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做什麼,那我就……舔屏吧。嗚哇!照片裡的小時好嫩啊,軟乎乎的,舔舔舔。】一年前的時逸,身高比現在略微矮一點,細碎的黑髮落在額頭,眉目淺淡,眼神冰冷的彷彿是上好的黑寶石,美則美矣,卻宛如無機質的機器。總之……有一種高嶺之花的距離感。讓不少顏粉們心醉神迷。這一場網路戰爭,甚至不需要出動公司的水軍,決定性的證據出來後,路人們就能將水軍和黑粉罵的狗血淋頭,懷疑人生。蘇渃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發展,轉而對時逸道:“明天記得再發兩張照片出去,固一下粉。”“瞭解。”助理在一旁悄咪咪的眯起了眼,心裡像是有一隻貓爪子在不停的撓著似的,怎麼感覺……這兩個人的之間,總有一種其他人插不進去的……迷之默契?“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晚餐,我叫外賣?”時逸問道。蘇渃:“好啊,等會兒讓小孫去拿。”小孫就是那位新招過來的助理。時逸開啟美團,在裡面選了一會兒東西:“我點了小龍蝦、扇貝、皮皮蝦——”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手機便猛地響起起來,刺耳的鈴聲將毫無反駁的二人嚇了一跳。他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只見時逸眉頭微蹩,唇角下撇,一副不怎麼想接電話的模樣。蘇渃放下咖啡,單手撐著下顎,脖頸處露出一小片精緻的鎖骨,她笑了笑,帶著幾分試探道:“是誰啊?不方便接電話嗎?”時逸默默回望,不吱聲。吃瓜助理:“……”沒人接聽的電話,響了一陣後就停止了,但很快,又頑強的響了起來。時逸:“……”蘇渃朝他抬了抬下顎:“接吧,不然我怕對方能一直打過來。”“抱歉,我出去一下。”男人朝二人點了點頭,大步的走出了客廳,站在了走廊裡,大門沒有關嚴實,透過門縫,室內的人能隱約的聽到外面的談話聲。蘇渃的五感經過了加強,聽著更是清楚。“媽,有什麼事嗎?”時逸壓低了嗓音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女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帶著親暱的抱怨,“你離家出走後,都不給個訊息,還要我和你爸主動打電話,不孝子。”時逸沉默一下,幽幽道:“既然是離家出走,主動聯絡的話,那還叫……離家嗎?”時母:“……”馬丹,誰來弄死她這個蠢兒子,好氣哦。深吸一口氣,將胸腔裡燃燒的憤怒之火全都嚥了回去,時母假意的咳嗽兩聲後,繼續道:“你拍的那個電視劇,我們一家人都看過,還不錯。”“……爸也看了?”對面沉默良久,輕輕的‘嗯’了一聲,過了幾秒,又趕緊道:“這事你千萬別讓你爸知道是我說的,不然就他那個脾氣,又該鬧了,整天像個小孩子似的。”時逸:“……我知道了。”“話說兒子,你……”時母話語裡帶著點得意的笑意,頗為幸災樂禍道:“你簽約的那個經紀公司,最大的股東是你老爸,他最近已經在磨刀霍霍的準備去收拾你了。”時逸少見的懵了一下:“……”時母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戳刀:“當初你二話不說,拿著東西就跑了,誰知道這轉了一圈,又栽倒自家人手裡,簡直是天意啊。”“孽緣……吧。”時逸冷漠臉。“讓你跑,活該。”時母笑眯眯道:“十年的合約,讓你做牛做馬的掙錢。你爸大概後天就過去了,你記得到時候機靈點,千萬別再惹他生氣了。”時逸張唇,正想說點什麼。女人繼續道:“老頭子年齡大了,身體不好,受不得氣。”時逸將之前的想說的話咽回去,慢吞吞道:“……我還以為媽你是擔心我,才叮囑的。”“哈?”時母翻個白眼,誇張道:“你身強體壯的能打死一頭牛,地下室都能住三個月,現在火了,錢也有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親媽無疑。兩個人又說了幾句,大部分時間都是時母說,時逸聽著。掛完電話後,時逸看螢幕,唇角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笑意。來自母親彆扭的關心,如果不是一直關注著他,又怎麼會知道他曾經住過地下室呢?唉!說謊都露陷了。另一邊——時母身上穿著寬鬆的居家服,坐在軟乎乎的沙發上,看著對面一臉嚴肅,正襟危坐的男人,嬌嗔道:“小逸那裡,我都打好招呼了,你後天過去,可別嚇到我兒子,不然我跟你沒完。”時父嘴角抽搐幾下:“……說好的擔心我呢?”時母眨眨眼,一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樣子。時父見此,無奈的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我當初看那小子對於音樂也沒多少熱愛,就是想逃避責任,才發了脾氣的,既然他現在都出頭了,在努力工作,我這個做父親的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支援他了。”“這還差不多。”時母笑了笑,靠到了男人懷裡。這邊其樂融融,一片祥和,另一邊的氣氛,可以說是全程低氣壓了。學歷的事就是晏雨弄出來的,時逸爆紅的太快,又要來樂壇分一杯羹,蘇渃還是她最為厭惡的女人。抓到了把柄後,晏雨自然是想趕緊弄死他,免得礙眼。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