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師父深不可測的妖力,雲野根本沒法在他手下過一招。他只是不想讓家裡這位不省心的老人家再大開殺戒,僅此而已。 紅衣禍水紅衣禍水聽了,忍不住八卦,“不過幾日不見,乖徒兒愈發懂得疼人了。”小白被他嗆得一口口水沒嚥下去,卡在嗓子眼裡,咳嗽了好半天,整張臉憋得通紅。啥?他疼誰了啊?他不就是怕他這位老不正經的又開殺戒,所以才這麼圓場的嗎?這位老不正經的倒是好,不但不領徒弟這份良苦用心,反而給他扣上這麼大一個屎盆子!也不瞧瞧旁邊站著的這是誰!小白擔心地望著秦予,急忙解釋道:“你可別誤會,師父他老人家向來喜歡拿我們這些小輩們開涮,說的都是些無心話。”“對。”紅衣禍水聽出來其中的貓膩,眸中的笑意加深,添油加醋道,“這位人類小友,你可千萬千萬別誤會了我的乖徒兒,他疼人的時候可多了,可不僅僅只是這一會兒子,我剛才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儘管秦予知道他並不一定能夠看得見,仍然對著他禮貌地微微一笑,“前輩,我明白的。”小白的好,他比誰都清楚。紅衣禍水重重地點頭,臉上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嗯,有禮貌,性子好,是個不錯的孩子。”向來護短的他,也不忘誇誇自家崽兒,“當然了,我家小腦斧的眼光也是不錯的。”小白向來在谷裡橫行霸道蹭吃蹭喝從沒不好意思過,這足以表明他並不是面皮薄的妖。可此時,他的臉卻一趟兒趕一趟兒地發紅。雖然他和秦予兩個早就在一起了,可他們在一起是一回事,讓長輩把這件事放在嘴上說,是另一回事。小白實在被他這位老不正經的師父說得臉臊得慌,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上片刻,趕緊逃跑似的鑽進了虞淵裡。當然,臨跑之前他還不忘拉住身邊的秦予。跑當然是要跑的,反正都被取笑過了,配偶可不能就這麼丟了。雲野眼見著小白離開,就要跟上去,面前卻被一隻瑩白如玉的素手擋住了。“他們走他們的,”紅衣禍水說道,“這位鵬鳥小友還是留下在外頭吧。”雖然他向來不過問谷裡的事,但是這幾個月以來,外面有一個鵬鳥小妖要硬闖進谷來,被那幾只上年紀的小老虎教訓的事,他可是聽說了。當時他還在想,現在的後輩們的膽子都這麼大了麼,竟然敢單槍匹馬闖仇家的地盤。小老虎們和小鵬鳥們的那些過家家似的陳年舊怨,他可是知道一二的。對此,他倒是還有幾分欣賞這個小傢伙。雲野雖然心中急切,卻也知道自己並不是面前這位大能的對手。他停下腳步,湊過去輕聲說了句什麼。下一秒,原本還算得上和顏悅色的紅衣禍水瞬間變了臉色,素手驟然伸出去,一把捏在雲野的喉嚨上,卡得他無法呼吸。這一幕恰好被回頭張望的秦予瞧見。“你師父,”他的聲音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法眼睜睜的坐視不理,接著說道,“你師父他掐住了雲野的喉嚨,會不會把他殺死?”小白頭也沒回地繼續拉著秦予朝前跑,“不會的,放心吧。”“你怎麼確定他不會這麼做呢?”在人人平等的和諧社會里生活久了,突然碰見這樣動不動要性命的事兒,秦予一時難以接受。“他啊,”小白撇撇嘴,“他要是想殺人,從來都不會用手。”秦予問道:“為什麼?”小白回答說:“他怕髒了手。”秦予:“……”那邊小白和秦予已經進入虞淵裡面,這邊紅衣禍水的手還牢牢掐在雲野的脖頸上,呈漸漸收緊的架勢。“你剛才說什麼?”紅衣禍水早就收起來嬉皮笑臉,看不見東西的眼睛裡射出冰冷的光,凌遲著面前這個膽敢挑釁的小輩。被掐住的喉嚨火燒一般的疼,雲野好不容易才發出聲,“看來我猜的沒有錯,你果然是鳳族的花弄上神。”他之前聽說過白虎一族敢如此肆意囂張妄為,乃是因為虞淵裡有一位上神坐鎮。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位上神並非白虎一族的族人,而是鳳族的前任少君,花弄。花弄冷笑,“倒是我小瞧你了。”紅衣禍水,也就是花弄,他本是鳳族少君,在萬年前的神魔大戰中,不知是何原因突然間一夜失明。自此他便從從天界抽身,隱居在虞淵裡,近些年來聽說他收了一隻白虎小妖做徒弟,沒想到這位徒弟竟然就是小白。喉嚨裡的空氣越來越少,雲野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花弄這才放開手,冷冷地問道,“你說,混沌青蓮在你手裡?”雲野渾身脫力,一下子摔到地上,他並不急著起來,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著,“沒錯,混沌青蓮的確在我手裡。”“我為何要相信你?”萬餘年來,他不知道尋了多少個地方,也沒有找到混沌青蓮的半點蹤跡,如今這個鵬鳥小妖竟然說青蓮在他那裡,他怎麼可能不懷疑。混沌青蓮乃是上古大神盤古的孕育之地,不僅能夠生萬物,而且可以把化在四海八荒的魂魄收集起來,重塑成原本模樣。天地間本來只有一顆混沌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