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生最近大概是想通了什麼,總算是找回了以前的狀態,不再ng。即使如此,她依舊能感受到自己被蘇渃壓制著。那種輕微的、宛如一張淺薄的紙般,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任雪生有種自己只要再努力一點,就能反殺。可是……沒有!即使她拍戲前熬夜對著鏡頭練習,一再深挖人物性格,還是沒辦法取得整個畫面的控制權。蘇渃就像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壓在她的頭頂。任雪生壓力倍增,晚上睡覺時她開始做噩夢,夢到自己上輩子的事,她跟在攜手前進的男女背後,不管怎麼奔跑吶喊,他們都沒有回頭。不知道過了多久,女人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一摸後背,滿是汗漬。次日,任雪生頂著兩個黑眼圈來了劇組,在路上碰到了正端著水杯喝的常天昀,想著自己吃的苦,而男人身為追求者,卻都不體貼自己,心裡煩躁,頓時特別不客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讓一下,我要去化妝。”常天昀即將脫口而出的、關心的話語,就這麼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小助理憤憤不平道:“常哥,你看她,這什麼態度?”“行了,別說了。”常天昀抿了口水,眼眸半垂。拍戲時劇組都會打光,即使如此,也遮掩不了任雪生一臉的憔悴,明明該是一段甜蜜的互訴心意,卻由於女主人公滿腦子都是接下來還需要和蘇渃對戲,壓力倍增,整個氛圍顯得十分煩躁和抑鬱。導演毫不客氣的叫了‘卡’,把任雪生狠狠的罵了一頓。蘇渃坐在旁邊,面容恬靜,可任雪生敢發誓,她絕對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嘲諷。女人死死的咬著唇瓣,心裡恨的都要滴出血來了。 每個人都有承受壓力的極限,蘇渃感覺時候差不多了後,果斷向劇組提交了請假申請,表示自己要去拍雜誌封面、上訪談節目。這在劇組裡是經常會發生的事,越是大牌就越是多,畢竟他們要賺錢,自然得去商演,還得拍廣告,接活動,很正常。導演二話不說,就把假期給批准了下來。蘇渃法。她手下除了蘇渃外,還有其他的藝人,也忙得厲害,只是蘇渃是她手下如今流量最高的藝人,自然會多關注幾分。“才藝?”蘇渃想了想,給出了答案,“那我去彈鋼琴好了。”“不唱歌?”這算是最簡單最不會出錯的表演了。“不唱。”蘇渃對於自己的未來有著準確的定位,哪怕是換了世界,由於要在這裡過一輩子的原因,她自然也是做了規劃的。自從上一次反轉後,她便一直沒有出現在網上,就連公司說要給她發通告艹熱度,都被她拒絕了。路人們或許很健忘。那她就一次又一次的出來,加深他們的印象便是。沒有作品,一直艹人設,只會消耗自己的熱度。現在重新出現在大眾的面前,她自然得好好表現一下,唱歌太套路了,沒有新意,她得為自己找出路。經紀人再三確認是鋼琴後,就將訊息反饋給了節目組,讓他們提早準備。蘇渃的母親是一位教導小朋友學習鋼琴的音樂老師,由於父親出軌,導致二人離婚,她跟著母親單過,便也一直都跟著學習,日復一日的練習下,鋼琴早就深入骨髓,進入了她的身體。雜誌的封面拍攝很順利,本來就是粉色的少女向,原主長的清純可人,外貌氣質和雜誌的契合度都很高。很快,就到了訪談。這是水果臺的一個老節目了,收視率很不錯,向來只邀請最近熱度夠高的藝人明星,如果不是網上之前鬧得那一撥,恐怕蘇渃都沒機會上來。主持人是一位年過三十的老牌藝人,氣質優雅,談吐得體。兩個人先是隨便的閒聊了幾句,引導嘉賓放輕鬆,主持人再才開始提問:“這次我們都是現場直播,蘇渃你上節目,緊張嗎?”“本來還挺緊張的。”她對著鏡頭羞澀的笑笑,“可一見到您,就不緊張了。”主持人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柔和了,誰不願意聽好話?之後的問題都是臺本上標註好的流程,蘇渃提前想好了答案,偏偏為了讓節目顯得更真實,面上適當的帶著點或糾結或開心或羞澀的小情緒,引得直播介面的一群人鬼哭狼嚎的。{這麼久不見,我家渃渃依舊是美顏盛世,使勁兒的舔舔舔。}{小姐姐笑的好可愛。}{嗚嗚嗚嗚嗚渃渃你這個負心漢,說要演戲就閉關了,連微博都不更新,還是我自己摸過來的,難過悲傷嗚嗚嗚。}………………兩邊都是聰明人,畫面一直都沒有冷場的時候,很快訪談過了一半,鋼琴早就提前放好了位置,蘇渃對著鏡頭打了個招呼後,再才入座。女人的手指白皙細長,指甲蓋是漂亮的淡粉色,宛如櫻花般柔嫩,她今天穿了一件柔軟的白色及踝長裙,頭髮柔順的披散下來,整個人漂亮又清純,一見到她,你總歸會想到一些美好的東西,可與她柔弱外表相反的是她手下的鋼琴曲。氣勢磅礴,只要聽著,便有一股豪情壯志,從心頭湧現上來。彈幕先是一靜,緊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完全看不到景象了。{臥槽!是李斯特的命運,這首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