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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我們倆比比看?”小傢伙嗤之以鼻,站在車庫門口躍躍欲試。 “跟我比,你夠看嗎?”朱痕失笑,一手抱著貓沙貓糧一手抄起小傢伙,大步朝著二十米開外的公寓走去。茫茫的雨幕裡依稀能聽到孩子興奮的大笑聲,以及朱痕“不要亂扭不然把你丟掉”這類的警告。悽清無人的雨夜也因為有了這些笑鬧聲而驟然生動了,恣肆的活潑起來。 進了電梯之後,慕少艾將頭上蓋著的外套取下來,要笑不笑的看著朱痕:“……雖然我很感激,但你這樣明顯是在打擊我的男性自尊啊……” 朱痕非常理所當然的答道:“有那麼嚴重嗎?不過是格外照顧一下慕姑娘而已。應該的。” 慕少艾泰然自若的望著前方微笑,根本對他的挑釁無所謂:“當不起。不過看在這種特殊待遇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朱痕哈的一笑,無比絕情的說,“特殊待遇也是看在你抱著的那隻貓的份上,不用太感動。” “原來如此。”那傢伙揚起眉毛作恍然大悟狀,唇邊卻早已綻開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那既然你對它那麼好,今晚就讓它跟著你睡好了。是說你那麼喜歡它,一定沒問題吧?” 沒問題才有鬼! 朱痕蹲在沙發旁邊,跟那隻貓臉對臉互相瞪了幾分鐘,在心中大罵自己今晚簡直是肖到了世界盡頭,不但撿了只小瘸貓回來,居然還被暗算得最後要跟貓一起睡!一時又想起江舫曾經信誓旦旦要送他的一隻純種阿拉斯加幼犬——他一向喜歡那種聰明又漂亮的大型犬。而現在呢,隨著這隻貓的到來,他理想中的生活又一次被弄成了亂糟糟的絨線團。 我真的是神經病。他惡狠狠的在心裡重複道,伸出手指按了按貓鼻子。一起睡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站起身,仔仔細細的用靠墊搭成一個蓬鬆柔軟的窩然後把貓小心的放進去,確認沒問題了才站起身,撥出一口氣然後去浴室洗澡。時間已經很晚了。看來今晚要睡著又會比較困難…… ———— ———— ———— 第二天他沒有開車去上班,到醫院後也沒有碰到慕少艾。一天過得很快,下班以後一群醫生站在大門口等醫院巴士,一邊互相抱怨院長的脫執行緒度又上升了一個新高度,居然會無聊到要幫員工相親。不過這種活動不辦不知道,看著不斷有同事加入進來,隊伍的規模越來越壯大,朱痕才知道原來單身問題在這家醫院真的已經嚴重到了不能坐視不理的程度。 上了巴士之後他開始頻繁的看錶,不時偏頭看向窗外正對著的醫院大門,漸漸的就有些不耐。過了一會兒曹成淵走上車來,一眼看到他旁邊有空位,便不假思索的坐了下去。朱痕還沒說什麼,坐他後面的江舫和陳毓鳴卻瞬間搶上來,一人一隻手親熱的搭在曹成淵的肩上,笑眯眯道,“淵仔,過來一起打牌。” 曹成淵看看那兩隻爪子,莫名其妙的道:“……打什麼牌?我不會啊……” “不會我教你。”陳毓鳴笑得很溫和,“過來這邊坐,我們正好二缺一。” 曹成淵滿頭冒問號,在那兩人綿裡藏針的危險笑容裡又不敢再多說,乖乖的哦了一聲便走到後面去坐下。這一幕實在有夠詭異,朱痕雖然不是很清楚那些傢伙又在抽哪門子的風,但對於其中潛藏的曖昧多多少少還是有所察覺,在黑線萬丈的同時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索性也不去解釋什麼,一個人杵著腮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直到後來車子要開了,一個女醫生奔上來然後匆匆忙忙的坐到他的身邊,偏頭衝他笑了笑算作招呼。他皺皺眉,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但下意識的往裡面挪了一點,隔開一點禮貌疏淡的距離。 到了會餐的地點,慕少艾還是沒有出現。整個晚上不停的有女醫生和護士靠過來,巧笑盈盈的換著法子勸朱痕喝酒,談笑間藉機窺探是否有深入關係的可能性。而他則一反常態的來者不拒,滿杯的酒毫不在乎的連續喝下去,卻幾乎連一個字都不多說。深暗的眸底漸漸有幽藍模糊的火焰,他靠在窗邊看著那些女孩醺然明媚的臉龐在夜色中如花盛開,譏誚而厭倦,甚至懶得還她們一個笑容。他很清楚這種心情叫做失落。就好像一幅拼圖缺了一塊,不論用什麼別的東西去填,終究還是空虛。周圍的完整和喧鬧,除了提醒他益發強烈的注意到那塊缺角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他了解自己那天從慕少艾那裡得到一個確切肯定的答覆時心情是怎樣,也明白今天被平白無故放了鴿子的心情是怎樣。可昨天他們明明還那麼好,一切都很平靜,他找不出任何理由說服自己去坦然接受他今天失約的現實——不,那些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想見他,現在,馬上。既然他沒有來,那麼現在換他主動過去找他總可以了吧? 他喝盡最後一點殘酒,把杯子放回桌上,正準備趁亂避開院長的火眼金睛悄悄離開,忽然感覺到小臂被人從後面輕輕的握住了。他下意識的回頭,那個銀髮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