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利用的好的話,會成為很不錯的道具。”黑衣人冷笑:“呵呵呵!!”蘇渃一臉懵逼:“你突然這是怎麼了?”“沒什麼。”聲音冷硬,一聽就知道有事,“所以你想利用他做什麼?不如說出不來讓我也聽聽。”蘇渃答非所問:“安格斯想對付我?你覺得他會從哪個方面下手?”“殺了你。”毫不猶豫的回答。“答對。”蘇渃說:“我活著,就是教皇的弟子,帝國的伯爵,拉西里斯王拉攏的魔法師,但人死如燈滅,一個死去的、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和一個還活著的王子,帝國選那一邊,一目瞭然。教皇那邊,或許會發怒,但絕對不會因此和帝國鬧翻。”“那可不一定。”黑衣人自言自語道。“你說什麼?”“沒什麼。”他扭頭咳嗽兩聲,“你繼續說。”“為了一擊必殺,安格斯那邊應該會派出擅長暗殺的暗系法師。只可惜,他們不會猜到,我也是個暗系的魔法師,那些隱匿之法,對我完全沒用。”再加上耶爾德贈送的防禦魔法袍,她已經立於不敗之地。“難道你想……玩苦肉計?”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黑衣人不是傻子,從中推測的蛛絲馬跡,慢慢的連成一整條清晰的脈絡。“嗯。”她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男人聞言,心中不知為何,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憋屈之感。計劃很好,本人的安全有保障,只是受點輕傷,來個光系魔法,分分鐘癒合,但是……好不爽!!腦袋很聰明,每個人都算計進去了。但是為什麼……就沒想過直接來求他呢?一個安格斯而已,殺他不就和掐死一隻雞一樣簡單。說到底,還是不夠信任罷了。不管是這個身份,還是另一個身份。冤大頭嗎?呵呵呵!“藏起來。”就在黑衣人發呆時,金色的少女低吼一聲,動作飛快的將放在床頭的魔法袍穿在身上,拿出羊皮卷,裝出勤奮好學的模樣。耶爾德:“……”好吧!躲就躲。暗系元素包裹全身,潛藏的在他人不注意的角落裡,做完這一切,他再才伸出精神力,去感知刺客的方位。一、二、三。實力呢?兩個九級,一個八級。他贈送的魔法袍能夠抵擋住,正好還能讓蘇渃受一點輕傷,完成她的苦肉計。很不錯!非常完美……完美……耶爾德咬著下唇,心裡的怒意在翻滾。他千嬌萬寵的小徒弟,要被三個雜魚打傷了。只是為了個垃圾王位。潛伏的刺客都是專業的,速度極快,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了蘇渃的背後。少女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的扭頭,瞳孔因為恐懼而微微收縮。“去死吧。”三重暗系魔法發出,力量足夠將一個活人炸成肉沫。蘇渃眸光一閃,光系魔法象徵性的包裹了全身,魔法袍感應到危險,金色的符文霎時浮現,形成了一個保護圈,九級瞬移卷軸握在手中,只等到這一擊後,立馬就瞬移到光明教廷。藏在暗處的黑衣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暗系元素在指尖活躍的跳舞。在這短短一瞬,他想了很多很多,有關於自己的,也有關於光明教廷的,更多的卻是關於眼前的小姑娘,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徒弟、朋友、家人。最終,耶爾德還是忍受不了,讓蘇渃受傷。殺了這些人,向渃伊坦白一切,堅定的站在她這邊,幫她取得勝利吧。他這麼想著,腦海中浮現出少女歡愉的笑臉,唇角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笑意。耶爾德的實力,並不是外界想象聖級。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半神。距離所謂的神明,只有一步之遙。捏死幾個高階魔法師,就和捏死幾隻螞蟻一樣簡單。在蘇渃還沒反應過來時,原本攻擊她的魔法頓時拐了個彎,砸上了旁邊的空房間,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而三個刺客,連尖叫聲都沒發出來,便消失殆盡。卡爾德家族的侍衛們聽到聲響,快速的朝樓上奔跑著。蘇渃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你做了什麼啊啊!!!”“渃伊——”“有話下次說,我趕時間。”她嘴裡說著話,手也不閒著的從空間手鐲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寶石匕首,塗抹上藥劑,毫不猶豫的從脖頸的位置,沿著臂彎,用力的劃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渃伊!!!!”黑紅色的血,帶著被毒藥染上的痕跡。耶爾德死死的盯著那一道猙獰的傷口,嘴唇張了又合,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下次見。”蘇渃衝他做了個口型,侍衛們的腳步聲近在咫尺,已經容不得她耽擱下去了,直接撕開卷軸,熟悉的暈眩感襲上心頭,不過短短几秒,再睜眼時,她已經來到了光明教廷的門口。“快過來,聲音來自渃伊大人的房間。”穿著盔甲的侍衛們,擠入房間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站立的黑衣男子。寂靜的月光,拉長了他的影子。微風拂過,吹動男人的衣袍。連空氣,都彷彿帶著悲慘寂繆的味道。“這人肯定是兇手,抓住他!!”侍衛長舉起長劍,朝男人襲去。“滾。”一陣狂風颳過,刺的人睜不開眼,等他們反應過來後,整個房間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