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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邊的卡卡西。“抱歉,讓你見笑了。”“沒事。我才到不久。”柱間笑了笑,走到圓茶几前關了唱片機,從裡面取出唱片:“有事找我?”“剛才那支舞曲很不錯,你跳的也很好。”卡卡西並沒有開門見山,反而錯開了話題,看向這個明顯不在狀態的偵探。柱間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唱片,目光微動,說不出為什麼,笑得更深了些:“這支曲子叫《liliu casa bnca》,曾經在倫敦風靡一時。這支曲子的作曲人是我的一個客戶,這是她寫給她愛人的舞曲。”卡卡西隨口評價:“這個作曲人一定很有才華,她現在……”“她死了。”柱間知道他想說什麼,截斷了他的話語,“她帶著她愛人的骨骸死在了一場大火裡。她曾經說,《liliu casa bnca》這首曲子雖然浪漫,可是在神話中,遇見過卡薩布蘭卡花的情侶們無不以死亡作為無望戀情的終結。”他停頓片刻,依舊是平靜而淡泊的口吻,“她還說,人的一生,能遇見一個值得深愛的人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死亡又算得了什麼?”“聽起來很有道理,可人不是隻為愛情而活的。”卡卡西默然許久,終於開口回答。柱間將唱片放回原處:“你說的對,只是突然想起這首曲子,忍不住感概。你剛才說我的舞跳得很好,其實,我原本是不會跳舞的。”卡卡西愣了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我不喜歡跳舞,所以拒絕學會這種虛偽而無用的社交禮節。然而有一個人,卻能跟上我的節奏,引領我完成一整套舞步。他明明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卻肯為一處相同的步子在我身上花費幾個小時的時間;他明明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為我改變原有的決定;他明明不是一個習慣表露深情的人,卻還是在我面前吐露了那最禁忌的一個詞。他明明……只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啊。”他是他盛在心底的一盞火,哪怕現在被滅得一點不剩,內心荒涼,無所適從,心臟也依舊還在跳動。他們的路從此分明,卻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要走,怎麼能就此停下?柱間拍去手上的灰塵,收斂起一切不合時宜的情緒,看向卡卡西:“我猜你不是來專程評價我舞跳得好的。”“之前你告訴我,開膛手傑克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倫敦可能還會有命案發生,讓我不能放鬆警惕。”“是。”“昨天晚上,之前那個拿到了教皇牌的妓女死在了自己的屋子裡,半邊肺葉被割走。”柱間拿過他手上的資料,草草翻了翻,目光凝重:“他們果然還在繼續。”“他們?”卡卡西準確的抓住了關鍵詞,“開膛手傑克的身份與死因你一直避而不談,只給我一個他已死的結果。那天晚上,你到底遇見了什麼?你還知道些什麼線索?再這樣拖延下去,始終無法結案。”“當然不能接案。”柱間合上資料,“一切才剛剛開始。”帶土端著托盤,在門口徘徊了幾步,猶豫著是否該推門進去。當他終於下定決心敲門時,房間內先一步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進來吧,別磨磨蹭蹭的。”他深吸一口氣,輕輕推開門,走進房間。男人坐在窗前,肩頭披著一件大衣,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叔,吃點東西吧。”帶土開了燈,小心翼翼的開口。明亮的光線一瞬間照亮昏暗的房間,然而男人卻毫無反應,連眼睫也不曾撲朔一下。他抬頭“看”向帶土所在的方向,毫無聚焦的漆黑瞳仁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不帶一點光彩:“放下,出去。”帶土不敢看那雙徹底空洞的眼睛,也不敢靠近——宇智波斑才醒過來的那一天,他只不過是想走近檢視他的身體狀況,就被死死扼住咽喉丟了出去。也就是那個時候,他注意到男人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明。那本該是一雙洞察一切笑睨一切的眼睛。“叔,”帶土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我還是去請個醫生來替你看看吧,你這樣……”“我說過了,出去。”斑冷冷打斷了他,口吻強硬。帶土終究不敢再多說什麼,他知道現在的宇智波斑不會聽他說任何話。他將托盤放在桌子上,輕手輕腳的清理開從窗邊到桌前的一切障礙,最後合上門離開。斑靠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一切。他隱約聽出來外面是下雪了,雪壓在屋簷上的聲音厚重而沉悶,應該是一場很大的雪,外面想必也是一片鋪天蓋地的白。儘管此刻他的眼前只剩下暗無天日的漆黑。他扶住肩頭就要滑落的大衣,懶散的站起身,向著桌邊走去。距離與他之前計算的分毫不差,他剛剛好在桌角旁停下。手試探性的摸索著桌面,無意間撞到了什麼。他伸手摩挲了一下,辨別出那是桌上的小花瓶,雖然看不見,卻能從氣味上認出那是一朵黃水仙。自從他從貝克街搬出來以後,房間內的花瓶裡總會插著一支黃水仙。斑擺正了花瓶,扶著桌子邊緣在椅子上坐下,手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