一抹白色的東西,喬喬雖然看不清楚,但從聲音中就判斷出是什麼了。小米拉住還想往前走的喬喬,有些疑惑道:“公主殿下,前面那隻小狗,好像你養的小白呀。”小米口中的小白,其實就是景玉養的小睿,因為景玉給兩隻狗起的名字含有他們的名字,小米不敢亂叫,於是就把小睿小玉,換成了小白和小黑。“汪汪!”一段時間不見,小睿對喬喬還是很親近,它一看到她就撒丫子跑了過來。喬喬蹲下身子摸了摸,感覺這段時間它又胖了不少。“小睿,你們怎麼跑出來了,小玉去哪兒了?”正疑惑的時候,旁邊草叢中傳來簌簌的聲音,另一隻小糰子也從樹叢中鑽了出來,與它一起出來的,是位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人,他眼尾的淚痣紅的妖嬈,看到喬喬時愣了一瞬,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喬喬。”與當初略帶傻氣的聲音相比,恢復正常的景玉聲音很沉穩。他走到喬喬面前後就俯身蹲下了,喬喬眨了眨眼睛,抬眸,只可惜看不清他的模樣。如今景玉和景睿兩派勢同水火,景琰身為景睿那派,按理說喬喬也不應該和景玉接觸。瘋傻時喬喬和他有過一段快樂時光,那時的景玉眸光清澈,宛如一個稚嫩孩子,只不過這時候的他搖身變成了代理國王,雖然身份變了,但其實喬喬對他的感覺沒變。“是大哥嗎?”喬喬的稱呼讓景玉有些恍惚,半響後他沉聲笑了笑,點頭。“是我。”沒有預想中的質問,也沒有他以為的慌亂離開、或者是虛偽的迎合,這樣的喬喬還是他記憶裡的喬妹,那個會捧著他的臉頰,說他最好的喬妹。景玉現在住在a座,而a座中不能養寵物。他今天也只是帶兩隻小狗出來溜溜,它們仍然要寄養在喬喬那裡,喬喬爽快的答應了。為了避免被太多人看到,景玉並不能和喬喬一起回去,臨出那條小道的時候,他將兩隻小狗放在了喬喬懷中。喬喬用下巴蹭了蹭它們軟軟的毛髮,景玉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喚了她一聲。“我還可以叫你喬喬妹妹嗎?”喬喬疑惑地抬頭,“為什麼不能?”然後她就聽到景玉鬆了口氣,雖然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但她想景玉此刻一定在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景玉揮手和喬喬告別。同樣都是一身白,身穿白色軍裝的他氣質乾淨清冽,而穿著普通白衣的他淡雅溫暖,就好似只是一位平和的哥哥。他和溫柔時的景琰有些相似,但也有很大的差別。如果說景玉的溫柔像清風,風吹過清爽。那麼景琰的溫柔就像是雪,看著美麗,觸控冰涼,然後他的溫柔就會融化在你的溫度中,滲入你的血液,讓你無法逃離。喬喬腳步一停,被自己的比喻嚇到了。這樣形容景琰,也未免也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