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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感覺到了,他意識的甦醒,因為他輕輕地抱住了她,然後用剛剛他一個人在衣櫃裡做出的動作,安撫她。四季閉著眼,卻感到有什麼落了下來,溫熱的,溫熱的,是她的,還是他的,她不知道,只知道,也許這麼多年,那個叫阮離的小變態,大概被她丟棄在了衣櫃裡,一直等著她的回來。是恐慌,是悲涼。28“阮離”四季再出聲的時候是因為她感覺到阮離抱住她的身體在顫抖。他在她的耳邊重重的呼吸著,壓抑至極,顯然身上的疼痛也在侵蝕他。四季收拾起自己心中的感慨,閉著眼回抱住了他,她不敢想,自己究竟是在做什麼,只知道,那個動作也許是她唯一想要做的,也是她必須做的。他壓抑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知道是精神上的痛楚多於身體上的,還是身體上的痛楚蓋過精神上的,總之四季感到,他用力咬住了她的肩膀,刺痛就這樣傳了過來。他有多痛,要讓她知道,他有多恨,要讓她感受,他有多怕,要讓她瞭解,他有多愛,要讓她明白。閉著眼,就和他一樣,身上的痛,也和他一樣,在那一刻,四季都會想,其實她也和阮離一樣,現在不是,總有一天也會是,都會瘋,他像是藤蔓一樣,盤繞著她,勒緊了她,最後會和她一起枯萎。四季無意識地拍著他的後背,哄著他:“阮離,阮離”她一聲聲叫著,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自己,他痛苦得讓她快意,他悲涼得讓她心碎,他折磨得讓她失去理智,失去自我。他的淚水浸溼她的衣服,腸子的翻騰幾乎絞碎了他,可是遠遠不及她對他的決絕,他想親手殺了她,斬了這離愁,斬斷這悲苦,卻終究什麼都不能做。“四季,你為什麼不回來?”這一句大概是他最深的執念,他的神智不太清晰,但他又好像知道,她回來了,這些天與她度過的日子又一一閃過,他的等待,她的疏離,他的依賴,她的決然,他的痴傻,她的成長。四季啞然,她從踏進衣櫃的這一刻就知道了,阮離大概是真的對她有了很深的依賴,很變態的愛,他守在回憶裡不肯出來,她卻無言以對,她給不了回應,但她知道,她不恨他了。“我恨你!我恨你!四季,我恨你!”他等不到她的回答和回應,黑暗的一片他無法得知她的表情,如果她不開口如果她離開,他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忽然發起狂來,鬆開了抱住她的手,捂住了自己的頭,他尖銳地尖叫起來,在衣櫃裡,那狹小的空間裡,用將四季耳膜都劃破一樣的聲音尖叫著。阮離覺得腹部的疼痛都可以被忽略了,因為腦袋的劇痛已經蓋住了它,像是數十根血管爆裂開來一樣,他抵擋不住,忽讓他用手抵著四季的腦袋,固定住她的頭,然後用自己的頭撞了上去……四季被他的舉動嚇得一驚,但是她完全不敢動,只是絕望地閉眼,可是疼痛卻沒有襲來,她只聽到了“砰”的一聲,然後,櫃子門就這樣開啟了,光線照進來,她卻看到的是,嘴唇烏黑,眼神渙散,頭上滿是鮮血的阮離。外面的光線不是曙光,而是昭示著血淋琳的罪惡,如果沒有光,她就不會看清阮離到底有多瘋狂,如果不是光,她就不會看清阮離到底有多受傷。阮離軟著身子向衣櫃外倒去,四季就在他要跌落的那一刻抱住了他,她不是冷血,她不是不在乎,她不是看不清,她只是無措,她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的離別,這麼多年的厭惡,這麼多年承受的痛苦,這麼多年信奉的道理,是不是錯了?“阮離”她抱著他的手也在顫抖:“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不走……,不離開……”鮮血模糊了他的視野,他早已要昏厥,卻還是不肯就這樣睡去,因為他知道她在抱著他。“不走,不離開”四季的淚也肆意地流下來,她或許做錯了,但她卻不知道錯在哪裡,她不知道,她委屈也開始懷疑自己,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甚至都開始討厭自己,她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還冷靜“阮離,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不管是用什麼身份,她已經回來了,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一點點地衰落下去,她沒有辦法對他棄之不顧,肩上的疼痛隨著她越抱越緊也越來越痛。四季緩緩地拍著他的後背,手指冰涼,內心惶恐卻熱得發燙,他是阮離,是阮離,是阮離,真的是阮離,那個用針刺了她的阮離,那個把她關在衣櫃裡的阮離,那個夜晚對她做了最可怕的事的阮離。阮離緩緩地閉上眼睛,原來絕境之後,真的可以逢生,破而後能立,他的瘋真真假假,他的計步步緊逼,他的痛劍劍直逼,他終究是留下了她,似真似假,是痴是傻,卻只為她,困住了她。書包裡的人堅持冒泡11晚上有社團活動還要下寢宣傳,就中午把這篇文發了吧~~今晚贖罪也還是會更,不過時間不確定。下午書包有課不能及時回覆大家,等書包閒下來會回覆的。29柯元勳覺得自己真的需要換個住房了,他覺得