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果讓‘時逸’聽了,絕對是不會信的。但誰讓這會兒在的是夙言呢?身為一個單身了上千年的單身狗,他怕是自己會錯了意,反而躊躇猶豫不決起來。於是這會兒即使心中有懷疑,面上也不露絲毫,打算再觀察看看。反正……他們有著無限的時間。人類因為短暫的壽命,而珍惜現在,做任何事都只能趁早,不然便沒了後續,徒惹悲哀。但他和蘇渃卻不同,那無比漫長的歲月,他都將陪她一起度過。見他沒追問,蘇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然讓她說什麼……被他的顏值給迷惑了,這怎麼說得出口啊喂!只可惜……蘇渃放鬆的實在是太早了。夙言情商有點低,但這不代表他傻啊!既然去工作就能被吻一下,那沒有獎勵時,他又為什麼要去出唱片、拍廣告、接代言呢?於是,蘇渃就這麼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以後他們的日常就變成了這樣。“今天下午你有一個飲料的廣告需要拍攝,地點在s大的籃球場,時間是下午一點半……”“你親一下我就去。”蘇渃:“………”………………“你之前籌備的唱片其中一首曲子,有個音不準,需要重新錄一遍……”“親一下。”……“全國巡迴演唱會……嗯?我知道,親一下對吧。”“不。”夙言緩緩的打斷她的話,慢吞吞道:“這個太消耗體力了,我要抱著你睡一晚,才能充滿電能。”蘇渃:“……”夙言無辜臉回望,呆久了,由於孤寂而顯得略低的情商,總算是在與人群中的接觸中鍛鍊了出來,甚至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蘇渃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這是要上天啊?”“那……我要和你睡在一個房間。”話畢,他見蘇渃沒應答,又補充道:“我睡地板。”先提出一個對方無法達到的要求,然後再提出一個相對而言比較簡單的要求,這種心理落差,會讓人覺得……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哦。蘇渃:“……行吧。”計謀得逞的某人,唇角微勾,笑的一派從容,魅力盡顯,之前的冷漠寡言早已經消失殆盡。他道:“我去整理房間。”蘇渃點了點頭,直到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她才從猛地驚醒,感覺自己好像……掉坑裡了?是錯覺嗎?系統:“……”大佬永遠是大佬,嚶。所謂的底線,便是這般,一步退,步步退。接吻、睡一個房間、睡一張床、睡一起、訂婚、結婚……不知不覺中,蘇渃的積分就攢夠了。不!不應該這麼說,已經大大的超過了啊。別說她想要的治癒藥水了,就連腦域開發藥水、美顏藥水……都能一樣來一發了。她再次見到晏雨,是在某一個溫暖的春季。當時陽光正好,桃紅柳綠,新盛開的遊樂園裡有許多的大人帶著小朋友來來往往,蘇渃是被夙言拽出來的,他們兩個人穿著情侶服,帶著鴨舌帽和口罩,露出來的眼睛明亮有神,像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初見時,蘇渃差點沒認出來對方。晏雨身上穿著十分老氣的薄款外套,頭髮全都紮在了腦後,面容憔悴,眼神滄桑,眼底滿是皺紋,面板也乾巴巴的,長了斑點,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好幾歲。她手裡牽著個孩子,模糊間,她聽到那孩子叫她——阿姨。沒一會兒,又來了個男人,對方約莫四十歲出頭的樣子,剛剛過去,小孩就興奮的撲到對方懷裡叫爸爸,晏雨緊隨其後,和男人親密的牽著手。蘇渃見此,不由的挑了挑眉。這是……做後媽了?約莫是她的視線太過專注,對方似有所感的回過頭來,二人四目相對,蘇渃只見她先是疑惑不解,後面好像是發現了她的身份,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拉著身側的二人就急匆匆的走了,不敢再回頭。“怎麼了?”正在看攻略的夙言抬頭,順著蘇渃的視線看向遠方。“沒什麼。”她搖了搖頭,轉而岔開話題,“決定好先玩哪個了嗎?”“那我們先去……”晏雨和葉文斌,如今一個人過著普通的生活,不見上輩子的美麗優雅;一個在娛樂圈的三四線裡掙扎著,始終出不了頭,沒了上輩子的魅力光彩;但這和目前的她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歸……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是享受時間。和身側的人一起。這個世界,蘇渃活的比她想象中要短。四十歲的她,看起來還和二十歲差不多……不!不應該說看起來,而是真的就是二十歲,身體機能、外貌、膚質皆充滿了活力,外界一直在尋求她的保養秘笈。什麼也沒做的蘇渃默默把目光落在某個人身上。她現在的身體和面板好到什麼程度呢?就是那種使勁兒作,瘋狂熬夜,晚上吃一堆膨化食品, 番外藥水帶著可口的清甜味,有點像荔枝。喝完了後蘇渃只覺得頭一陣發暈,巨大的睏意來襲,讓人抵擋不住。踉蹌著腳步往前面走了幾步,她撲到床上去,翻了個身,裹緊被子睡了過去。等再醒來時,已經是午夜時分。柔和的春風吹拂,天邊繁星閃爍,月光如紗,天空是漂亮的湛藍色,這在常年經受霧霾困擾的帝都,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