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縷頭髮、那縷頭髮是她在夢境中抓到的那縷!地面有些泛涼,喬喬又沒有穿鞋,就算她扔掉了那縷頭髮仍被驚的頭皮發麻。拉起窗簾胡亂擦著自己的雙手,出現微微的響聲後趕緊將手放下了。從床側到扔著斗篷的地方不遠,喬喬生怕景琰會忽然開門,這一個來回走的驚心動魄,就像是看了一部恐怖片。沒等喬喬躺下多久,浴室的門就被推開了。窸窸窣窣的響聲沒一會兒就停止,喬喬感覺自己身側的床顫了一下,下意識抓緊了床單。救、救命!喬喬此刻好怕景琰靠近自己,她多希望此刻能有人來救救她,然而她的呼救沒有任何用處,下一秒她就趕覺腰間一緊,緊趴著床邊的她直接被景琰圈入懷抱。“身上怎麼這麼涼?”景琰的聲音很低,也不知他是在詢問喬喬還是在自言自語,喬喬將裝睡進行到底,她緊繃著身子任由景琰攬著她,很快肩頭一暖,景琰將下巴抵在了她的項窩。喬喬身上是真的很涼,一方面是被嚇得,另一方面她剛才光腳踩在了地面上,涼氣從腳往上,就連小手都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景琰身上很暖,他自身後攬住喬喬後,除了將人撈入懷中,還用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如今牢固的姿勢讓喬喬沒有一絲掙扎的餘地,她咬了咬唇瓣,過得很是煎熬。窗外的夜色又淡了一分,隱約間已經可以看到外面景物的輪廓。喬喬微微放軟的身體又開始繃直,因為她察覺景琰似乎在拿唇輕蹭她的後頸,不一會兒某處面板溼漉,景琰似乎在含著輕輕親吻。還要不要睡覺了……喬喬的雙手還窩在景琰的掌心中,她連最起碼的動作都做不到,緊閉著眼睛被迫承受他的折磨,直到她感覺背後的動作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喬喬眼睛一閉,在景琰的親吻下慢悠悠睡了過去。懷中的身體終於變軟了,景琰動作頓住,將人又往自己懷中壓了一分。落下最後一個輕吻,景琰支起身子吻了下喬喬的額角,懷中的女孩兒像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般,就連睡著都眉頭緊皺,於是景琰就將吻印在了她的眉頭,一寸寸撫平上面的痕跡。“睡吧……”景琰抱著她輕輕躺下。在這之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徹夜無眠。赫明夫人是唯一一個進入重型監獄又被放出來的人,只不過她出來時面容全毀,整張臉就只剩眼部還完好無損。她原本烏黑亮麗的長髮如今稀稀拉拉只剩幾根,露出的頭皮滿是傷痕,宛如從汙泥中爬出來的妖怪。景睿看到後幾乎是要瘋了,他拿槍指著景玉時被旁邊的軍人按倒,景玉派人將赫明送去別的地方,在神殿宣佈了一項重大決定。——他要當國王。景泰得知這個訊息時都氣笑了,一把揮開靈山遞過來的藥,這幾日他精神狀態好了不少,都能下地走路了。“你要當國王,那你老子呢?”景玉站在床側看著他,點了點桌子。“不如……就把你囚禁在這兒?”“你敢!”景泰想要拿槍,卻被景玉一把按住了手腕,病中的他遠不如景玉力氣大,曾經專橫獨裁的國王竟被自己的兒子推倒在了床上。景玉奪過景泰的槍拿在手中把玩。“這個國王我是當定了,我勸父親您還是好好養病吧。我會找人一直醫治你,沒準還能讓您看一眼我坐在王位上的樣子。”景泰怎能甘心,他見景玉是真的想將他囚禁在這兒,不由丟擲最後一張底牌。“你以為你真的能當上國王嗎?”“景玉,父親是老了,但還不會愚蠢到被你架空權利!”他給他的印章是假的,真的印章還好端端攥在他手中,只要他不給,那景玉這個國王就做不成。景玉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多謝父親提醒啊,您說的沒錯,真印章在你手上,我這假印章就起不了什麼作用。只不過……”景玉回頭看向他:“如果誰也不能證明這印章是假的,那假的和真的有什麼區別?”“誰說沒有?”景泰早就算到會有這日,前幾天他就讓大祭司躲起來了。只要大祭司在景玉舉行國王加冕儀式時順利出現,那……“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景玉沒有問景泰,最後能幫他挽回敗局的人是誰,因為在這場爭鬥中,景玉知道,如今的他,絕對是暫時的勝利者。無論是景睿還是景泰,都將會輸在他的手中。 現實與夢境(二)最近古堡的氛圍有些緊張,景琰告訴她不要隨意出門,他像是半圈禁般,竟要求喬喬出門時必須同他彙報,喬喬沉默的點了點頭,每當看到他時心裡還是有些發憷。可能是當時夢中留下的陰影太大,以至於每當景琰靠近喬喬時,喬喬都能想起赫明的尖叫。景琰的手段她算是見識了,不由想起書中被關入重型監獄、忍受景琰漫長折磨的景喬,那麼當時她又是什麼樣子呢?當古堡傳出景玉即將加冕國王時,景睿親自去部隊集結軍隊的訊息也傳了出來。喬喬從視窗向下望去,滿古堡都是巡邏的軍人,靈山期間也來過一次,兩人遠遠地對視一眼,她隨著景琰走遠,眉眼間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