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辰的手猛的握緊,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在這樣的涼水下幾乎全部凝固。心痛的無以復加。他用手撥弄著掌手的傷口,將裡面殘留的碎瓷渣拔了出來,鮮血又開始流了起來,他用冷水涼了一會兒,血液真的像是凝住了一樣,不再流了。他關掉花灑,擦乾身體,套了一件睡袍拉開了浴室的門。再走出來時,他完全沒有了剛才在浴室裡的情緒,整個人又是淡漠而冷清的模樣,似乎什麼也不在意。看到秦煙依舊站在門口,他還是沒跟她說話,只是越過她,向前走去。秦煙伸手握住他的手腕,輕輕的叫了一聲,“南司辰。”他目光落在她握住他手腕的手上,勾了勾唇,聲音極為涼薄的說:“如果不是解釋,你最好不要說話,因為我如今不想聽到你的聲音。”說完,用另一隻手,將秦煙握住他手腕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然後看也沒看她一眼,向前走去。秦煙看著他從床上抱起被子,走出臥室,她在他背後問:“你去哪兒睡?”南司辰腳步頓了一下,說:“去哪兒也不跟你睡。”說完,抱著被子離開了。秦煙不知道他去了塔樓的 南少可真慘她覺得自己雖然朋友不多,可是她有知心朋友,有蔣燕燕,有劉若菊,有江梅,有木槿汐。可是此刻她能把電話打給誰?江梅聯絡不到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木槿汐現如今大概恨透她了吧,又怎麼會接她的電話。蔣燕燕晚上早早的便離開了,大約現在早就跟沈銘鋒一起進入夢鄉了吧,劉若菊跟莫以軒現在還搞不明白,又怎麼有心情來管她的閒事兒,尤其莫以軒還那麼討厭她。秦煙自嘲的笑了笑,她從前以為她的朋友都是那種隨時可以聯絡,無論任何時侯,只要不開心都可以打電話的,現在才發現,原來都不是。她將電話扔到枕頭旁邊,打算躺下時,手機卻意外的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蔣燕燕。她一陣感動,眼淚忍不住的飆了下來。卻強忍著內心的各種激動,聲音緩和的接起電話,“喂?”“煙煙,你沒事吧?”蔣燕燕很直接,開門見山的就這麼問了一句。秦煙裝模作樣的笑道:“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兒,你這深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就是問我這個嗎?”她其實還是不想蔣燕燕擔心的,反正她早早的就跟沈總監走了,應該是不知道晚上發生的別的事兒吧,起碼讓她晚上睡個好覺吧。“煙煙,你別笑了,笑的真難聽。”蔣燕燕說了一句,“晚上的事兒,我都知道了。”秦煙以為她可以裝的很好,以為她能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她沒能裝下去,蔣燕燕此話一出,她‘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煙煙,別哭,別哭啊,你告訴我,是不是又是秦涵那個賤|人陷害你了?”蔣燕燕擔心的問了一句。秦煙抹了一把淚,笑了起來,“燕燕,有你真好。”“傻瓜,別哭了,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先睡一覺,明天咱們到公司再說吧。”蔣燕燕安撫了秦煙一句,“洗個熱水澡,好好睡覺,別想太多,沒有過不去的坎。”“嗯,好!”秦煙一邊抹淚,一邊點頭,“我沒哭,就是覺得自己最近淚腺有些發達。”“快睡,別說了。”蔣燕燕勒令秦煙睡覺,便掛了電話。沈銘鋒這時回來,她忙跑上前問:“到底怎麼回事?明明好好的,我們走的時侯,煙煙還那麼幸福,是不是誰誣陷她?”沈銘鋒揉了揉額角說:“據說是她跟錦年在南家的後園接吻。”“不可能。”蔣燕燕的 我好害怕“是冷,很冷。”沈銘鋒回了一句,拉著蔣燕燕向著被窩鑽去,“這大冷的天,要不是天大的事兒,誰會半夜把別人從被窩裡拽出來啊,不過南少可是真慘。”“怎麼了?”蔣燕燕問道。沈銘鋒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說:“今天南家請了家法,打的南少真是血肉模糊啊。”蔣燕燕這回是真不理解了,“為什麼,照你這麼說,應該是煙煙犯錯了吧,為什麼打南少?”“今晚南老夫人叫我們去的本意大約是想封殺秦煙吧,讓她以後都不能再做設計了,南少把秦煙帶回去後,又趕過來,他替秦煙受了罰,保住了秦煙在r集團的工作。”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說起來,南少真是鐵血漢子,被打成那樣一聲都沒吭,最後換了衣服又趕了回去,對秦煙真的是沒話說,一般男人哪兒能做到,畢竟是秦煙背叛在先,他居然先替她受了罰。”聽沈銘鋒這樣一說,蔣燕燕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煙煙背叛在先呢,我不相信煙煙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一定有什麼內情的。”“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她跟錦年在南家的後無接吻,被許多人看見,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她畢竟是深愛著錦年的,跟南少或許真的只是為了某些利益吧。”沈銘鋒想起來回來的路上,有位高管說起趙星媛當年的事情,他想,秦煙跟南少在一起,包括進r集團,或許只是為了查自己母親當年的事情吧,而今晚碰到錦年,卻又有些情不自禁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