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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兩個字的主人,卻並沒有因為這就醒過來。小白不甘心,又撩起自己的一小縷長髮,湊到秦予的鼻子尖下面,輕輕撩撥。明明他的鼻子尖在頭髮的撩撥下輕輕地顫了顫,可這人的眼睛緊閉著,剛才是什麼模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模樣,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興許是昨天做了太多菜,所以他累著了?想到這裡,小白放棄惡作劇,再也捨不得去捉弄身邊的人。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動作輕微的彷彿他不是一個威風凌凌的白虎妖,而只是一隻溫柔的小白兔。為了心愛的他,就算做一隻小白兔,他也是願意的。直到他洗漱過後,秦予仍然沒有醒過來。他並沒有叫醒他,而是繼續躡手躡腳地朝著玄關移動。昨天和福叔說好了,今天他要開始學習成年禮的規矩。不知道旁的妖族如何,對於他們虎族來說,成年禮是極為被重視的。他身為白虎大王,準確意義上來說,他現在只是被選為白虎大王的繼承者,只有透過祭天儀式得到監兵神君白虎的認可,他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白虎大王。而這個祭天儀式,就在每一任白虎大王繼承者的成年典禮上。在祭天儀式上,他需要召喚出神器風從劍。風從劍是白虎神君曾經留給白虎族的神器,向來由族長奶奶保管著。並不是所有白虎大王的繼承者都能夠召喚出風從劍。就比如族長奶奶雪香濃,她被選為上一任的白虎大王繼承者,卻由於成年禮時少了一份機緣,便沒有召喚出風從劍,所以她沒做成全天下虎妖的大王,只做了虞淵白虎族的族長。召喚風從劍所需要的機緣到底是什麼,沒有妖知道。只知道不同的繼承者會有不同的機緣,所以根本沒辦法提前準備。以前小白很在意自己究竟能不能成為真正的白虎大王,他曾把這當做自己的使命。可現在他並不會這麼看重了,畢竟如今心裡有了更為重要的東西,其他的東西和他比起來就顯得可有可無,不是那麼重要了。只不過這個成年禮有很多儀式流程,屆時會有各路神仙妖怪到來,他不能給白虎族失了面子,所以才需要一大清早地就去大長老福叔那裡學"規矩"。小白一邊想著,一邊出了門,"咔嚓"一聲把門帶上。與此同時,臥室裡大床上怎麼也叫不醒的那位,正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睛,他的眼瞼下一片青紫色,眸子里布滿雜草般的血絲,沒有半點情緒,平靜無波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剛剛醒過來。實際上,自從把在睡夢中哭泣的小白哄睡著了後,秦予的後半夜就沒有闔過眼。他就這樣靜靜地近近地看著小白,看了一整夜。直到清晨的時候小白醒過來,他才慌忙地閉上眼睛裝睡。至於為什麼下意識地裝睡,他自己也並不清楚。可能他害怕因為一個夢,現在的一切就會改變了。也可能他只是在害怕小白會給他講訴夢裡的故事。他不知道小白到底夢到了什麼,可他知道,在夢裡讓小白哭得撕心裂肺的人,不是他。小白要去學規矩的事兒,他是知道的。那麼接下來,他該去做什麼呢?秦予這麼自問著,可心裡早就有了答案。他是眼裡容不下沙子的性格,這個夢就像是一條麻繩一樣把他的整顆心臟捆綁起來,還打了個結。他需要去把這個結開啟。雖然他現在還並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活釦還是個死結。或許這件事,只有那個人才能告訴他答案。經過兩天,白虎大王小白帶回來的那個人類伴侶,已經在整個虞淵裡出了名。眼下無論是誰都知道了,小白帶回來的人類伴侶是個"廚神"一般的存在。凡是會做好吃東西的人,都會格外受到虞淵妖怪們的歡迎。所以一路上來,秦予向好幾個妖怪打聽通往花弄上神的住處"棲梧宮"的路線時,無論是能叫上名字的還是叫不出名字的妖怪,都樂意給他指路,有幾個甚至熱情地要給他帶路。虞淵太大,但對於大多數妖怪來說,這並不算什麼。畢竟身為妖麼,最簡單的遁地術、騰雲術之類加快速度的法術,還是會的。可這就苦了作為人類的秦予。他不好意思麻煩熱情的妖怪帶他去,只是讓人家給他指了路,他自己兩腳走過去。"棲梧宮"地址偏僻,他這一走,就走了整整一個上午。眼見著好不容易找到了妖怪們口中所說的竹林竹屋,來時的低落心情早就被全身上下的疲累給拋到了腦後。事實證明,那些動不動因為情~事鬧情緒的人都是閒的,就像他現在這麼疲累的時候,是一點點也計較不起來情~事的。雲野站在棲梧宮外的一棵最為粗壯的竹子旁邊,不知道站了多久,僵硬的身體就像一塊石頭雕塑似的。他揚著下頜,雙眼望著漸行漸近的秦予,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終於來……"話還沒說完,就被秦予一揮手擋了下來。"麻、麻煩幫我倒杯水,太渴了。"也不知道虞淵的氣候怎麼如此不正常,他出門的時候還涼颼颼的,穿著個薄外套小t恤正好,這走了半天,天上的太陽越來越火辣,甚至連地面上都被炙烤得冒了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