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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笑笑,微彎的眸子裡流露出幾分閒閒的挑釁:“不巧得很,我下午要出門,洗車這種事只能由你親力親為了。” “出門?”朱痕停下關門的動作,皺著眉由上到下斜了那傢伙一眼道,“你要出門?——該不會是大地震前生物的異常反應……” 慕少艾搖頭,笑得像一隻狡黠的貓:“哎呀呀,這你就不懂了。對於我來說,重點不是出門,而是出門去幹什麼。” 這關子賣的真是……朱痕徹底懶得理他,將那傢伙踢到一邊就順勢摔上了門,砰的一聲巨響。 外面沒有再傳來拖鞋敲擊地板的聲音,那傢伙肯定是索性把那一隻鞋子也扔下了,光著腳走回了臥室。如果不出意料,等到十分鐘以後,當朱姑娘衝完澡回到臥室時,勢必會在單人床上找到某人恣肆的睡相,看上去就好像幾百年都沒醒過一樣。 就是這麼一個懶得無可救藥的傢伙。出門?——開什麼國際玩笑…… ———— ———— ———— 吃完午飯,慕少艾習慣性的把碗一扔,便施施然踱回客廳的沙發上窩了下來。左挪右挪,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眼睛自然而然的往下一閉,將勞動人民辛勤收拾善後的形象乾脆的拋諸腦後。為了讓自己的良心不受到那麼直白的譴責,他特意選擇了客廳沙發這個位置,只因為從這個角度看不到廚房和飯桌。所謂眼不見為淨,就他自己而言,在睡覺的時候便可以少去很多罪惡感;就朱痕而言,在勞動時見不到他的安逸,心理也就會稍微平衡一點。 這當然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此人在做任何決定和判斷之前肯先問問朱痕的意見,便會意識到原來他們的價值觀相差得如此之遠。他自詡的體貼和照顧和信任全部都不對他的口味,給了也許還不如不給。 話說朱痕洗完碗筷,把小傢伙押去乖乖寫作業,走過來一看人已經又不省人事了。那一刻真的有種衝動,想不管用什麼辦法,潑冷水夾鼻子關門放狗怎樣都好,一定要讓這傢伙從此以後對睡覺產生陰影。不幸的是這個罪惡的念頭只持續了幾秒鐘便冷靜而自覺的消失了,天使朱姑娘用不亞於剛才走過來的速度轉身向後走去,認命的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水桶去汙粉以及蠟膏。 正在找廢棉紗時,忽聽外面有人輕輕的叩門,開啟一看居然是羽人。在朱痕說話之前,羽人皺著眉頭悶悶的開口道:“……他說有事,要我過來幫你洗車。” “他的事就是睡午覺。”朱痕陰沉的說道,隨手將找到的棉紗扔進桶裡,跟去汙粉和蠟膏放在一起提了出來。羽人伸手接過,兩個男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說什麼——不論是抱怨也好玩笑也好,當然也沒人說“那就把他揪起來”之類的哪怕只是用來洩憤的話。顯然是早已習慣並且也已經認命了的麻木表現。 車子雖然算不上品牌尊貴,但作為一直以來的坐騎,朱痕還是不很喜歡將它送去給別人清理。好在平時也並不常去郊外遠處,這輛車子開到現在,保養得還算是很好。平心而論,在這個城市永遠炎熱晴朗的天氣裡,抽出一個下午來打理車子其實是蠻有意思的事。看著一個東西在自己手中變得乾淨明亮,本身就是一種令人愉悅的成就。儘管這種獲取這種成就的過程常常伴隨著某種程度上的自虐。 羽人話少,朱痕跟這個假想敵在一起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兩個人一左一右拎著水管子嘩嘩的衝,因為那份清涼和溼潤,在午後強烈的陽光下忙了一會兒居然也並不覺得熱。不得不承認,比起那隻懶得人神共憤的生物,羽人無疑是更優的差遣物件。不但動作快,而且不聒噪,做得又很認真,因此在很短的時間內兩個人就已將車子伺候得乾乾淨淨,只等著水稍微幹一點的時候,再打上蠟就可大功告成。 正在等著水乾,只見小傢伙抱著一壺冰綠茶和幾隻紙杯子,笑嘻嘻的衝著他們走了過來。到面前就把壺放下,作乖小孩狀給兩個男人倒了茶,然後就到車庫旁邊的石臺階上坐下,歪著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喝,一邊道:“這是少艾讓我送來給你們的,所以不需要用那麼感激的眼光看著我。” 在話多討嫌的方面,這小鬼活脫脫就是慕少艾的翻版。朱痕皺皺眉,問道:“那他人呢?” “出去了。”小孩子笑眯眯的答道,答得過於輕鬆。 朱痕與羽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眼。 “……而且,是跟一個女的一起哦~”停了停,小鬼又補充道,“我趴在窗臺上看到的,他跟一個女的一起下樓走出去了。” “哪個方向?”呸!話一出口,朱痕就想抽自己。 “左邊。”小孩子流利的答道,並在臉上迅速的組織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靨,藉以表示自己僅僅只是回答問題那麼簡單:“才剛走五分鐘不到哦!” “行了。”朱痕站起身,把空了的壺放進水桶裡,連同棉紗去汙粉等等東西都扔了進去,轉身對小傢伙說,“喏,把桶拎回去。——作業寫完了嗎?” 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