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鐘化正左擁右抱,身邊兩位濃妝豔抹的女子一人嬌笑著將一顆果實喂到他嘴裡,另一個看他吃差不多,急忙端起酒杯遞到他的嘴邊。
這生活簡直賽過活神仙,光是看鐘化陶醉的模樣就知道他有多享受了。
“咳咳!”
眼看鐘化沉醉其中都沒有發現二人的到來,陳宇忍不住輕咳一聲。
這一下房間裡幾個人都聽到了。
兩位女子頓時如受驚的小鹿一般躲在鍾化懷裡,看來她們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熟練的很。
而鍾化則很不滿,“你說你們,掃不掃興,你交代的事情不是都做好了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說起這個鍾化就滿肚子不快,說好了讓他瀟灑幾天的,結果卻是故意分開讓他偷偷去下毒。
天底下最壞的就是這個小子了。
好不容易消停幾天,結果這小子竟然又來了。
準沒好事!
鍾化氣急敗壞的想道,
“前輩,你誤會了,我這次來可不是來麻煩你的。”陳宇苦笑道。
鍾化不待見他,當然看的出來,只不過這次還真是誤會他了。
“那你來幹什麼?”鍾化挑眉道。
“自然是來感謝前輩的。”陳宇說道,隨後,一手拿過白天涯手裡的酒罈,“這次多虧前輩幫忙,小子才會順利完成目的,這壇酒特意給前輩送來。”
這話倒是不假,別看鍾化僅是出手一次,並沒有正面交鋒,可是他起到的威懾作用可不容忽視,否則陳宇在宇文家還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
“你小子還有這良心?”話雖如此,聽到陳宇真的是來感謝他的,鍾化語氣還是緩和一些,不過還是感覺差點意思,“送我酒有什麼用,又不陪我喝,無趣!”
“誰說不喝,今天我們就是來陪前輩喝酒的。”陳宇一聽,急忙說道。
這倒是讓鍾化震驚,仔細打量陳宇,“當真?”
“真,非常真!”陳宇說道。
這一下,鍾化徹底開懷,
“你小子,認識你這麼久,還沒見過你喝酒,來來來,今天,我們喝個痛快。”
三人推杯換盞,陳宇確實有些不勝酒力,短短几杯酒下肚就已經有些暈頭轉向。
而鍾化就像沒事人一樣。
就連白天涯也比他好一些。
兀的,包間外突然響起動聽的琴音,把喝酒的幾人短暫的吸引住,一時間忘記了喝酒。
“這琴音好好聽,不知是何人在彈?”白天涯忍不住好奇問道。
“公子,彈琴的人乃是我們怡春院新來的頭牌,叫晴兒!”鍾化左邊的女子為白天涯解惑道。
“晴兒……”
白天涯呢喃著,藉著酒勁一步一步走到門邊,開啟包廂的門現在欄杆處,望著下方人群包圍的倩影。
只是畫風為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他想象中的晴兒姑娘應該是如眾星捧月一般被人圍在中間才對。
可是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圍在中間,只不過周圍都是惡言相向的人。
更有甚者還有人對著晴兒姑娘潑酒水。
這簡直就是厭惡到了極致的表現。
白天涯見狀急忙轉身回去對著鍾化旁邊的兩位女子問道,“不是說晴兒姑娘是頭牌嗎?下方那場景是怎麼回事?”
“公子有所不知,晴兒姑娘初來的時候確實是頭牌,只不過在來不久之後就被人扒出晴兒姑娘之前乃是這麗州城方家的大小姐,身份顯貴著呢。”說話的依舊是鍾化左邊那位姑娘,顯然她比較健談一些。
只不過這話倒是讓白天涯更加不解,就連陳宇酒勁都散去了一些,側耳聽起來。
同時下方的琴音極具穿透力的傳到了這裡。
那琴音帶著淡淡的惆悵,時而低沉時而灑脫,最後又似乎蘊味著看淡世俗一切冷眼,透露著堅韌不拔。
那是對生活的一種態度,無時無刻不體現的淋漓盡致,
陳宇感受到了,感受到一種放過自己的灑脫,這位晴兒姑娘似乎達到了一種與自我和解的狀態,無論世俗喧囂,對她充滿幾多惡意,她全然不在乎。
嗯?
仔細感受中的陳宇突然眉宇間有一絲異樣,目光漸漸變得耐人尋味。
這琴音……
有些許不對啊……
來不及細想,
那位姑娘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惋惜,但是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