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趕緊起身站得筆直,同時不忘把皺巴巴的衣服撫平,“叔。”“睡醒了?”斑一挑眉。帶土本能的連連點頭。“回床上睡去。”斑嫌棄的看著他一臉茫然,揉了揉額角,轉身往樓上走。“對,有你的信。”帶土這時才隱約想起自己要說的事,轉頭在茶几上找了一圈無果,戳了戳旁邊的絕,“誒,信呢?我放哪裡了?”斑隨手揚了揚手中的信紙:“這個?”“啊,對,就是這個!應該是和以前一樣叫你回學校上兩堂課的吧。我覺得你最近挺忙的,不如趁這個機會回母校看看,放鬆一下。倫敦的事情有我和絕呢,你不是常說年輕人要多鍛鍊嗎?我們……”“我的導師讓我下個月回去替他代幾節課而已,你那麼激動做什麼?”斑回頭看了他一眼。帶土抓了抓自己本來就亂蓬蓬的頭髮:“那你去嗎?”斑把信紙摺好收進口袋:“為什麼不去?”帶土準備了一獨自的說辭憋在了喉嚨裡,詫異的眨了眨眼:“啊?”宇智波斑沒有理會他的大驚小怪,想起信紙末尾自己導師的署名,暗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納悶。——那個麻煩的老傢伙怎麼還不退休? hc ce et pocu sacra。1如果是劍橋大學本身如它的校訓所言,是智慧之所,啟蒙之源,那麼三一學院無疑是它的歷史上最輝煌最豔麗的一筆。在三一學院的大教堂前廳,擺放著一個個著名畢業生的玉石雕像。艾薩克·牛頓,弗蘭西斯·培根……這些幾乎照亮過一個時代的名字被陳列在此地,供後輩學生們膜拜景仰。作為劍橋大學名聲最響亮的學院,三一學院本身也擁有著整個大學最優美的建築群。哥特風格的巨庭中央有造型古典的噴泉,草地開闊,修剪得極為平整。為了修建這樣一片宏大的庭院,學院不惜耗費巨資將古老的鐘樓移動了二十碼,以騰出足夠的空間。二月底的劍橋鎮褪去大雪的洗禮,陽光帶著些許暖意從厚重的雲層間透下,行走在開闊的巨庭中,冰涼乾燥的青草味呼吸進肺腑,有種在倫敦感受不到的舒暢。走過巨庭,目光越過納維爾庭院可以看見更遠處波光粼粼的劍河。斑在萊恩圖書館門口駐足片刻,抬頭看著屋頂上那四座代表著神學,法學,物理學與哲學四門最古老的學科的石像,嘆了口氣,向著教學區走去。來往於校園裡面的學生大多抱著書本與筆記,或成群的討論著課題,或獨自往來於宿舍與圖書館。在宇智波斑看來,這種過分糾纏於學術問題的歲月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儘管他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