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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無權無勢的廢人,如果沒有景琰護著她,她恐怕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吧。懶得和這種人浪費時間,於是靈山沒有在多逗留,她離開後徑直向景琰書房而去,景琰交代過她,每次給喬喬檢查完身體後,她都要第一時間對他彙報。昨天走的太快,靈山沒有將走廊上掛的畫看仔細,如今沒有人跟在她身邊了,於是她在去書房的路上一幅一幅欣賞,看的很是仔細。她沒想到外表溫潤的景琰畫風會那麼多變,有時像陽光,有時像陰雨,時而給人的感覺溫柔如羽毛,時而筆鋒凌厲落下的線條果斷決絕。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迷戀這個男人了,直到她走到走廊的中段,在那裡看到了一幅肖像畫。畫中的女孩兒抱著一盆花咧嘴笑著,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漆黑黑的眸子又圓又亮,使整個人看起來俏皮又乖巧。畫中的人是喬喬,靈山嘴角的笑容變淡,她視線下移,看到了末尾的名字——景琰。心像是被人抓了一下,靈山面無表情的路過那副畫,走到書房正準備敲門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從裡面走出一位身形挺拔的男人。“你是……”為了更快適應這裡的環境,靈山早就瞭解了景琰身邊的人。她對著男人微微一笑,恭敬道:“我叫靈山。”“哦,你就是查樂的女兒啊。”景安望著靈山美豔的面容,他挑了挑眉笑著說道;“那你可要儘快把我家小五治好啊。”景安沒說完的那句話是:只有那蠢妹妹病好了,他家三哥才能安穩一些。“……”靈山進屋的時候,景琰正仰躺在椅子上休息。他腕上的傷口不知怎麼的又在往外滲血,景琰看到後用手指按住,見血痕正順著胳膊下滑,於是就抵唇含住,將那些血液全部吸入了口中。“她怎麼樣了?”景琰被血染過的薄唇紅的妖異,配上他這張禍國殃民的面容實在是讓人沒抵抗力。靈山心狠狠一顫,她不敢多看,低垂著眸子說道;“一切正常。”兩人之間僅存的聯絡就只有喬喬,除此之外二人再無交集。景琰雖看似溫柔,但實則他現在已經沒了偽裝的心情,他不說話時表情淡淡的,看著極為疏離。當她再次提出想為景琰包紮傷口的時候,景琰沒有拒絕。靈山以為這是兩人良好的開始,於是她拿著紗布上前,見景琰漫不經心地將手搭在桌子上,這段時間他雖然停止服用景睿給的藥方了,但深埋體內的毒素早已成形,如今想要去除也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三殿是中毒了嗎?”在幫景琰包紮的時候,靈山幫他探了探脈,她發現景睿體內埋了幾年之久的毒素,心知自己來了機會,於是小心翼翼道:“如果可以,我可以幫殿下解毒。”景睿下的毒名叫淺眠,這種毒單單拎出來的話根本就不算是毒。饒是月痕這樣的使毒高手,在遇到‘淺眠’的時候也束手無策。因為這毒最毒之處,是長年累月的疊加。服用一兩次無事,服用一年也沒什麼危害,但是如果連續服用幾年,疊加的毒素就會瞬間爆發,那個時候‘淺眠’的毒是可以被檢測出來了,但也已經晚了。如今景琰體內的‘淺眠’已有幾年之久,雖然毒素並未侵蝕全身但也已經紮下深根,這種毒飄忽不定很難被人控制,誰也猜不准它會在哪一刻爆發再在哪一刻安穩,月痕如今已經在研究解毒的方法了,景琰知道他的能力,自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只見過幾面的女人手中。“你給喬喬配的方子,可以減輕不適的感覺嗎?”景琰沒理會靈山的示好,反而又問起了喬喬的事情。那方子將喬喬折騰的太厲害,每當看到她縮在他懷中抽搐,他也會跟著心疼。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靈山幫喬喬把藥方改一改,然而靈山卻搖了搖頭,表示她無能為力。這話是真的,這毒本身就難解,她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已經實屬不易了。那藥方中去除任何一味藥草都會失去效果,如果真的可以減,她倒是希望把那味血引去掉。想到這裡的時候,靈山不由又將視線落在景琰的腕上。最後的那味血引,她原本是想用自己的血液澆灌,沒想到景琰得知後,竟主動要求要用自己的血。“殿下,五公主那藥方是要長期服用的,我擔心您的身體,不如明天就由……”“不用。”見包紮好了,景琰將手臂抽回,他將袖子放下掩蓋住手腕上的傷,淡淡道:“只要她服用一天,那藥方中的血就必須是我的。”哪怕他放幹自己全身的血液,也絕不允許喬喬去喝別人的血。靈山的藥方還是很有用的,至少服用過兩天之後,喬喬能喝水的次數明顯比以往多了。但她食慾變得特別差,吃不了幾口就覺得噁心想吐,景琰為此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愛吃的飯菜,然而喬喬看到後仍沒什麼食慾,懶懶的往桌子上一趴也不動筷子。“不吃東西是想餓死自己嗎?”一次不吃,景琰還可以理解為她是大病初癒,沒什麼胃口,然而次數多了,景琰就看不下去了。失明的前一段時間,喬喬吃飯都是由景琰親手去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