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猛然抬頭去看他的神色,只見他一臉淡然,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一直都是平時的模樣,淡漠而疏離的樣子,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而那微笑卻有著一股慵懶在裡面。有人跟他打招呼時,南司辰便一笑置之,或者隨意的應承一句,被應承到的人會心花怒放。畢竟能讓南司辰開口說話的人並不多。所有人都以能跟南少說上話感到自豪。秦煙一路跟著他,她也不懂得該說些什麼,只能一路上保持著微笑。這是 錦年回來了(1)南司辰伸手輕撫上她的臉,聲音堅定道:“做我南司辰的女人,你可以隨心所欲。”做我南司辰的女人,你可以想幹嘛就幹嘛,無論場合,無論面對的是誰,只要你想,就去做,就算你想當眾打人,我也陪你打。只是後面那一段話他並沒有說出來,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秦煙看著。秦煙也仰頭看著他,此刻的南司辰俊美如天神,黑色的純手工西服,挺拔的身材,帝王一般的氣勢,幽暗的燈光籠在他的面容上,那是一張絕色的臉,五官像刀工鬼斧雕刻一般完美無瑕。這樣的男人,天下有幾個,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天之驕子對她說出那樣感人的話。秦煙突然覺得好感動,她覺得她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般,這樣任人寵著,疼著,愛著。這句話真好聽,比所有的甜言蜜語加起來都要好聽。“好。”秦煙點了點頭,說:“那,我不想跟你在這裡轉悠了,腳都快疼死了,我鞋跟太高了。”秦煙抱怨了一句,最後真的很任性的說了一句,“南司辰,我去那邊坐坐啊,如果有什麼必須要見的人,那就麻煩你帶他到那邊見我,我真不想再轉了。”“嗯。”南司辰突然彎唇笑了一下,這個丫頭終於學會了做他的女人。南司辰轉身離開,因為剛才確實有一個不得不見的人。秦煙真的向旁邊的沙發區走去,她真的急需要休息一下,真特麼滴太累了,腳都快斷掉了。而這時似乎整個開幕晚會才正式開始吧。只見主持人走上臺去向大家介紹錦瀾進軍時裝界的代言人。秦煙一邊抿著雞尾酒,一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向前面的臺前看去,視線有些悠遠。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你在看風景,而看風景的人卻在看你。就在秦煙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刻,而離沙發極近的陽臺上此刻卻站著一個男人,一個秦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他此刻正站在陽臺上,指間夾著一根香菸,星火點點,只是在看到秦煙時再沒有放到唇邊吸過一口,他記得從前秦煙說不喜歡吸菸的男人。於是他忙將菸頭從陽臺上扔了下去。好想走到秦煙面前,問一句,“煙煙,你還好嗎?”可惜,他沒有這種勇氣,當初是他選擇離開的,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再去站到她身邊去。他就一直將自己隱在陽臺的暗處,默默的看著秦煙細細的抿著酒。她似乎是變了許多,從前的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坐姿,慵懶的像只貓咪,從前的她是站有站姿,坐有坐姿的。據說能這樣慵懶的坐著的女人,必定是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女人。可是,到底是誰有這個本事,能將秦煙這樣的女人寵的無法無天?她絕不是一個可以任由別人寵溺的女人,她一向獨立自強,哪裡需要別人,所以從前縱然是他再愛她,卻無從下手,並不知道要怎麼來愛。當初在學校,她學習好,什麼都好,他手足無措的並不知道能幫她做些什麼,看到別的男同學幫自己的女朋友抄筆記,補習功課,可是他雖是校園才子,卻幫不到秦煙一絲一毫。正文 569 錦年回來了(2)當初在學校,她學習好,什麼都好,他手足無措的並不知道能幫她做些什麼,看到別的男同學幫自己的女朋友抄筆記,補習功課,可是他雖是校園才子,卻幫不到秦煙一絲一毫。看著秦煙那慵懶的模樣,錦年不自覺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她,在快要靠近她的時侯,秦煙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她,一回頭,但撞上了那一雙溫潤似水,無論何時都閃著幽光的眼裡。他的眼並不像南司辰的那般深沉,很清淺,很純淨。當初秦煙愛極了他的那一雙眼,覺得只要那一雙眼裡裝著的是自己,那她便心安了,可惜,後來的後來,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那雙眼裡裝的到底是誰時,他便消失了。徹底的離開了她的世界。那麼一瞬間,天地忽然就陷入一種沉鬱的死寂中。看著他一步步的向她走來,秦煙突然做了一個自己都沒想到的舉動,她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匆忙的向遠處走去,走進了人群裡。她想象過一百種跟錦年再次見面的場景,她想象著自己可以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喊著,“你給我個解釋,這是你欠我的。”或者可以淡然且淡定的告訴他,“沒有你,我過的更好。”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見到他的時侯,會是這樣灰溜溜的逃走。難道逃的不應該是他麼?她為什麼要逃?可是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的,一片茫然,目光卻一直在人群中搜尋著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